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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你对里面的‘那个人’真的这么有信心吗?”冯坤伦咽了口口水,委婉的道:“毕竟三合盟的人也不是泥捏的,要是一不小心落到了他们手中,那下场……”
话虽然没有说完,当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死了倒还好,要是被三合盟的人活抓,因为杨林的死而暴起的怒火绝对会发泄到那个人的身上,他会经历什么地狱般的折磨是可以预见的。
李浮图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清楚三合盟对待敌人的手段还是根本没有意识到有被活抓的可能,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点的担忧。除了一句没事,他也没有再出声解释什么。
冯坤伦也不再多问,他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先是枪法惊人的狙击手,再是医院里不曾谋面的“不算人的人”,坐在他对面这位一直云淡风轻的李家大少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和底牌?
即使两人相隔如此之近几乎是触手可及,但冯坤伦却突然生出自己与李浮图中间好像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一般,根本看不清他迷雾之下的真实面貌。
看着那张平淡面孔,冯坤伦心头居然不由自主逐渐产生了一丝恐惧,恐惧之余也徒然夹杂着一抹庆幸,好在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他悚然发现即使没有李家大公子的显赫身份,这个男人也不可能会平凡。
就在这个时候,车内几人隐约听到一丝声响,这个声音明显是从医院内传来的,即使隔了这么远音量早已被空气给稀释消弱,但蕴含其中的那股凄厉与惨痛却富有震撼的穿透力,随着晚风飘浮进车窗内,让车内的几人听到后情不自禁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究竟是经历何等的折磨与痛苦才能发出如此绝望的惨叫声?
尤其是两个女人,沈嫚妮腾一下伸出手紧紧抓着身边沐语蝶的玉臂不放,而沐语蝶自然而然再次将李浮图的胳膊挽进怀中,这次她倒不是真的有意勾引李浮图,她确实是被那道哀嚎声给吓到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人居然可以放出那样的叫声。
就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似乎不是声带震动而发出的,而是从骨髓从全身上下各处地方所产生的颤动,让外人听起来都忍不住为之惊悸和它一起抖动。
“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股声音自从响起后就不再断绝,断断续续飘浮进耳中,伴着晚风的湿凉,再加上漆黑夜幕的衬托,却是能挑战人的心理抵抗防线。沐语蝶的酥麻的嗓音甚至都颤抖起来了,她扬起头,用我见犹怜的眼神看着李浮图,一双如头顶上浩瀚星海般美轮美奂的眸子中弥漫着的害怕之意确实很能让男人想要将她搂入怀中暖声安慰。
如果换作一个男人肯定就这么做了,可惜坐在她身边被她搂着当作依靠的男人是李浮图。
“有人在为了活命而努力。”
平淡的话语压过了传到耳边的凄厉余音,虽然认为被沐语蝶这女人再次给搂着有些不妥,但李浮图也没有不近人情的将之推开,在美人脆弱的时候提供基本的依靠是每个绅士应尽的责任,巧合的是,沐语蝶是个颠倒众生的尤物,而他也是个地地道道的绅士。
就连李奕非此时都没有功夫再去嫉妒什么,他一个男人听到那种声音心头都有些发寒,甚至全身的寒毛都情不自禁竖起,一向不肯安分的李家二公子此刻变得异常的老实,一动不动的坐在位置上看起来就如同一个雕塑般僵硬。
好在这种恐怖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但声音断续传来的这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内在车内的几人看来却超乎想象的漫长,当声音停止的时候,除了李浮图,车内的所有人都觉得心头似乎有一块大石头被挪开了,有种如释重负破云见日的感觉。
付西诺长长舒了口气,他也是踩过不少恶少二世祖,打断手脚折磨人的事也干过不少,但也从来未曾听闻过如此震撼人心的惨叫,似乎一把冰冷利锥直接击打到他的心底,让他现在还残存余悸。
“李子,不会是你的人……”
既然再无声响传出,里面的战斗想必应该已经结束了,在付西诺看来,那股惨叫声是李浮图派去的人发出的,这也是最理所应当的可能。
“快看,医院里面好像走出来一名医生!”
李奕非的呼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医院大楼前的灯光比起漫天的夜色显得有些昏暗,只见原本紧闭的玻璃门被慢慢推开,空荡荡的台阶之上骤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不对,那好像不是白色,最寻常的医生白褂的布料已然被血水侵透,颜色层次不齐,有的红色浓重已近黑,而有的地方却还残留着淡淡斑白。
如此强烈的视觉反差落到车内的付西诺等人眼里,让他们的瞳孔倏然之间急剧收缩,那哪里又是一名医生,简直就是一名披着医生外衣的血色屠夫!
血衣,白口罩,双手揣兜,从刚才还枪声惨叫不绝的医院大楼里走出。
时间似乎都在此刻在这片夜色中徒然凝滞下来。
两名女人看到如此诡异的人物与如此恐怖的画面,要不是身边感觉到有人依靠,几乎都快要发出情不自禁的惊叫声,她们何尝见到过让人如此心悸的医生形象,只怕这幅场景将会深深铭刻在她们心中,以后看病都会留下不小的阴影。
尤其是看到那名正踏上台阶的保安,沈嫚妮沐语蝶因为职业的原因下意识将自己代入到保安的身上,心田惊悸下连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叫出声会将那名“医生”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
“你,你是,什,什么……人?”
不仅仅两女害怕,此时离“医生”最近的保安才是怕得要死,声音颤颤巍巍很清晰的表露出了他心中的恐惧。医院里的死寂更是让他全身抖动手中的枪口都摇晃不定,如果可以的话,他几乎想要掉头就跑,可是有种无奈叫作身不由己,如果刚才他没有冲向医院大楼而是反方向跑路倒是能够脱身,现在已经和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上一下对面而立,再转身将背面交给对方的话,如果是敌人那他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他心中还有个奢望,希望这个血色医生是自己人,这医院大楼里面医生有很多,再加上有口罩蒙面他也看不清脸认不出来。
“给老子说话,要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保安双手握紧枪对着台阶之上的“医生”上下重重晃动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手枪给他带来的力量,全身的寒意略微有些消散,他带着角度仰视沉默的医生,枪口牢牢对准他的脑袋,嘴上大声厉喝道:“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到底是谁!”
“口罩,给老子将口罩取下来!”
当和那双裸露在口罩上的瞳孔对上,保安的心脏再次忍不出激烈跳动起来,像是失去了控制想要跳出胸腔从喉咙中蹦出来一般。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大半都是眼白,漆黑的瞳孔只占据眼球的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盯着那双冰冷死寂的瞳孔,人所有脆弱情绪似乎都不受控制的被一股脑诱发出来,保安的枪口抖动了一下,要不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将之重新死死握住,只怕此时他唯一的依仗已经离他而去。
“你信不信老子马上开枪给你脑袋开朵花?!”保安艰涩吞咽了口口水,咕噜的吞咽声在这个静谧诡异的黑夜异常清晰,他声音很大,似乎想要借助音量来驱散自己心头的恐惧,“给老子马上把口罩摘了说话!”
在枪口与保安满是戒备的眼神下,血色医生终于有了动作,放在血衣口袋里的双手缓缓提起。
就在保安紧张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盯着他的手抽出口袋等着他摘下口罩的时候,只见他的手腕刹那间急速抖动起来,紧接着一个银色的物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速袭来。保安顿时觉得不好,下意识的要扣动扳机射杀血色医生。
可惜终归是迟了。
黑漆漆的手枪从双手间滑落,保安双目圆睁,眉目的正中央那件银色物体还在银晃晃的晃动,有血珠从创口处溢出,顺着鼻梁脸颊滑落,最终滴落在身下的台阶上。一把十几公分长的镊子直直插入了他的眉心,让他几乎是瞬间毙命。
当腕力训练到了一定的程度,摘叶便可伤人,更何况是坚硬的金属仪器,只怪保安身处的位面太低,见识不到这个世界上的强者到底有多么的强大。他引以为靠的手枪不过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笑点的可悲笑话。
白褂男子走下台阶与保安擦肩而过的瞬间,保安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躯壳轰然倒地。如果有人去拿尺丈量,便会悚然发现白褂男子的脚步之间始终保持着分毫不差的距离,这份对自己身体的极端的掌控力简直是让人发指!
如同行走在暗夜中的血色鬼魅,白褂男子走到医院的入口处后,突然转头朝奔驰车停靠的路口处看了一眼,微微躬了躬身子,随即转身消失在夜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