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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莲也算是知道为何师傅会说青莲教教众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了,虽说一般描绘yin乱的皆是男女之事,可这种不容于世的男子跟男子之间,还是强迫性的便更让人拒绝。
而且,让即墨莲疑惑的是,这青莲教之所以被称作是邪教,应该是另有原因的,若非如此,他们为何要抢夺一些男子。
这大概也是宵不愿自己知晓的那一部分吧。
即墨莲的话如刀子似的每一句都如剜在他的胸上血肉一般,男子刚刚干涸的嘴角又重新湿润。
他想杀了即墨莲,可他也知道即墨莲就是赫连宵的眼珠子,是万万不能碰的,即便他想动,自己也沾不到即墨莲的一片衣角,可他不甘心,既然都不惧怕死亡,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男子很快镇定,他一改之前的冲动狠辣,袖袍甩动,身上油然生出一股风流倜傥来,当然,若是忽略男子背后的伤痕,破败的锦袍及苍白的脸色的话。
比一般男子细手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前,而后掏出一个黑色锦帕来,优雅地试了试嘴角,而后近乎着迷地端详着手中的锦帕,青莲教主问道:“你可知道本教主是如何跟煞王认识的吗?”
并不等着即墨莲的回答,自然也不指望赫连宵能想起当日的情形来,男子陷入自己的回忆中,干哑的声音透着丝丝愉悦。
“事情还要从十三年前说起。”男子上挑的眉头跳了跳,并未看向对面的赫连宵两人,接着说道:“当日我不过六七岁,那时煞王也是不足八岁,本教主被一户人家收养,说好听的叫收养,说不好听的叫带回去做奴仆。”
想到当时的遭遇,男子眉眼俱是恨意,声音越发的低沉:“若是光做奴仆也就罢了,可最让人恶心的是那该死的老头,竟然是个喜欢虐待娈童的,凡是被他领回去的,大多被性,虐至死,而本教主算是当中运气不好的,不知怎地便得了这老色,鬼的喜爱,他舍不得我死,是以,每次被折磨的濒临死亡又被救回来,如此过了半年,我实在受不了了,有一回趁着那老头兴奋之时,我一口咬断了他的喉管,要知道,这老头也知道自己罪不可恕,更是怕死的紧,每每招娈,童伺候的时候都是检查好几次才会放人进去,我没有武器,只能用牙,本以为那老色,鬼的血会是黑色的,可当那温热的鲜红喷了我一脸一身时,我才发觉其实人也可以有很多种活法。”
原来还是这么一个悲惨的故事,即墨莲还真是有些意外,她也未打扰对方的叙述,不过即墨莲却也抽空朝赫连宵挑动一下眉目,那意思:这些事你可知晓?
“为夫当然不知道。”赫连宵声音不大,却仍旧落入青莲教主耳中。
他苦笑:“是啊,这种事情我怎会跟你说?你可知当你救下我的一刹那我心中的震撼?”
“我说过,那老头极怕死,周围也都是护卫,我根本不可能安全出去,除非我身受重伤,哈哈,为了活着,我挨着拧着自己光裸的身体,直到满身都是青紫,而后又滴了满身的灯油,这才拖着狼藉的身体离开。”
“不过还未等我离开这房子,后面便有人追了出来,当时正是深夜,又是冬日,我赤着脚,几乎没穿什么衣服,很快动作就慢了下来,后来终是被他们抓住,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就在绝望之际,一人像是从天而降般将我救下,小小年纪,冰冷的神情,血红的眸子,狠戾的杀人手法,一切都像个梦一般。”青莲教主敛这眉,周身洋溢着兴奋。
他眼前似乎出现那个小小冷血少年。
那痴迷的模样真真让即墨莲看着不爽,这还真是典型的英雄救美啊。
即墨莲撇嘴,捏了一下赫连宵的手,表示自己的不悦,谁知,赫连宵转下脸来,笑道:“我终于记起来了。”
“你记得了?”发出这声惊问的是青莲教主。
赫连宵红眸扫向那男子,十分不给面子的说出事实来:“当日本王并不是要救你,而是那几人踩了本王的食物。”
当时自己刚偷着下山,小小年纪不认识任何人,正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好不容易抢了个包子,他还特意沿着路边走,生怕有不长眼的人过来跟他抢,要知道当日经过那镇子可是有很多流浪汉的,谁知他刚打算将包子送入口中便被人撞掉,这如何不让赫连宵怒火燃烧?
即墨莲噗嗤一声,调侃道:“宵,这是不是就叫一个包子引发的英雄救美?”
赫连宵照着即墨莲之前的样子捏了捏他家娘子的手,外加一个瞪视:“在为夫眼中,这世上只有娘子可乘坐是美人,而且本王也只会救娘子。”
两人若无旁人的打情骂俏让青莲教主脸上假装的平静终于被撕裂,他疯狂的摇头,根本不相信赫连宵的话。
“不可能,你明明是特意救下的我。”青莲教主大喊道,可到最后,那颤抖的声音就连自己都在怀疑。
他当日可以忽略的细节此刻却清晰地浮现在自己的脑中,他依稀看见滚在地上的白色物体,他还听到赫连宵当日稚嫩却无情的话:“毁了我的东西,你们找死!”
有时候真相是很打击人的,这也是为何世间有那么多善意的谎言。
很显然,已经接近奔溃的青莲教主在知道当年真相时是如何的心灰意冷,他突然扬天狂笑:“哈哈哈——笑话,原来是个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不甘哪!”这么凄凉笑着,男子眼角终于湿润,仰天长啸时,洒落滴滴晶莹。
这种没有丝毫生气的大笑让男子看着有些凄惨,即便淡漠的即墨莲也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周围如风几人更是稍微失了神,就在众人皆没在意的时候,这道黑影拼尽最后力气,如苍鹰一般,直直飞跃往清风山西侧陡峭的悬崖。
“不——”凄厉尖锐的叫声在众人身后传来。
却原来是许逸被一个黑衣人拎着出来。
许逸没想到自己再次见到教主时会是这么一幕,他的确出卖了青莲教,可他同时也肯定教主是必然会安然无事的。
赫连宵几人都不知道他其实还有留下一处最隐秘的地方没说出来,那是教主修炼的地方,那地方只有左右护法,以及教主三人知道,而自己出来时,教主正呆在密室中养伤。
许逸从未想到教主会来清风崖,教主跟他的关系全教上下都知道,明面上两人是上下级的关系,可明眼人皆看得出来他爱慕教主,这也是为何他甘于屈身教主身下的原因。
许逸知道教主心中有人,可他不担心,因为这么些年陪在教主身边的都是自己,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教主就会放下心中的人,转而将自己放入心底。
今日教主亲自来清风崖是不是来营救自己的?
这个想法在心中一旦形成便如那春日的蔓藤,疯狂长大,很快占据整个心思,教主来救他,那是不是就表示教主已经开始在意他?
不得不说这个误会来的真是恰到好处,许逸这个想法也真是适宜。
当知晓教主为他而来,又为他而死时,许逸心中是又喜又怒,喜的是教主终于被自己打动,怒的是赫连宵几人竟然杀了教主。
许逸出来时只看大的青莲教主落下山崖时飘扬的锦袍下摆,他理所当然的觉着教主是被赫连宵打下去的。
许逸瞒是恨意地瞪着赫连宵:“赫连宵,你杀了教主?”
虽是询问,可心中已经自认是有了答案。
赫连宵并不解释,他冷瞧了一眼许逸,而后牵着即墨莲打算离开。
“赫连宵,你不得好死,有本事你也杀了我,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我也要让你尝尝至亲至近之人死在你面前的滋味。”
青莲教主的死已经让许逸失去了理智,他口不择言的咒骂道。
赫连宵脚下一顿,别的话他可不在意,可唯有最后一句,至亲至近之人?那岂不就是指他的娘子?
好,很好!
这句话不仅激怒了赫连宵,同样让即墨莲心一沉,她却不如赫连宵这么直接。
杀人容易,可即墨莲却不愿这么便宜了许逸,许逸求得不过是一死,那么,她就要让许逸求死不能。
这时候的人在一的是生同衾死同穴。
许逸,这是你自找的。
将将凌厉气压发挥到极致的赫连宵拽住,即墨莲冷笑道:“宵,别急,我有的是手段让他后悔。”
两人来到许逸面前,被钳制住的许逸呲目欲裂,他咬着牙,看着赫连宵跟即墨莲的眼神恨不能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看着许逸这种困兽一般的姿态,即墨莲的心情反而好了不少,她抱住赫连宵,担忧赫连宵会一个没控制住灭了许逸。
“许逸,你喜欢青莲教主?”即墨莲问。
许逸猛的抬头,这件事在青莲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可这即墨莲却仅凭猜测就能将事实猜的**不离十,这女子果然可怕。
见许逸僵硬地转开头,即墨莲心情更好了些,她又道:“你不过是想激怒宵,让宵杀了你,以便让你跟青莲教主同生共死。”
“可是许逸,你最不该是就是拿我跟宵的未来做借口,你可知道若你直接求死,说不定我尚且能成全了你,可你同时触犯了我跟宵的忌讳,那么,你就不是死这么简单的。”
许逸嘶哑着,却不知该说什么,他想要冲过来,无奈,整个身体早已脱力,许逸只能依靠暗卫才能勉强没瘫倒在地上。
这么凄惨可怖的模样,即墨莲终于释放出一个笑意来。
“你们不是最在意什么奈何桥,孟婆汤,还有下辈子吗?许逸,青莲教主此刻已经死了,他说不定刚喝完孟婆汤,已经走往投生路上。”明明是清丽的笑脸,粉红的小嘴,温柔的语调,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止不住惧怕。
“你,你住口!”许逸红着脸嘶喊道。
“呵呵,我偏不住口。”敢这么咒她跟宵,即墨莲岂会如此简单放过许逸?即便他是师娘的侄子又如何?一样的该死。
“你喜欢青莲教主,可青莲教主却当你是工具。”直到刚刚即墨莲脑中才突然有这么一个想法,既然青莲教主知晓宵是煞王,必然也能查得出她便是鬼手,而他便是利用许逸跟清风子的关系前往清风山。
想来若不是她恰巧在清风山,那么师傅便会被骗去青莲教。
为的也不过是引她跟宵前去。
而这一切许逸都是被蒙在谷中的,即墨莲颇自信自己的感觉,当许逸知道自己是鬼手时,那种惊讶的目光不会骗人,他想让师傅救人的急切也不会假装。
那么,当许逸知道自己的一片真心其实都是被利用该是多么的据绝望呢?
“住口,教主喜欢的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