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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原来不是在做梦
夕阳下沉,李木子萧瑟的身影倒影在众人的眼神里。
李木子披着军大衣,双手插兜哼着小曲向前走去。
走出了北海公园,站在公园门口,李木子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心直往下沉,怎么这梦境会这么真实?
老旧的二八大杠,偏三轮的摩托,偶尔路过的老款jeep,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刚刚的打架斗殴,再加上现在眼里的场景,每一个人都那么栩栩如生,仿佛身处现实世界一般。
转身看了看身后,见记忆中的小弟们正勾肩搭背的向着自己走来。
现实世界中的大家都已青春不在,而此刻的他们却那么青春年少。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刘云飞仿佛身处梦境之中,直到走出北海公园来到李木子的身边,看着眼前熟悉得身影,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两人从娘胎里认识到现在,双方什么脾性都知根知底,但今天的李木子却让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身上多出了些莫名的气质。
刘云飞掏出香烟,给蹲在地上的少年们每人发了一颗,然后自己点燃香烟,狠狠吸了一口道:“三,今天这是怎么了,感觉你总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李木子接过刘云飞递过来的香烟,习惯性的点上抽了一口道:“云飞,我发现自己有点懵,从打架前到现在我一直以为自己身处梦境,但现在我发现这可能不是在做梦。”
见李木子还在说着梦话,刘云飞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做梦还做上瘾了,抡起右手狠狠的在李木子肩膀上拍了一下道:“疼不疼。”
由于身上穿着棉袄,外面又罩了件军大衣,李木子没感觉到有多疼,只好无奈道:“有点,可怎么还是那么让人不敢置信。”
“哦,那这样呢!”见李木子没什么感觉,刘云飞叼住香烟,腾出双手在李木子的脸上又捏又掐。
感觉到冷意和疼痛感,李木子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死党。
难道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哥这是穿越了?还是重生了?
拍开脸上冰冷的双手,李木子突然惆怅若失:“云飞,今年是那一年?”
双手被拍开,刘云飞无奈,只好回答道:“1991年三月,刚过完新年,还没开学,为了你的小媳妇才有今天的这场约架,虽然我很早就想揍张爱军了。”
听闻话语,李木子仰头看天喃喃道:“难道混吃等死也是一种罪过?大梦不觉醒,一觉二十年?老天这是让自己回来挽回那段尘封心底的人生吗?”
扔掉已经烧到手指的烟头,李木子苦笑了一声看着边上的刘云飞:“云飞,我说我从二十多年以后回来的,你信不。”
看着还在说胡话的李木子,刘云飞捂住脑门,无语问苍天。
这家伙怕是没救了,到现在还做梦呢!
“你觉得我信不信呢?”刘云飞说完,向身旁撇了撇嘴,“先不管我信不信,你看看身后的这帮小兄弟,这都到饭点了,下面怎么安排?”
李木子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四周,公园的石阶都已经让自己的小兄弟们攻陷。
一个个正无聊的蹲在公园门口的石阶上抽烟聊天打屁呢!
见李木子目光望去,一群百无聊奈的少年们纷纷转头示意。
无奈,李木子只好把浑身上下的口袋翻了一遍。
看着手里的物件,李木子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半包大前门,一盒火柴,一把折叠刀,零零散散的几个硬币。
这特么怎么能这么穷?估计硬币都是明天的烟钱。
见李木子的动作,刘云飞又是一阵无语,这还是自己以前的那个三哥吗?
只好郁闷看着李木子道:“你这翻口袋数硬币干嘛?”
“看看还有多少家当,好研究研究去哪里吃喝啊!”见刘云飞明知故问,李木子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
话刚说出口,李木子就后悔不已,他现在才想起少年时的自己和身后的这帮小兄弟们,从来都没有谁单独请客过,都是大家聚在一起凑份子吃饭。
小时候的大家都把钱看的太重,今天五块钱吃香喝辣,明天没有钱也照样过。
每次在一起吃饭,都是你三块我两块,他四块的凑一起。
往昔的记忆浮上心头,李木子洒脱的笑了笑,向身后的众人招了招手,“今天晚上去六国饭店还是巷口的罗家小饭馆,就看大家伙的了。”
未等李木子说完,一众青年就已经聚在一起,这个掏着上衣口袋那个掏着下衣口袋,一个个争先恐后,生怕掏钱慢了被人取笑似的。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钱往我这里塞!搞的我跟个管钱娘们似的,那次打架我没冲在最前面?”人群中一个带着眼睛的少年邹着眉头捏着一把零散小票道。
少年的不满,没有引来大家的同情,众人纷纷调戏了几句。
“哈哈,不交给你交给谁,谁让你是土财主!”
“对啊,那天你数学不再考年级第一就不让你收!”
“嗯,你是冲在最前面了,可是你每次都没受伤诶!每次打架都要分心去照顾你这长相。”
“看看我们的崔秀山,长的这么水灵,也不知将来那个菇凉那么好运气把他带回家。”
见众人越说越离谱,崔秀山脸色涨红,怒气撑撑的往上涨:“姓江的,你这过了啊!什么叫水灵?哥这是帅,不识字不要瞎用词!”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玩笑归玩笑,别伤了感情,有本事今晚饭局上撑到最后!”李木子打了个圆场,再让这帮家伙说下去,说不定今晚要头破血流的去饭馆了。
李木子把手里的几个硬币塞给收钱的崔秀山,一幅我理解你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哎,长的太好不是你的错,以后找媳妇的时候他们就知道长相的重要了!”
说完便领着众人向着巷口的罗家饭馆走去。
李木子不禁感叹,重生好像也蛮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