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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处路灯的照shè下,可以看到,一排子弹都打在了两扇门上。网
是微型冲锋枪,而且是两支。
三个人不禁都倒吸一口凉气。
要不是向天亮及时一声喊,子弹恐怕不是打在门上,而要把走在前面的肖剑南打成马蜂窝了。
肖剑南低声问道:“哎,你怎么知道有埋伏的!”
“预感、观察和反应及时!”
向天亮总不能说,是自己的右耳朵救了三个人的命,说了也沒人信。
郭启军指了指纸箱,“就为了它!”
“恐怕是。”向天亮掏出了枪。
郭启军也摸出了枪,“臭小子,你又救了我一次!”
向天亮咧着嘴,沒大沒小的说道:“老郭,你这局长当得,啧啧,被堵在家门口当靶子,有点,有点太那个了吧!”
“呸,轮不到你小子來臊我!”
“嘿嘿……***,狼狈,太狼狈喽!”
肖剑南踢了向天亮一脚,“哎,少说风凉话,快看看,怎么沒动静了!”
万籁俱寂,似乎风也沒了。
“老肖,这里交给我盯着,你熟悉郭局家的情况,快去看看,别让人家给抄了后路!”
郭启军补充道:“对,给局里打个求援电话!”
肖剑南应了声,将箱子扔给向天亮,转身爬了几步,起來就往屋里跑。
“小向,有点不大对头啊!”
“怎么不对头!”
“一击不中,然后怎么办!”
“跑了!”
郭启军摇头道:“不可能,连微冲都用上了!”
“要么……”
向天亮刚说了两个字,院门外就传來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他和郭启军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叫道:“不好!”
一团火球,从外面飞了进來,刚好落在两人之间。
燃烧弹。
两个人吓得往两边滚去。
向天亮忙中不乱,一只手还拖着那个纸箱。
轰……
燃烧弹爆开,火花四溅,照亮了整个夜空。
***。
向天亮被火花击中,衬衣顿时燃烧起來,吓得他扯了衬衣,赶紧的扔开。
这时,后院传來了枪声。
郭启军躲在院子的另一边,高声的喊问,“小向,你沒事吧!”
“呵呵,老郭啊,你跑得够快的么!”
“臭小子,我还不到五十岁那!”
“你官比我大,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娘的,你不是常吹一肚子办法吗,拎一个出來啊!”
向天亮乐道:“这回是瓮中捉鳖,难以狗急跳墙喽!”
“哈哈,那就耗着呗!”
“对,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去,就是打死也不出去!”
向天亮看出來了,亡命徒也怕死,他们不敢冲进來。
他们要的是纸箱而不是人,所以才用上了燃烧弹,只要不出去,暂时就是安全的。
这种走私进來的燃烧弹,是土作坊里出來的货,象是土八路造的,一炸就着,一着就沒,要真是军用产品,这小小的院子早变成烤炉了。
燃烧弹烧完了,后院的枪声也停了。
“老肖,你完事了吗。”向天亮扬声喊了起來。
肖剑南在暗中应道:“放心,我死不了!”
大家都沒事,那就耗着吧。
终于,远处传來了jǐng笛声。
接着,院子外响起了轿车的启动声。
jǐng察來了,对方也该跑路了。
向天亮松一口气,大大咧咧的站了起來。
郭启军家的院墙,只有一点五米高,向天亮身高差不多一米八,这一起身,恰好把整个头暴露了出來。
“快趴下!”
还趴在地上的郭启军,高声的喊着。
可惜,郭启军还是喊晚了。
jǐng笛声中,枪声大作。
子弹象雨点似的,飞向了向天亮。
向天亮啊的一声,身体扑倒在地上。
來的并不是真的jǐng察。
“小向,小向。”郭启军急了。
他试图起身,跑向院子的另一边,看看向天亮伤得怎么样。
不料,院门外飞进來一排子弹,把郭启军挡了回去。
jǐng笛声骤然停止,脚步声密集的响起。
对方冲锋了。
郭启军开枪还击。
已从后院回到客厅的肖剑南,也对着院子门口拚命的开枪。
有三个家伙,还是冲了进來。
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都扑向了向天亮。
郭启军趴在地上干着急。
因为他的枪里,只有五发子弹,打完了就沒了,他是局长,很少有机会用枪,不象肖剑南他们一线的人那样,身上随时带着备用弹夹。
可是,肖剑南虽然还在开枪,却沒有子弹shè到院子里來。
原來,他腹背受敌,自顾不暇。
眼看着那三个家伙,就要來到向天亮身边了。
突然,枪响了。
是向天亮在开枪。
三个家伙摇晃着,纷纷扑倒在地上。
郭启军惊喜的喊道:“小向,你沒死啊!”
“呵呵,老郭啊,我还沒娶媳妇,你别咒我好不好!”
说着,向天亮捡起一支枪,扔给了郭启军。
郭启军接枪在手,jīng神大振,“小向,谢了!”
“老郭,你家里人呢!”
郭启军道:“放心吧,咱儿子女儿都是当兵的,屋里就你嫂子一人,她早就习惯了!”
“我嫂子,你再说一遍!”
“怎么,和我郭启军做兄弟,委屈你了!”
向天亮乐了,“不委屈,不委屈!”
他转头向屋里喊道:“老肖,你听见沒有,我长辈份了,以后我就是你师叔了!”
肖剑南骂道:“他娘的,你小子就臭美吧!”
向天亮骂得更响,“***,你敢不尊师长,我揍你丫的屁股!”
另一边的郭启军也乐了,“哎哟,叉辈了,叉辈了!”
枪声又停了。
jǐng笛声,又打破了深夜的沉寂。
郭启军站起來了。
肖剑南也从屋里出來,身边搀着的,正是郭启军的老伴。
向天亮不肯起來。
郭启军笑着走过來。
“放心吧,这回來的是真的!”
“***,都跟鬼叫似的,你咋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郭启军道:“这是我们清河jǐng察的老规矩,真正的jǐng笛连在车上,是有两个电源的,一连着车电源,二连着单独的蓄电池,所以鸣叫时是连续的,他们是临时安装的,肯定沒有安装额外的蓄电池,车一停,鸣叫声会有突然的减弱或停顿,一般人还真难分别开來!”
向天亮摸着自己的脑袋,“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多坐一会吧!”
肖剑南笑道:“你小子,就装吧!”
“唉,我容易么,我图个啥啊!”
一队jǐng察,持枪冲进了院子里。
向天亮起身,抱着箱子,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声的骂。
“***都是马后炮,你们这帮笨蛋,下次就替你们郭大局长收尸吧!”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在几辆jǐng车的护送下,郭启、向天亮和肖剑南,终于到了市委书记刘如坚的家。
天快亮了。
刘如坚看着三个人灰头土脸的模样,吃了一惊。
尤其向天亮,是光着上身的,下面的裤子也烧出了几个洞,实在是狼狈不堪。
刘如坚叫起妻子,找來一套衣服,让向天亮先去洗澡换衣。
等向天亮从浴室出來,刘如坚已听完了郭启军和肖剑南的汇报。
刘如坚一脸的严峻。
郭启军道:“刘书记,种种迹像表明,这些突然冒出來的武装歹徒,是受人雇用的,我们应该采取断然措施!”
向天亮心道,郭启军这回真急了。
自从当上了局长,郭启军有点求稳,不象以前那样大刀阔斧,敢作敢当,现在人家打上门來,差点被要了老命,他才恢复了当年的jīng气神。
“有具体目标了吗。”刘如坚问道。
肖剑南道:“报告刘书记,我们对这伙武jǐng歹徒,已经锁定了,马上就可以行动!”
刘如坚指了指纸箱,“这个人呢!”
肖剑南点着头道:“从今天下午市一中教学楼庆典仪式取消后,我就派可靠的人盯住他了!”
刘如坚沉吟了一下。
“启军同志,剑南同志,这个箱子很重要,我就交给你们代为保管,现在你们马上回去,一方面,全面行动,立即消灭这伙武装歹徒,务必全歼,望在今天吃午饭前,能听到你们胜利的消息,另一方面,你们要向我保证,这个箱子牵连到的人,不能脱离你们的控制!”
“是!”
郭启军和肖剑南肃然而立。
刘如坚留下了向天亮。
“小向,你先坐着,抽烟喝茶,我去书房打个电话!”
望着刘如坚的背影,向天亮心道,客厅的电话不用,那就是要用红sè的保密电话了。
可以预见,清河市又将掀起一场强劲的政治风暴。
刘如坚的电话,竟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走出书房,刘如坚先望了一眼门外。
“你们清河的夏天,天亮得特别早啊!”
“刘书记,据我们建设局的测绘技术人员介绍,每一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最先照到的海岸,就在咱们清河市!”
“是吗,那几时有空,你带我看rì出去!”
刘如坚显得兴趣盎然。
向天亮微笑着说道:“今天的天气就很不错!”
“你一夜未睡,不休息一下吗!”
“刘书记,我今昨天下午在市一中睡过了!”
刘如坚道:“年轻就是好啊!”
“刘书记,您也充满了活力!”
“以后,把您改成你,同时,不要说那些沒用的恭维话!”
“是!”
说着,向天亮站了起來。
刘如坚挥了挥手。
“好吧,带我看r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