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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单可信好没道理,尤其是一句“你帮不帮我”,让向天亮听着不舒服,连一般朋友关系都算不上,老子凭什么帮你.
但是,且慢,向天亮转念一想,帮不帮是个态度问题,主观问题,而帮得上忙帮不上忙是个客观问题,“礼”收了,茶喝了,不好一口拒绝。
再说了,单可信北碚区区委书记兼区**常委会主任单可信,好歹也是一方“诸候”,面子够格,也不能不给他一点面子,而且帮单可信就是帮余胜春,相当于与余胜春搞好关系,余胜春是市委副书记,滨海市的三号人物,他的“面子”能不给吗?
打定了主意要帮,但怎么帮也是个问题,太痛快了不行,而且不能把话说死。
向天亮看了看柳清清和林霞,“清清姐,林霞姐,你们说呢?”
柳清清和林霞倒是态度鲜明,一个说“当然要帮”,一个说“还得帮好”。
臭娘们,向天亮心里骂了一声,头发长,见识短,该打屁股。
于是,不爽归不爽,向天亮还是答应了单可信。
当然,下定决心帮单可信的忙,最重要的因素还是余俏俏。
单可信和余俏俏告辞离开时,向天亮送到包厢门口,柳清清和林霞已到门外,余俏俏却哎了一声,说了拿自己的包,于是折回包厢,趁机往向天亮手里塞了一张小纸条,两眼朝向天亮扑闪几下后,才与单可信携手而去。
小纸条上写着十一个数字,显然是个手机号码,向天亮过目不忘,看一眼就记住了,待柳清清和林霞把单可信和余俏俏送走再回来,小纸条早被他不动声色地“消灭”了。
回到百花楼后,柳清清和林霞还心有疑惑。
柳清清说,“奇怪,今天晚上余俏俏有点反常呀。”
林霞说,“我也想,余俏俏今天晚上相对老实。”
向天亮有些心虚,“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林霞微微一笑,“我们俩事先曾经估计,余俏俏会勾引你的。”
向天亮斥道:“胡说八道,人家快结婚了,怎么可能会勾引我?”
柳清清说,“这是因为我们了解余俏俏,她可不是一个好女人,就是结了婚,她也一定会红杏出墙。”
林霞说,“而且,你这方面的意志特别的薄弱。”
向天亮乐道:“说得对,说得对,正因为我这方面的意志特别的薄弱,所以才会被你们成功地勾引。”
柳清清和林霞顿时齐声娇骂。
向天亮呵呵傻笑,“林霞如,你是人民教师,可是从来不骂人的啊。”
林霞认真地说,“骂你是要提醒你,省得你犯大错误,我觉得余俏俏不简单,她傍上单可信说不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柳清清点着头道:“我也这么认为,我听说余俏俏这两年在北碚区那边倒腾煤矿,闷声发了大罪,他看上单可信,说不定与她倒腾煤矿有关系。”
林霞说,“对呀,刚才她说与单可信还处于朋友阶段,并没有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可就在不久前,我听清河那边的老同事说,她与单可信早就秘密结婚了。”
“可是。”向天亮皱着眉头道,“既然这个余俏俏这么复杂,我这方面的意志又特别的薄弱,那你们为什么还要让我见这个余俏俏?”
柳清清道:“主要是让你见单可信,而且这是美兰姐的意思。”
林霞道:“见余俏俏是小事,见单可信是大事,而你这个人吧,大事上不犯错误,小事上常跌跟头。”
“说得对极了。”
话到人到,随着笑声推门而进的人是高玉兰。
跟着高玉兰的当然还有陈美兰、杨碧巧和顾秀云,她们出席市新领导班子的聚餐回来了。
向天亮连声叫苦,“美兰姐,你让我见单可信,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使,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么。”
陈美兰微笑着坐下,“你辛苦了,先说说你的判断吧。”
向天亮道:“单可信说他想动一动是他的个人行为,我看恰恰相反,正是他主子余胜春的意图,这也就是说,余胜春想动一动南河区和北碚区那边的领导结构,因为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想通过单可信来试探咱们,当然了,我看单可信自己正好也想动一动。”
陈美兰点着头说,“判断基本准确。”
“然后呢?”向天亮问。
“你说呢?”陈美兰反问。
“这可说不好。”向天亮往沙发上一躺,摇着头道,“说不好,不好说,这就要看老谭的意思喽。”
杨碧巧笑着问道:“为什么说要看谭市长的意思呀?”
“呵呵,这就好有一比。”向天亮坏笑着说,“美兰姐,谭市长,余副书记,三个正副书记,大家要同舟共济,就不能不互相兼顾,就象我现在面对着你们五个臭娘们,兰姐,美兰姐,碧巧姐,秀云姐,清清姐,林霞姐,哪个也不能冷落,因为你们都是大吃货,不管冷落了谁,谁都会找我拚命哟。”
找骂的话,找抽的话,女人们纷纷动嘴加动手,向天亮当然只有挨打的份。
挨打的的结果,与往常一样是皆大欢喜,向天亮被彻底解除了“武装”,一张沙发上挤了六个人,摇摇欲塌。
忽地,轰的一声,沙发真的散架了。
女人们笑个不停,这沙发也太不结实了。
向天亮躺在地毯上,索性不起身,嘴里还不住的念叨,“同志们,同志们啊,注意形象,注意形象嘛,兰姐,特别是你,你这不是上梁不正下梁弯吗。”
“咯咯,我就上梁不正了,看你怎么着。”高玉兰干脆骑坐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我们就是下梁弯了,看你怎么着。”陈美兰、杨碧巧、顾秀云、柳清清和林霞异口同声、同仇敌忾,纷纷将屁股往向天亮身上搁。
“反了,反了。”向天亮哀叹不已,“他x的,真,真被古人给说着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幸亏还有正事大事商量研究,让向天亮避免了一场折磨和摧残。
陈美兰问向天亮,“你对区一级领导班子是怎么认识的?”
“主要是三点。”向天亮说,“第一点,咱们的力量太弱,四个区,书记区长八个人,不包括老谭的人,咱们的人只有滨海区区委书记焦正秀一个,这也太不成比例了,同时,四个区除了书记区长以外的区常委,一共三十六人,咱们也只有十个人,滨海区五个,东海区四个,南河区一个,而北碚区甚至没有咱们一个人。”
高玉兰点着头说,“这个问题值得重视。”
杨碧巧道:“这种现状必须得到改变。”
“所以。”向天亮说,“第二点,就拿现在这局面来说,真的是极不合理,原滨海县干部都待在滨海区和东海区,原南河县的干部都待在南河区和北碚区,这很不利于干部队伍的团结么,还有,南河区的一二把手分别是老谭和老余的人,北碚区的一二把手分别是老余和老谭的人,甚至包括滨海区和东海区的一二把手,本应该是搭挡,实际上却是对头,互相提防,互相拆台,这怎么能做好工作呢?”
陈美兰嗯了一声,“天亮所言极是,当时这样安排,的确很不合理,属于万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吧。”
杨碧巧问道:“天亮,你的第三点是什么?”
向天亮道:“就是你刚说过的,这种现状必须得到改变。”
高玉兰点上一支烟,吸几口后又塞到了向天亮的嘴里,“说说的具体想法嘛。”
“我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也是三点。”向天亮道。
顾秀云噗的一笑,“先三点,又三点,行呀,越来越有领导范儿了。”
“我本来就很有领导范儿。”向天亮笑着说,“我要是没有领导范儿,怎么领导你们这些臭娘们呢。”
柳清清说,“又要狗嘴不吐象牙了。”
林霞说,“这就是当领导的臭德性。”
向天亮摇头一叹,讪笑道:“得,你们俩也瞎凑热闹啊。”
陈美兰道:“天亮,说你的第一点。”
向天亮说,“一,你和老谭老余要统一认识,老余也想调整区级领导班子,只要老谭也同意,这事就好办了,你可以发挥你一把手的优势,主导区级领导班子的调整,把咱们的人尽量多地塞进四个区的领导班子里。”
陈美兰点着头,“第二点呢?”
向天亮说,“二,咱们在每个区的区级领导班子里都要有自己的人,滨海区要保持现状,东海区争取增加一到两人,南河区只有一个自己人,太孤单了,最好能增加两人以上,最少也得增加一个,而北碚区居然没有一个自己人,咱们也得设法塞进去一到两个。”
陈美兰说,“第三点就是四个区的书记区长了。”
向天亮说,“对,四个区的书记区长,滨海区是焦正秀和成达明,用不着再作调整,东海区、南河区和北碚区那六位,咱们一时换不了人,但可以换岗,从而打乱原有的格局,间接地达到咱们的战略布局。”
略作思索,陈美兰嗯了一声,“天亮,这事交给你,明天你就去找老谭和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