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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赌一把?”费伦一脸屑笑,“你以为你是谁?我可没工夫搭理你。”说完,老神在在坐下,又小呡了一口酒。
雷震被费伦搞得一滞,差点没当场发作,但碍于费伦的警察身份,他也只能忍着。好在此人虽说智力有点硬伤,却非纯智障那种,眼神乱瞟间瞄见偷笑的三女,当下也不再与费伦纠缠,就想厚颜无耻地挤入三女中间的吧座。
费伦一眼看穿了雷震的意图,在这二货屁股还未沾凳前,他已端着酒杯轻巧坐到了那个介于饶芷柔和柳香瑶之间的吧座上。
对于柳饶二女来讲,如果硬要选一个异性坐在她俩中间的话,费伦和雷震均非那个理想人选,但若硬要她们二择其一的话,自然是费伦来得好一些。因此,费伦的举动并未惹起二女的反感,甚至于曾曼还在心里暗赞费伦的机敏。
更让仨女忍俊不禁的是,雷震屁股凑过来时,费伦顶起膝盖,好死不死地擂在了他的尾椎上。
“啊——”
雷震惨叫一声,如遭雷殛般踉跄闪开几尺,霍然回头怒瞪费伦道:“你……”
费伦随手一指他刚才坐过的位子,道:“那不是座儿吗?非要跟我抢?”雷震呆了呆,并没有坐费伦指的那座,反而绕到另一边,挨着三女脾气中最温顺的柳香瑶坐了下来。
见他如此没皮没脸,曾曼和饶芷柔都一脸憎恶,唯有柳香瑶脸色没变,不过在费伦看来,她算是把雷震当成空气了。
吧台这里毕竟是公众地方,虽然费伦可以和雷震抢位子,但他身为警察,却没法赶这二货离开。
再说了,雷震与他中间还隔着柳饶二女,费伦完全可以不必在意,反倒是柳香瑶,她只要没觉得雷二货骚扰她,别人也不好置喙什么。
不过,雷震落座后,并不安份,没等费伦和三女碰几下杯,他就伸手碰了碰柳香瑶的手肘。
“干嘛?”
本把雷震当作空气、正和费伦三人谈笑风生的柳香瑶俏脸上顿生出一副被刚碰过大粪的苍蝇沾上手的表情。
在女人、尤其是美女面前,雷震的脸皮相当厚实,仿佛没看到柳香瑶的脸色一样,自顾自掏出一块手帕,在她面前抖了抖。
柳香瑶秀眉微微一蹙,一时间并没看出雷震的打算,正想不做理会转回头继续与费伦三人聊天,雷震却得寸进尺,把手帕放到了柳香瑶面前的吧台上,挑眉道:“现在请你帮我看看这手帕里面有什么,可以随便检查。”言语间不无得意之色。
这话勾起了柳香瑶的好奇心,随手拿起手帕抖了几抖,旋又蹙眉道:“什么也没有。”
此时,一脸不耐烦的饶芷柔插言道:“震傻,你又耍什么花样?”
震傻,是雷震许多绰号中的一个,广泛流传于众多女艺人之间,也是他最不喜欢的一个,所以听到饶芷柔的话,他斜瞪过来,刚想斥骂,却被费伦锋利如刀的眼神给吓住了口,只略略冷哼一声,从柳香瑶手里拿过手帕,再次平铺在台面上,道:“你看下去自然就会知道了。”语气中少了一股得意劲,却多了些许装逼之感。
费伦这个时候已经猜到雷震想当着三女的面表演一个小魔术,心里不禁暗暗鄙视:在酒吧这种完全毫无准备的环境下,能使用的手法也就那么几种,这二货还真当自己是盘菜啊!
雷震在手帕上轻拍两下,又凌空绕了几个别人看不懂的手势,故弄了一下玄虚,旋即很神棍地说道:“起……起……”
配合着他的言语,手帕中间还真就慢慢被东西顶了起来,越顶越高,到最后几乎快要把手帕完全顶悬空了。
看到这一幕,仨女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小嘴里更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低吟般的惊呼,就连对雷震相当厌恶的饶芷柔也眨巴眨巴眼,揣测着手帕下是何物,更有种掀开手帕一探究竟的冲动。
“当当当当……奇迹出现!”雷震突然掀开手帕,手里已经多了支塑料玫瑰花,他脸上绽出自以为最帅的微笑,冲柳香瑶道:“瑶瑶,送给你!”说着,还眉飞色舞地挑衅了费伦一眼。
柳香瑶在这一刻居然迟疑了,不知该不该接雷震的玫瑰花。费伦倏然伸过一手,夺过了雷震手上的玫瑰花,这才算是替柳香瑶解了围。
不过雷震顿时嚷道:“阿sir,别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随便抢东西,信不信我投诉你?”
费伦只是想要破坏送花的气氛而已,闻言立刻把花扔回到雷震面前,摊手道:“我见你表演魔术,所以有点技痒,本想找你借个道具来用,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你也会魔术?”雷震和仨女齐齐讶然道。不过雷二货满心不信,因为他为了泡妞而学的这个小魔术,花了足足两个礼拜才练得让人看不出破绽。反倒是曾曼仨女已然对类似的即兴魔术生出了兴趣,都在隐隐期待费伦的表演。
“我会不会魔术,你把道具借来让我耍一下不就清楚了么?”费伦耸肩道。
雷震稍一犹豫,就把那支塑料玫瑰花又扔还费伦面前。
费伦见状翻了个白眼,道:“还有手帕!”雷震又把手帕丢了过来,心里一点也不担心费伦从两样道具上找出玄机。
费伦根本没想找什么玄机,只是卷起袖子,以左手持着玫瑰花,扬声道:“大家都看好了,神奇的事即将发生!”他这话不仅吸引了曾曼仨女和雷震的注意,还把邻近几个座位上的吧客和酒保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众人纷纷睁大眼睛,注视着费伦手上的动作。
其实,魔术师手上或身体上那些张力十足看似很有节奏感的动作往往是为了分散观众注意力而设,为的就是达到“暗度陈仓”,完成魔术的目的。
可费伦手上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他只是用右手把手帕老老实实地搭在了玫瑰上,将花严严实实地遮好。
“变!”随着费伦的轻喝,本还被玫瑰花支撑着的手帕迅速塌陷下去,最后竟平盖在了费伦的左掌上。
这下子,但凡注意到这边的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雷震的眼睛更是瞪得牛大,他如何从手帕底下变出玫瑰花的他当然清楚,可这要变没,难度就太大了。
饶芷柔不敢也讨厌去揭雷震的手帕,但对费伦却没什么顾忌,她悍然拽住手帕一角,大力扯了开来。
空空如也!下面只剩费伦平摊开来、空空如也的手掌。见状,周遭一片惊叹之声,更有吧客鼓起掌来。
饶芷柔忍不住追问道:“好神奇呀,怎么弄的?”
费伦似笑非笑地蔑了雷震一眼,道:“这都是小把式而已,随便弄的。”
脑白痴也有开窍的时候,这话的意思雷震听懂了,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灰一样,不服道:“我还有魔术!”说着,他在上衣兜里掏了掏,摸出张皱巴巴的百元港币来。
费伦哂笑道:“你该不会是想把钱撕碎了再还原吧?”这话说得雷震一滞,因为他正想这么干。
“喲,看来你还真打算这么干。”费伦戏谑道,“那好吧,在你开始变这个魔术之前,我有个要求,让我替你记下钱的编码并撕碎它,怎么样?你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但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会认为你这个魔术太假,没诚意!”
若是在费伦表演魔术前提出这种无厘头要求的话,肯定没哪个吧客买账,但现在嘛,众人只觉得是两个魔术表演者在斗法,看得津津有味,却并不干涉。
曾曼听了这话后若有所思,美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费伦,刚刚雷费二人间的魔术,她只想通了第一个的原理,而第二个魔术到底是怎么变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费伦和曾曼最多算是能坐到一起聊天喝酒的知己朋友,可眼下,一向理性多过感性的曾曼算是对费伦生出了几分别样的兴趣。
饶芷柔跟曾曼不一样,她瞧向面露迟疑的雷震,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至于柳香瑶,她对费伦的好奇多一点,却又有点担心费伦得罪狠了雷震会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总之,仨女各有各的想法,但她们对费伦的好感正在迅速堆积中。
雷震自家知自家事,魔术都是障眼法而已,撕碎的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无损恢复的,真正“恢复”的不过是另一张钱罢了,或者说利用手法在即将撕碎真钱时换上一张外形差不多的纸钱撕碎,最后再把碎纸钱藏起来,亮出原本就没撕的真钱。
反正不管怎么样,撕碎钱币的过程是不能假手他人的,毕竟每张真钱上都是有唯一标示的。一想到这点,雷震就脑仁子疼,他身后的保镖适时提醒道:“少爷,不如让他表演碎钱还原的魔术,咱也可以给他下绊子。”
雷震闻言,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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