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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兴趣?”白纪臣微感愕然,眼中尽是意外之色,“你的枪法、格斗、战术素养、排爆技巧以及刑侦的能力在目前的一线警员当中是数一数二的,一哥和我都觉得你是最适合的组长人选,你为什么不愿加入这个小组?”
费伦沉吟了一下,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愿意加入!”
白纪臣闻言,一脸不解道:“这又是何道理?”
费伦摊手道:“很简单,因为这只是临时编制的队伍,根本满足不了时下的反恐要求!”
“反恐?!”
“恐怖主义,想必白sir对这个词不陌生吧?”费伦道。
白纪臣听后心中升起一丝明悟:“你的意思是……”
“所谓的恐怖袭击是藉由暴力不可避免地以政.治或扰乱政.治为目的,进而造成负面影响的一种有预谋的犯罪手段。”费伦侃侃而谈道,“就拿那天骆琛在合署安放炸弹的事件来说吧,要是合署真被炸塌了,即便在那之前骆琛没想损坏港府的形象,但是白sir,你觉得合署垮塌这种事在市民心目中会产生怎样的负面影响?”
这话问得白纪臣哑口无言,后怕不已。
“这还只是骆琛一个人心血来潮下造成的后果!”费伦继续下猛药,“如果是一个暴力团体呢?袭击的对象由合署改为中环那些标志性建筑呢?”
白纪臣闻言,倏觉自己后心冷汗涔涔了,干笑道:“没这么夸张吧?”
“问题不是有没有这么夸张,而是我能够想得到,相信那些并不愚蠢的恐怖分子也一定能想到。”费伦毫不留情道,“若是他们用这种手段,造成市民或非战斗人员的严重伤亡,进而恫赫或胁迫政府实行或取消某些行动又怎么办?”
白纪臣被费伦这一连串说辞搞懵了,多少有点呆滞道:“那你说怎么办?”
“所以要反恐喽!”费伦撇嘴道,“但这样一个临时征召的小组,根本无法承担这样的重任!所以我是不会加入的。”
白纪臣的脑子已经被费伦的连番话语搅乱,当下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挥退费伦,转头给一哥去了电话。
费伦从白纪臣办公室出来,脸上满是戏谑,自言自语道:“相信看过九幺幺的现场直播后,这帮高层的心理素质会变得强悍起来吧!”
回到重案组,费伦同戴岩和莫婉宁打了个招呼,就钻进小办公室誊写昨天下午ptu突击搜查六个落脚点的行动报告。
这份报告和染布房街枪战的报告一样,费伦在其中都着力描述了戴岩和仇兆强的作用。枪战报告中,他说仇兆强的及时出现令“贼王”季邴雄错过了最佳逃跑时机,进而才会被击毙,而搜索行动报告中,戴岩在现场的得当指挥,这才没让持有重火力的悍匪洪兵逃脱。
费伦之所以这样写,是想为仇兆强多积些功,同时推荐戴岩去参加员佐级警员的升级试。不得不说,戴岩此人比较悲催,因为曾经的一点小错误,在警长的位置上干了七年,依然还是警长,几无升迁之望。
不得不说的是,高级警员以上的员佐级警员有所谓的推荐晋升,虽名额甚少,但可直接成为见习督察,之后熬满三年资历,通过考核,可一跃成为高级督察,再熬五年,经遴选委员会推荐可为总督察,又两年,经推荐可为警司。
当然,以上所说的督察级晋升只是一般途径。至于到了警司这一级后,基本就不用熬资历年限了,因为更上层的人基本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出缺才能递补、或者有犯大错提早退休的,保安局方面可以直接任命(一哥除外)。
在费伦看来,整个重案组里,人脉较广、处事老练的戴岩更适合当他手下的一把手,不过比他更高一级的警署警长仇兆强在冲锋陷阵方面则要强上许多,以至于现在李立东、施毅然和莫婉宁都有点不知该听谁的好了。
幸亏费伦在各方面都全面压住了仇兆强,令他没有多计较戴岩的事儿,整个重案组才相处和睦,办起案来效率颇高,不过长此以往终归不妥。本来以戴岩这些年所积累的功绩已经足够获得遴选委员会推荐,直接晋升见习督察,但由于当年那点错事,结果就被耽搁了。
正因为如此,费伦想把戴岩推到与仇兆强平级的位置上,这样两人论资排辈将以警龄来论,仇兆强自然也就没话说了。
午饭之前,费伦就把报告弄好,交到了王一鹏那里。喝过下午茶之后,见没什么事儿,他跟戴岩打了声招呼,跑去探望仇兆强了。
不过离开总区总部之后,费伦并没有开车直接去医院,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庄胜,向他要了至玄的电话号码。
“喂,请问是哪位?”
“我!”
“费居士?”
“明知故问,马上滚到窝打老道的麦当劳来见我。”费伦粗鲁道。
“麦当劳?贫道不喜油炸食物。”
“我又没说要请你吃,赶紧来!啪!”
虽然费伦在电话里颐指气使,但当他驾车到窝打老道和染布房街的岔口时,打扮万年不变的至玄早已俏生生地立在了麦当劳门口,引起不少路人围观。
费伦把车靠栏杆边,朝里面的至玄喊道:“上车!”
至玄闻言,毫不费力地排众而出,一个轻巧的腾跃就翻过了路栏,落到车旁,毫不犹豫地坐进了副驾驶位。
不等那些观众反应过来,费伦就载着至玄扬长而去。
等车速平稳后,至玄道:“这么急着找贫道来,有什么事吗?”
费伦哂道:“没想到你看相还挺准的。”说完,丢了副“乌玉再造膏”进她怀里。
至玄不明所以地拿起了嗅了嗅,旋即露出惊讶的表情,道:“这药……给我的?”
“你想得倒美!”
至玄听后,难得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费伦却丝毫不受她期艾表情所影响,坏笑道:“除非你答应大爷几个条件,药才有你的份!”
至玄被费伦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弄得芳心一颤,美眸深处掠过一丝羞涩,道:“什、什么条件?”
“很简单,我那同事(仇兆强)受了极重的枪伤,恐怕难以恢复了,所以想借你之手,把这药转赠给他。”费伦娓娓道来,“到时候你只需赠药半副,说这是玄门秘药,我那同事必不会生疑。至于另外半副药你就自己留着吧!”
至玄闻言娇躯狂震,猛然扭头瞪向费伦。
“瞪我干嘛?”费伦奇道。
“你不忍心膏药之事落入你同事耳中,却肯告诉于我,究竟是何居心?”至玄古井无波的心态终被破掉,竟没自称贫道。
费伦哂笑道:“这种事,你知道总比我同事知道好吧?”
不过在至玄听来,这话完全是另一个含义——你死总比我同事死好吧!在这洞悉世事的出尘美女看来,费伦已对她起了杀心。
费伦不阴不阳地笑道:“想太多了吧?只要你不透露膏药的来历,我自然不会拿你怎样的。”
“休想蒙我,你肯定是以为我一个江湖术士的死亡或失踪很好蒙混过去。”至玄冷笑道,“只要随便找个我外出云游的借口就行了,对不对?”
“呐,我可没这样说过!”费伦坚决否认道,“虽然我俩还算熟,但你要乱说的话,我一样告你诽谤!”
至玄心头升起一股怨气,哼道:“如果我偏要乱说呢?”
“既然如此,膏药还我。”说着,费伦伸手去夺至玄手中的“乌玉再造膏”。
面对如此极品的疗伤圣药,至玄哪里肯放手,正与费伦纠缠时,却倏感手背一疼一麻,定睛看时,只见几块薄如蚕翼的冰片眨眼间融入了白皙的皮肤。再看费伦,他已收回了手,脸上尽是狡计得逞的诡笑。
“你、刚才那冰片是什么?”至玄心里升起丝丝不妙之感。
费伦浑不在意道:“也没什么啦,就是些冰片,至于效果如果,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你……”至玄还想说话,却忽然觉得两臂奇痒,随即这种感觉蔓延到全身,紧接着是奇痒和剧痛交替,第一次痛痒的余波还没完全消退,至玄就被推到了第二次痛痒交错的绝路上,仿佛坐过山车一样,跟着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痛痒层层叠加,就像火上浇油一样,令至玄心中的自尊和矜持慢慢销蚀。
“现在你对我的安排还有异议吗?”费伦戏谑道。
“没、没有……”
“这才乖嘛!”费伦在至玄肩上一拍,输了道真气进她体内,暂时压制住了生死符,还随手掂起那副“乌玉再造膏”,将其一分为二。
至玄瘫在座位上直喘粗气,好半天才道:“你……刚刚那些冰片到底是什么?你对我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
费伦瘪嘴道:“对你身体动手脚?我暂时没兴趣。不过那些冰片倒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生死符!”
至玄愕道:“生死符什么玩意?”
“矮油~~拜托,你是神棍诶,居然连生死符都不知道,应该好好补补武侠课了。”费伦阴阳怪气道,“等你从医院回去的时候,自己买套金大侠写的《天龙八部》学习学习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