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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
张若尘极赞同这话,道:“天下神灵皆知,元笙是本帝的未婚妻,一直留在黑暗之渊,难免会惹出闲话。这次既然来了,便将未婚二字去掉,本帝身边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谁都只会认为张若尘这是一句玩笑话,并未放在心上。
包括劫尊者!
他刚才那般说,也只是随口一提,让气氛变得缓和一些。
元簌殷和元笙都是不灭无量层次的存在,元笙更是一族之皇,怎么都不可能嫁给一位上界的修士?
正在几人心思各异之际,张若尘突然道:“仙乐师是与你们一起离开黑暗之渊的吧?”
元簌殷和元笙虽面不改色,却心头巨震。
实在难以理解,张若尘是如何知道此秘?
莫非他的修为已经高到无所不知,连天尊级的存在,都无法敛气藏匿的地步?
张若尘似能窥透她们内心一般,道:“有这么震惊吗?此事很难推测?关乎太古十二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却只有元解一一人赶回去禀告,万一他死在半路了呢?从无定神海到黑暗之渊,要跨越整个黄泉星河,何其危险。”
“答案只有一个,元解一不是要回黑暗之渊,而是要将此事禀告给一位身份和实力都在你们之上的存在。整个黑暗之渊,这样的人,没有几个。”
如此理智,且逻辑缜密,会是一个精神神魂受创的人?
元簌殷撇了劫尊者一眼。
劫尊者回以无奈的眼神,心头也觉得张若尘很邪乎,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要说八万年来的种种表现是伪装的,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张若尘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根本无法解释。
劫尊者问道:“簌殷,你说句实话,仙乐师真的来了无定神海?”
元簌殷知道仙乐师和张若尘的恩怨,若让张若尘知晓其行踪,后果不堪设想。因此,选择了沉默。
沉默,何尝不是答案。
元笙没有在此事上隐瞒,道:“仙乐师的确与我们一起离开了黑暗之渊,但,在生死界星就已分开,我们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若有紧急情况,可用特制的神符联系。”
张若尘眼神冷凛,望向殿外,道:“也就是说,只要我追上元解一,夺取他手中的神符,就能守株待兔,擒拿住仙乐师?”
毫无疑问,张若尘绝对有这个实力。
刹那间,殿内气氛变得凝重。
“我将此秘讲出,便是相信你不会置我于不义。”
元笙见张若尘眼神冰冷,丝毫都不犹疑,于是,脸上浮现出一抹哀求之色,低声道:“帝尘可否放过仙乐师这一次?”
“我既然能够猜到元解一是去找仙乐师,难道我不会将神念锁定在他身上?所以,你讲不讲出来,都一样。”
张若尘又道:“元笙,你为什么替她求情?若今日登门致歉的是她,我念她与先祖灵燕子的交情,倒是可以不计前嫌。可惜,她没有来。”
劫尊者摸不准张若尘的脉搏,试探性道:“要不你们去将仙乐师请来?大家虽有矛盾冲突,但好在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事,张家与太古生物渊源不浅,一切还是可以谈的。”
“你到底站哪一边?”张若尘问道。
劫尊者斩金截铁,道:“老夫当然是站你这边!你想,她们将仙乐师请来,还不是任你处置?”
“好啊!”
张若尘倒也爽快,道:“你们若能将仙乐师请来,本帝倒是可以考虑,帮你们渡过这一劫。”
“帝尘此言为真?”元笙喜道。
张若尘道:“一言九鼎。”
元簌殷觉得现在的张若尘,绝没有这么好说话,有些担忧,问道:“帝尘打算如何报复仙乐师?”
“报复?本帝是那么心胸狭窄的人?”
张若尘道:“仙乐师倾城佳人,琵琶一绝,本帝曾入过她的闺房,至今难忘闺中幽香。本帝怜香惜玉,风流之名谁人不知?本帝要的是仙乐师这个人,而不是报复她。”
“倒也合理。”劫尊者自语道。
“合理什么?”
元簌殷再也不愿隐忍,喝斥一声:“先要元笙嫁与你,现在连仙乐师也不放过,真当太古生物可任你宰割欺辱?先不提,神界和冥祖派系是不是真的要联手对付鸿蒙黑龙,就算是真的,我太古各族自当拼死一战,燃尽最后一滴血。元笙,我们走!”
元笙站在原地,眸光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张若尘。
张若尘身上的气场和气势,太强大了,可以影响天地规则,亦能影响不灭无量的神魂和精神,很是慑人。
殿外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
这一刻,无人怀疑张若尘身上的杀意。
就连劫尊者都觉得他会突然奋起出手,击毙元簌殷。
“这就不堪其辱了?这是在欺辱你们吗?元笙当年若不是有帝尘未婚妻的名头,早就死在地狱界。仙乐师自己毁诺在先,欲夺荒月在后,不该付出代价吗?”
劫尊者一边训斥元簌殷,一边将她往外推。
太吓人了!
此刻的张若尘杀气冲天,似魔神,连劫尊者都感觉到头发发麻,根本不敢招惹。
元笙依旧站在原地,眼神楚楚。
她知道,她若与元簌殷一起走出这座大殿,一定会彻底触怒张若尘。就算张若尘放她们离开,也一定会拿仙乐师开刀。
关键,张若尘真的会放她们离开吗?
张若尘身上的那股陌生感,令人窒息。
她现在已经不能确定张若尘是不是真的没变。
这股威势,元笙只在鸿蒙黑龙那里感受到过,哪怕修为达到不灭无量巅峰,依旧全身如压十重界。
她轻声道:“若本皇答应嫁给帝尘,帝尘可能放过仙乐师,可能帮助太古生物渡过这一劫?”
张若尘身上威势散去了一些,走到元笙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凝白如霜的玉颜,傲慢的道:“你既然与本帝谈交易,那么交易就得公平一些。我只能答应你一个要求!另一个要求,得仙乐师自己来满足我的条件。”
……
所有人都看到真庐岛上空的浓密黑云,云中雷电交织,疾风如刀。
那是帝尘怒意,引发的天象。
“哼!黑暗之渊的使者,触怒了帝尘,等着瞧,没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无定神海。”
“三万年前,天堂界的使者前来,想要用秘宝,换回光明祖源,却因言获罪,被帝尘杀得干干净净。”
“八千年前,千星文明的拜寿使者,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灯盏,便惹怒帝尘,直接命人斩成两截,抛尸海中,血水千年不散。”
“你说的是鱼镇海?死得好,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是鱼家的人,与鱼太真之子。”
……
很多修士都在议论,猜测黑暗之渊使者的下场。
而修为强大者,则是已经被吓住。因为,尽管八万年来,帝尘性情大变,杀伐狠厉,但怒意触发天象却还是第一次。
劫尊者一边将元簌殷送离无定神海,一边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事的。张若尘就是做做样子,做为帝者,必须得有威严,不然怎么慑服下面那些神灵?神灵哪一个不是骄纵自傲?”
元簌殷从张若尘的精神气场中恢复过来,心中后怕,显然自己是与死亡擦肩而过了,自知不能再待在无定神海,道:“元笙是为了保护仙乐师才选择留下,你得答应我,千万不可让张若尘欺辱了她。”
“放心吧!张若尘虽然的确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有底线的,绝不会为难元笙。”
在劫尊者的催促下,元簌殷迈出一步,消失在黑暗冰冷的空间中。
劫尊者长长吐出一口气,喃喃自语:“留在无定神海不好吗?”
也不知是在说元簌殷,还是元笙。
现在这种情况,劫尊者根本不敢回真庐岛。
三天后,他才是慢悠悠的来到本属于虚问之的那座神殿,看向站在殿外的名剑神,主动凑过去,笑道:“帝尘这些天的怒火降下来了吗?”
劫尊者身份特殊,名剑神也不敢得罪,道:“回禀劫天,帝尘大人这几日心情极佳,哪还有什么怒火?元族皇……不,元妃娘娘善解人意,深得帝尘宠幸,帝尘哪里还会计较那么多。”
劫尊者满脸惊愕,道:“你说啥?元妃娘娘?”
“帝尘既然称帝,元族皇将来自然便是妃,早一天称呼,迟一天称呼,有什么区别?”名剑神道。
劫尊者一把抓住名剑神的衣襟,道:“老子是这个意思吗?老子是说,怎么就宠幸上了?”
名剑神很镇定,反倒以疑惑的眼神看着劫尊者那张老脸,道:“劫天不知道帝尘和元妃娘娘的关系,他们早在……诶……算了……”
名剑神见劫尊者急匆匆闯进神殿,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守在张若尘寝殿外的,是修辰天神和无我灯。
劫尊者刚刚来到门外,便见张若尘穿一身白色内袍推门而出,长发松散,于是大喝一声:“张若尘,元笙呢?”
嗅到张若尘身上独属元笙的芳香,劫尊者眉头直皱。
他来真的?
张若尘并不与劫尊者计较称谓,随意的道:“在里面!”
劫尊者就要闯进去,却被张若尘拦回。
“老家伙,你在找死吗?本帝的寝殿,你也敢闯?有些东西,不是你可以看。”张若尘道。
修辰天神仰着下巴,道:“想必元族皇此刻尚未下榻,也未穿衣。你这老家伙的确不该闯进去!”
半晌后。
元笙一身纯白无瑕的衣袍从里面走出,长发未系,绝美的脸上带有些许润泽,轻声道:“劫老可有要事?”
劫尊者何等人物?
识女之术不说天下第一,也差不了多少。只一眼便看出,元笙已非处子。
劫尊者咬牙切齿,眼中浮现出震怒,一把抓住张若尘手腕,道:“跟我来。”
“哗!”
张若尘被劫尊者拖入神境世界。
“为什么?”劫尊者沉声问道。
张若尘道:“本帝并不觉得,有向你解释的必要。”
在元簌殷那里,劫尊者是拍了胸口保证的,结果转头就被打脸。
对方可是一族之皇!
张若尘道:“这不就是你和元簌殷一直希望的吗?你们不早就商量好了,让元笙嫁给我?”
“能一样吗?以前是两情相悦,现在是趁人之危。”劫尊者道。
张若尘摆手,道:“不对,不对!以前顶多算是联姻,现在是患难与共见真情。你就不问问,我答应了她什么?”
劫尊者道:“你要帮她救太古十二族?”
“我只是帮她想了一个办法。”张若尘道。
劫尊者成功被张若尘带偏,暂时忘了责问,道:“什么办法?”
张若尘道:“太古十二族实力何等强大,特别是多位老族皇回归后,更是猛增一大截。加之,黑暗之渊环境特殊,上界修士前往战力会严重受限。神界和冥祖派系要灭他们,并不容易。”
劫尊者道:“在始祖面前,那些老族皇也不过一巴掌的事。”
张若尘道:“始祖的对手,自然是始祖。”
“但黑暗之渊只有一位始祖。”劫尊者道。
张若尘道:“神界和冥祖派系的对手里面,却不止一位始祖。”
劫尊者眼睛一亮,道:“你是说黑暗尊主?”
张若尘点了点头,道:“神界和冥祖派系能够联手覆灭黑暗之渊,斩杀鸿蒙黑龙,今后就能联手对付黑暗尊主。只要太古十二族拿出足够的诚意,黑暗尊主肯定会出手帮他们。”
劫尊者心中的担忧总算落下,突然想到什么,冷道:“这就是你为所欲为的理由?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张若尘道:“很清楚!你老人家当年交代的嘛,让元笙为张家生一个血脉足够纯净的太古生灵。太古皇族的子嗣,成年便是无量境,很值得期待。”
劫尊者嘴巴张大,愕然了半晌,道:“你也得她愿意吧?你不能以势压她。”
“你怎知她不是自愿的?”
张若尘拍了拍劫尊者的肩膀,道:“劫老没有资格批判我,你当年欺骗元簌殷的时候,比我过分。”
张若尘转身就走,离开了劫尊者的神境世界。
“别污蔑人,我们是真爱。”劫尊者吼声道。
张若尘拦着元笙的柳腰,重新走进寝殿,大门随之关上。
元笙依偎在他怀中,低语:“劫老一定很生气,但你别被他的话影响,去做你该做的事。我坚定的站在你这边,绝无半分后悔。尘哥,你确定仙乐师是去了神古巢?”
“除了神古巢,她还能去哪里?”
张若尘手指轻拂元笙柔顺的长发,看着她胸前的大片雪白与诱人沟壑,道:“但她这一去,无疑是告诉冥祖派系和神界,灵燕子很可能活着,必将给神古巢带去天大的麻烦。该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灵燕子在世的消息,是仙乐师告诉的张若尘。
所以,仙乐师知道灵燕子在神古巢,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张若尘左手顺着元笙的玉背滑下,双手将她轻软的玉体抱起,向床榻走去,道:“无论怎么说黑暗之渊都已是是非之地,我不会放你回去。所以,我必须得给你一个充分的理由留在无定神海,比如替我张家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