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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零章善良的怀少
拐弯抹角,好话不好好说,非要绕来绕去,不知道绕几个圈子。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明明心里恨极了对方,但和对方见了面,在外人看来却比亲兄弟还要亲,那是上流社会的人干的事。对于柳健和温宏哲这种下层人而言,直来直往倒更适合他们。
既然温宏哲已经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了,柳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莫非怀少了我这十几个人?”
“老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怀少是挺佩服老哥的,以区区十几个人,硬是能在省城站住脚。这也就是你老哥能办得到,换了其他人,包括我和老叶,谁都没有这个本事。”对付柳健这种人,不能单纯的靠压。压到一定程度,就得适当的捧一下。否则将他脑后勺的那块反骨激活了,反而适得其反。在这方面,温宏哲比叶虎的经验要多得多,所以在温宏哲捧着柳健唠的时候,叶虎只是在一旁静静的享受着微烫的池水,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惬意了。
温宏哲这么一说,柳健马上就探明了他们的底牌,无非就是郑怀柱想要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看中了自己这十几个人,想要拉拢自己而已。想通了这个关结之后,柳健的眼睛马上就眯了起来,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在省城只是个股势力,可是仅凭这十几个就将自己手里这一片打造得滴水不入,手下人没点能力还真就办不到。不用说别的,单是这一片近些年冒出来的一些混混,如果在其他地方,说不定就成了气候了,但是在他这里,硬是没有发展起来。
既然郑怀柱想要拉拢自己,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那么轻易就不会为难自己。现在是他郑怀柱想要发展实力,可不是他柳健上赶着去求郑怀柱入伙,那么也就是说主动权现在在他柳老大的手里,而不是在郑怀柱的手里。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如果不借此机会好好和郑怀柱谈谈条件,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他也知道郑怀柱的实力不菲,如果能搭上郑怀柱这条船,对自己以及自己这帮兄弟,都是一件好事,极有可能,他和手下那帮兄弟会借着这个机会一飞冲天,这实在是一个难以抵挡的诱惑。可是江湖上一些关于郑怀柱的传言又不怎么太好,谁又能保证郑怀柱不会过河拆桥?利用他打完方腊之后不会再给他灌上一壶毒酒?
时间有的是,温宏哲也不着急逼他表态,呵呵一笑,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柳老哥,人活这一辈子,除了名就是利,省城那些老家伙们都快蹦达不动了,早晚要洗牌。怀少现在还不到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人精明能干,背景又……,跟着他,将来……”
有些话必须要说得明白一些,可有些话,用不着说的太明白,点到即止。
柳健睁开了眼睛:“既然老弟话说得这么透,老哥也就有什么说什么。怀少的实力的确是够强,即使在省城,也算是大户人家,我们这些门户没有法子和他比。可是我领着我这十几个人在这一片虽然发不了大财,但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如果跟了怀少的话,老弟能不能和我说说,怎么个跟法?”
“你是怕怀少把你的人马吃了,你老哥就成了光杆司令,到时候怀少再一脚把你踹开,你老哥那时候就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不是?”
柳健嘿嘿一笑:“咱们都是出来混的,这种事可没少听。”
“那就实话和你说,怀少的确是想拉你入伙,一起干大买卖,图的就是你老哥是个人材。但是你老哥是怎么个跟怀少法,这一点怀少也没有和我说,我只不过是一个传话的,今天来老哥这里,就是和老哥打个招呼。怀少已经找好地方,想要和老哥好好的唠一唠,到时候,老哥心里不就有数了么?”
柳健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冷笑一声:“原来温老弟也只不过是个传话的,并不清楚怀少心里是怎么想的。(读看看)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得好好的考虑考虑了。”
“我不是说了么,怀少已经找好了地方,想和老哥好好的唠一唠,老哥还考虑什么?”
“现在?”
温宏哲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澡也洗了大半天了,身上就算是有一寸厚的老泥,想必也已经搓得差不离了。老哥要是没有其他节目的话,兄弟还得回去向怀少复命。怀少这个人的脾气想必老哥也听说过,如果兄弟回去晚了,恐怕怀少一生气,兄弟可担当不起啊。”
这已经是**裸的威胁了,柳健好歹也是一个大哥,听了他的话之后,胆气反而壮了起来,又是冷冷一笑:“对于怀少而言,老哥我这事可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有我五八,没我四十。但是对于我那帮弟兄而言,那可是是一件天大的事。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也得和手下的兄弟们商量一下,听听大伙的意见,这种大事,我可不敢替他们做主。”
温宏哲呶着嘴想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老哥这么说也对,成,那我和老叶就回去了,什么时候老哥和你那帮弟兄商量好了,什么时候再联系我。”
“你看看,好不容易来这趟,干嘛这么快就回去?这样吧,再泡一会,一会我让老板整两个好一点的妞,让兄弟好好的舒服舒服。”
温宏哲微微一笑:“谢谢老哥了,一来兄弟不好这口,二来怀少现在想必已经等得急了,可不敢再耽搁了。”
“这样啊……,那老哥就不送兄弟了。”
“客气什么?”温宏哲哈哈一笑,和叶虎双双站起,围上了浴巾,向外面走去。
柳健目送他们两个走向门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刚想再拿一把老大谱,好好的泡一泡,然后找到柳春生等人再说,就见已经走到门口的温宏哲和叶虎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事一样,转身又折了回来。
柳健脸色一变,正要出言询问,就见温宏哲拍了拍脑袋,一脸歉意的说道:“哎呀,你看我这脑袋,光顾着和老哥说话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给忘记了。”
“老弟又想起什么事了?”
“刚才怀少吩咐我们两个来找老哥的时候,在街上碰到了几个醉鬼,一看就没少喝,走路都分不表东南西北了。怀少心地善良,生怕他们这样回家里挨老婆骂,所以就找了几个人,领他们到城南河边去吹吹风,醒醒酒。其中有一个,好像是老哥的弟弟,叫柳春生,对吧?”
柳健脸色大变,“哗啦”一声,顾不得身上寸缕不挂,从澡池里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温宏哲的鼻子怒骂道:“温宏哲,你……”
温宏哲皱了皱眉:“咦,老哥,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柳二哥醉得那么厉害,回到家里一嫂子生气,不让他上床,这两口子的日子还怎么过?怀少也是为了他们家庭的和睦,才让人带着他们到河边去醒酒。现在大冬天,天寒地冻的,河面上的冰一尺多厚,你以为刨个冰窟窿那么容易?”
柳健越听越是心惊,刚才给柳春生打电话不通,他也没有往他处想,现在见温宏哲说得一本正经,丝毫不像作伪。如果他所言不虚的话,柳春生真的落到了郑怀柱的手里,这个官二代倚仗后台强硬,说不定真敢刨个冰窟窿将柳春生塞进去。
这么冷的天,柳春生真要是被他塞到冰窟窿里冻上一两个时,就算不当场冻死,恐怕也得冻个半身不遂。他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哥俩自幼感情就不错,这要是柳春生被冻个好歹的,他这个当大哥又报不了仇,岂不得内疚一辈子?
温宏哲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已经点中了他的死穴,冷笑一声,说道:“怀少做事,一向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他想让柳二哥醒醒酒,那就一定会负责到底,在柳二哥没有醒酒之前,肯定是不能让那些兄弟们把他送回来的。如果老哥不放心柳二哥的话,我看,还真就得亲自去和怀少说一声,要不然我担心那些兄弟们下手没有个轻重的,柳二哥醉的又那么厉害,真要是一把没拉住,栽到冰窟窿里……”
他将“冰窟窿”三个字咬得极重,说完之后,和叶虎两人还摇头叹息了两声,没有理会柳健,自顾自的向门口走去。
柳健打了一个冷战,眼见他们就要出门,急忙叫住了他们:“兄弟,等一等。”
温宏哲和叶虎马上就停住了身子:“怎么?老哥还有什么话要说?”
柳健两只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春生真的让你们抓住了?”
“老哥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又没吃熊心豹子胆,就算是借我们两个胆子,我们又怎敢太岁头上动土?事实是,柳二哥喝的实在太多了,不醒酒可是真不行。”
柳健咬了咬牙:“既然这样,我还真就得好好的谢谢怀少。”
“不客气,都是出来混的,也算得上是江湖儿女,这么点事,何足挂齿?”温宏哲说完,转身又要走。
柳健急忙追了上去:“怀少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看来不当面谢谢怀少是说不过去了,怀少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去谢他。”
他也不敢确定柳春生是否真的被郑怀柱捉住拉到了河边去吹风,但是他也不傻,既然温宏哲在他的地盘上都敢如此威胁他,必是有恃无恐。如果现在再执意不去见郑怀柱的话,那么这个梁子就算是结下了。即使这一次他在说大话诈自己,难保以后也不会出事,唯今之计,只有先去和郑怀柱见一面,至于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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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怀柱现在正在一个ktv包房里面,脸上笑得像开了花一样。从程志超放暑假到现在又过去了几个月,郑怀柱出入的场所档次又有了一个提升,在他心里,再好的ktv,也只不过是个扯脖子乱嚎的地方,来这种地方,已经和他的身份不相配了。可是今天他破天荒的又来了,不但他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方越元,另一个自然是魏焕东。
方越元和魏焕东也很久没来这个地方了,从一进门开始,心里就感慨万千,竟然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年轻时代和众兄弟一起打拼闯天下,十几个人坐在马路边吃大排档,跑到二十块钱一个时的v一嚎就嚎半宿的日子。现在和那时候比起来,钱多了,身份也高了,但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对ktv这种地方很熟悉,方越元和魏焕东随着郑怀柱进了包房之后,也没有任何的生疏感。只是令他们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家ktv的某些员工看郑怀柱的眼神不太对。
那是一种既像是不太友好,又像是颇为忌惮的眼神。而且这种情绪似乎还会传染,仅仅过了五六分钟,一个白白净净,说话细声细气的服务员推开包房门询问他们需要什么服务的时候,也都带上了这种眼神。
郑怀柱倒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微笑着点了两瓶红酒和一些干果。那服务生将他点的东西写到单子上之后,又迟疑了一下,声说道:“几位先生还需要不需要其他方面的服务?”
所谓的“其他方面的服务”是什么,大伙都是心知肚明。郑怀柱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道:“这两位一个是咱们省城响当当的人物,另一个是在滨海跺一跺脚,地皮都颤三颤的人物,你们这里的姐都是些什么货色?是能陪酒啊?还是能陪聊啊?”
那服务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逃难似的转身逃了出去。
魏焕东看着那个服务生的背影,不禁哈哈一笑:“我说郑怀柱啊郑怀柱,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那么大一个大哥,和这个服务生较什么劲?”
“服务生?”郑怀柱冷笑道,“别看这里的服务生一个人油头粉面的,打起架来可是一点不含糊。”
“是么?就他那个样的,也能打架?”
“一个两个当然不敢起毛炸刺,但是要是十个二十个,那可就说不定了。前几个月,就在这里,我他**的差点没让这群毛崽子给堵到包房里出不来。要不是我机警,上楼之前先给我们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从司令部警卫连抽调了一批人手赶过来,你那个干女婿恐怕当场就得挂了。”
方越元的眉头马上拧到了一起:“程志超也来过这里?”
郑怀柱“啊”了一声,知道方越元误会自己带程志超跑到这里寻花问柳,急忙说道:“方老板别误会,我可不是带超儿寻欢作乐来了。唉,这事不提也罢。”
“话都说到这里了,不提怎么能行?”魏焕东心里对方晓晨和刘欣这两个干女儿着实喜欢,爱屋及乌,对程志超这个干女婿也是相当在意,否则也不会事隔多年以后,再一次和张诚面对面的较量。这个ktv是个什么所在,他在上楼的时候从身边不时走过的那些莺莺燕燕们那里就可以看得出来,更何况他的洗浴中心本来也不是一个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地方?一听到郑怀柱竟然带着程志超来到这种地方,马上就警觉起来。
他的想法很简单——女孩子来这种地方,有可能是纯属为了玩一玩,但是几个大男人来到这种地方,如果不发生点什么故事,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尤其是和郑怀柱这种人来,就更不靠谱了。
郑怀柱哈哈一笑:“你们两个啊。超儿和我是从一起玩到大的发,就算是我的胆子比天还大,也不敢带他出来干那种事啊?这要是传出去,不用你们两个动手,我们老爷子都得扒了我一层皮。”压低了声音,说道:“魏老应该听过关兆宇这个人吧?”
魏焕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就是那个瘦得像竹竿一样,鼻子眼睛的关兆宇?”
“就是他。”
“这个人是我在里面的时候冒出来的,出来后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到过。怎么?这个ktv是他的地方?”
“魏老不亏是老江湖,一语中的,这里还真就是他的地方。几个月前,超儿和济勇他们两个放假回家,我寻思着这两个弟在学校里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难得回来一趟,带他们出来撮一顿,也算是打打牙祭。嘿嘿,没想到刚出门,就让人给伏击了,幸好有超儿和济勇在场,要不然,那些人当场就得送我去见阎王爷。但也是惨胜,尤其是超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要不是他从就练武,身子骨皮实,那一刀怎么也得要了他半条命。”
魏焕东目光闪动:“关兆宇找人干的?”
“除了他,没别人和我有这么大仇。”
“那这个人,我还真就得见上一见了。”魏焕东目露凶光,两只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干女婿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这个当干岳父的怎么也得和关兆宇坐下来好好的唠一唠,好好见识见识这位关老板的过人之处。虽然那个时候方晓晨和刘欣还没有认他当干爹,但这都不是事,魏焕东平生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找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