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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肖子剑的安排下,向天亮作东,在南北茶楼摆了一桌。
请客的对象,是县纪委书记廖仲文和县委组织部长焦正秀。
作陪的人,是县政法委书记兼县公安局长邵三河和县人民武装部长马腾。
总共就六个人,座位好安排,肖子剑不坐首席也不行,向天亮是唯一的非常委,虽然是作东,但抢着把末座占了,其他四位只好随便的坐下了。
和以往一样,向天亮宴请重要人物,陈美兰和杨碧巧总会露面,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一次的宴请更为重要,目的是争取廖仲文和焦正秀,陈美兰和杨碧巧更得出席以示重视。
当然,陈美兰和杨碧巧只是露个面,敬几杯酒而已,很快便告退而去。
酒场如战场,这是向天亮的观点,酒场应该让女人走开。
同样是酒桌,同样围着一帮人,同样是喝酒,同样是有主有客,同样是叮咣乱碰,同样是热情洋溢,却有真情与假意之分,有情愿与无奈之别。
比如,朋友们喝酒喝的全是高兴,求人办事喝酒喝的全是谢意,同事们喝酒喝的全是和谐,同乡们喝酒喝的全是乡情。
比来比去,也只有官场酒喝的多是虚伪与无奈。
虚伪就虚伪,无奈就无奈,该喝还得喝,为什么?因为利益,更准确点讲,为了头上那顶帽子,官场中人最看中的不正是这个吗?所以有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酒到官场变味道。
所以,有人为官场酒总结出几真几假,人是真的,情是假的,声音是真的,话是假的,酒是真的,味道是假的,喝醉是真的,想喝是假的,求神是真的,敬神是假的,笑声是真的,高兴是假的,帽子是真的,不在乎是假的。
今晚的酒宴,其主题只有两个字,试探。
廖仲文和焦正秀是两条线上的人,而且还没有达到可以交心的地步,所以,喝酒就是喝酒,决不提到其他,廖仲文和焦正秀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顿酒的意思。
如果廖仲文和焦正秀想有所表示,改弦易帜,就会在酒宴之后的短时间内有所表示。
一旦廖仲文或焦正秀表达了“投靠”的意向,就会回请向天亮,而且是单独的,到那时,喝酒只是其次,交心才是主题。
最后,是把廖仲文或焦正秀介绍给省委组织部长高玉兰,见一面,认识一下,就算真正的挂上号了。
因此,这顿酒只是点到为止,很快就结束了。
送走了客人,已是深夜十点,向天亮沿着南北茶楼与百花楼之间的暗道,回到了百花楼里。
向天亮有两个“家”,一个在百花楼的一楼,是对外公开的,一边隔着楼梯与南北茶楼为邻,另一边的邻居就是陈美兰。
另一个“家”在四楼,这里才是向天亮真正的家,也是百花楼的中心,一边连着大客厅和健身房,一边就是那个游泳池。
四楼还有一个棋牌室,紧挨着大客厅,向天亮离棋牌室还有几米远,就听到麻将牌的碰撞声。
明天是周日,不用上班,臭娘们又在玩牌了。
打麻将向天亮大力提倡的,也被他列为百花组成员的必修课。
这里面有向天亮的小算盘,百花楼里阴盛阳衰,一男n女,女人们平时难免精力过盛,无处释放,为了让女人们开开心心,向天亮便规定,凡是百花组成员,必须学会麻将。
麻将这玩艺儿不玩则已,一玩就会入迷,女人们总算多了一样消迁的游戏。
为了调动女人们玩麻将的兴趣,向天亮是煞费苦心,除了强制每个人必须会玩,还别出心裁地创办了百花组麻将积分赛。
既然是比赛,当然得有奖励,朱琴作为国泰集团公司董事长,身家几十亿,为了支持百花组麻将积分赛,特地拨出了笔钱用于奖励优胜者。
奖励的办法也很开放,每个人每场比赛的输赢,都会被记录下来,月底时统一汇总计算,一个子五元钱,输的人当然没有进帐,也不需要惩罚,但赢了的人,根据统计,年终都能领到相应数目的钱。
而且比赛没有任何限制,只要能凑成一桌,住在百花楼里的女人可以天天玩牌,只要每场打满六圈就算一场正式比赛,就可以在挂在墙上的成绩单上记下该场比赛的成绩,一个月下来,少的几场十余场,多的甚至有几十场,没住在百花楼里的人,只要来了百花楼就可以开玩,也会有成绩记录。
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又有兴趣,又有钱赢,还不用赔钱,这样的游戏谁不愿意加入。
百花组麻将积分赛每月一届,至今已进行到第三届,女人们早就乐此不疲了。
果然,棋牌室里的三张麻将桌早被人占据了,旁边还有不少围观者。
第一桌的四位,是陈美兰、杨碧巧、戴文华和林霞,新来的六位美女,田甜、夏小芳、诸露、梅映寒、阮妙竹和林语儿,都围在这桌周围。
第二桌的四位,是朱琴、蒋玉瑛、章含和贾惠兰,围观的是“七仙女”中四位,乔蕊、陈南、陈北和杨小丹,其中蒋玉瑛是从清河赶来的,每个周末必来报到,乔蕊和杨小丹则是每晚必到。
第三桌的四位,基本上都是初学者,李玟、张小雅、夏柳和徐爱君,围观的是陈琳、于曼青、许燕和许琳。
晕,在滨海县的百花组成员,能来的都来了。
最有意思的是第二桌,朱琴、蒋玉瑛、章含和贾惠兰,是麻将桌上的老对手,每次凑在一起都是一场“血战”,更绝的是,她们的输赢还带着别样的彩头。
这个彩头就是输的人要脱衣服,每输十个子要脱一件衣服,赢了可以穿回衣服,输的人会被脱得只剩下罩罩和内裤。
此时此刻,百花组里身高排在第二第三的蒋玉瑛和章含,就只剩下了罩罩和内裤,两个人一定是输得很惨。
贾惠兰裙子在,上衣无,看来也是个输家。
只有朱琴“毫发无损”,赢家么,一脸淡定,不愧为麻将桌上的老资格。
向天亮笑着进了麻将桌,“同志们好。”
“首长好。”至少有一半女人在欢叫。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好好好,呵呵……”向天亮乐呵着,又念起了他的麻将经,“打牌打得好,说明有头脑,打牌打得精,说明思路清,打牌打得细,说明懂经济,打牌不怕炸,说明胆子大,打牌路数邪,说明懂科学,打牌有怪招,说明素质高,动辙就打架,说明年轻化,赢了不吵嚷,说明有涵养,输了不投降,竞争意识强,敢打单吊牌,肯定有后台,输赢都不走,能做一把手,同志们,你们要加油哟。”
笑声中,第一桌的杨碧巧,第二桌的蒋玉瑛和章含,第三桌的夏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起,“领导快来救驾呀。”
“呵呵……臭娘们,老子从来是管杀不管救,你们找错人了。”
向天亮不想加入“麻城”,因为今天晚上他有重要的事要做,他要对六位新来的美女进行入门教育。
他走到陈琳和于曼青旁边,在她们耳边嘀咕了几句,陈琳和于曼青笑着,不住的点着头。
然后,向天亮就离开了棋牌室,来到了紧挨着棋牌室的书房兼办公室。
向天亮不喜欢读书,但书房是必须要有的,而且比一般的书房大上两三倍,书架很多,书也很多,装得满满的,全都是女人们不断买来添加上去的,古今中外,天文地理,无所不包,但向天亮很少翻书,一般情况下,只有在他需要了解某方面的知识时,才会从书架上翻找。
这些书架最大的妙用,在于它们是个机关,一旦有陌生人贸然闯入,可以发动机关,书架们会移动起来,将不速之客迅速地合围。
其中还有两个书架,都是靠墙而立,书架的后面各有一条暗道,一条是逃生秘道,可以直通百花楼后面的大岩石,大岩石后面就是山岭,另一条通到南北茶楼,是向天亮经常玩金蝉脱壳的必备之路。
书房的一面墙上,还嵌放着八台电视机,是用来监控百花楼内外要道的,它们连接着二十余个摄像探头,坐在书房里,向天亮也能随时掌握百花楼内外的情况。
当然了,这个书房还有其他用处,比方说办公。
所谓的办公,其实就是“接见”百花组的成员,所以书房里还有一排沙发,沙发么,用处大了去了,可以坐人,还可以是肉搏战的“战场”。
书桌边的老板椅,也是特制的,是朱琴从香港运来的,它的两大特点就是弹性十足和承重量大,因为向天亮这张老板椅上常常不只坐着他一个人,有时候会是两个甚至三个,一般的老板椅是难以胜任的。
向天亮在老板椅上坐了下来,两条腿习惯性地翘到了书桌上,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合上了双眼。
陈琳和于曼青并肩而进,陈琳笑着说,“天亮,我把人都带来了。”
向天亮没睁眼,嘴角却是坏坏地笑了起来。
陈琳和于曼青的身后,跟着走进来六位美女,正是田甜、夏小芳、诸露、梅映寒、阮妙竹和林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