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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苑里,弈星一个人拿着毛笔在别苑的凉亭里画星象图。他手中的笔随意地画着,“唔。”弈星深吸一口气,这星象图画起来可是又麻烦又耗时。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弈连头也没回:“爹,我在画星象呢。”
“儿子,你三姐来找过你吗?”楚明在亭子里坐了下来,看着这傻小子话的这么认真,楚明有些欣慰,这小子终于听回话了。
“三姐啊,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姐性子冷,平日与其他姐姐交流甚少,更别提我了。”弈星依然在画着星象没有回头。
“星儿,那你怪,你三姐吗?”楚明有些迟疑。
“怪她干嘛,她是我姐姐啊。平日里大姐打我的时候,我都是跑她屋里,她可是大姐都怕的人。”
“哼,你小子,我怎么看都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楚明拂袖起身,看他画星象画得这么认真,看看成果如何。这不看还好,一看眼睛都气绿了。
“呵,小东西,我就说嘛,怎么今天这么听话。你这画的是什么?”
只见一张四四方方的白纸上画着一少年与一老者对弈,仔细看来有点像他们父子二人。
“爹,怎么样,儿子画工如何?”弈星双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他。
“画工不错,不过儿子,你是不是搞错了爹的意思,爹让你画星象图。你这是什么?”楚明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真的想要我画星象图,我现在就可以画给你看,我闭着眼睛都可以画出,我可以精确到每一天。爹,你怕不是想让我画星象图吧。”弈星反问楚明。
楚明有些惊讶,心想道,这个孩子如此聪明,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别看他年纪小,竟有如此心机。
他拍了拍弈星的脑袋:“小子,可以。看来,老爹小看你了。”
“嘿嘿,爹,不是你小看我,是你太傻。”
“个小东西,还算你聪明。爹让你做,你就照着做就行。好好画,爹走了。”楚明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爹,你说明白啊。”小弈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在画画。
第三天他们回了法师府,弈星照旧来观星,因是春季,后花园最适宜观星。弈星仰望星空,观了片刻,发现星象有些诡异。
“怎会如此,在这后花园中他发现了一颗从未见过的星,此星虽然暗淡,但却生命力顽强,若不是他仔细观察,定然不会发现。这后花园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星象。”
“你在这里做什么?”弈星转过头来,看到一女子缓缓向他走来,夜色暗淡,女子身材消瘦,面色憔悴,神情有些倦怠。她眉心有一点红痣,一身及腰的长发,在月色的照射下,宛若病中的仙子。
“三姐,你,你怎么来了。”弈星有些害怕他的这位三姐,楚夕儿。三姐虽然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然而性子天生冷淡,孤傲,给人一种天生的距离感。
“你来这里做什么?”楚夕儿眼神中的凌厉,又不像是她弱不禁风地身体该有的。
“我来看星星。”
“你也懂星象?”
“我,我就随便看看。”
“明日是法师继承人选拔赛,你准备如何?”起风了,楚夕儿整了整她的雪狐披风。
“三姐,你身子虚弱,我送你回房休息吧。”弈星扶着夕儿,要往西厢房去。
“等等,我们楚府的后花园,的确是最适合观星的地方。既然爹爹,让你来找我,我又怎能不帮你?”楚夕儿有些愠色。
“法师继承人选拔赛比试分为三场。第一场比的是推演八卦,这个是你擅长,是最基本,也是最核心的。不过你也没什么优势,这是法师的基本功。你以为你熟练,其他人比你更熟练。第二场比试的预知未来,这是法师入门级的能力,靠的是先天之力。不过以我所知,你根本毫无先天之力。所以你必输。第三场比的气,以灵力为气,击败对手,即可获胜。你虽无灵力,不过先天之气甚纯,若是侥幸还是能够活下来的。”楚夕儿看着弈星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三姐,你别说了。”
“我要说,我要告诉你,你虽然一无是处,但是你会是法师继承人,这是你的命,谁都无法更改。你将来要做的事,远比成为一个法师更重要。”楚夕儿凌厉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哀伤。
“既是天命,我自是不敢违。看到后花园中那一棵七色花了吗?你把它摘下来。站在那里,不要动。”
弈星照着楚夕儿所说,摘下了七色花,站在那里。
突然觉得体内有一股暖流,从脚底涌入心房,由心房向四肢扩散。他从未有过如此舒爽的感觉,自己身体逐渐变轻,像一片羽毛随着风飘动。
他张开双臂,就好像能够飞起来,当然这只是一个错觉。
等到他回过神来,发现三姐早已不见了踪影。
而他,也因为身体虚脱,瘫倒在后花园中。
见到弈星,倒在七色花旁,从远处走来把他抱进了房里。
看着弈星熟睡的样子,楚明又想起了水月儿。想着如果水月儿活着,会不会责怪自己,让弈星去承担未来的重任。
这时在西厢房里,楚夕儿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床上,她的房里没有丫鬟侍候,她也不需要。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没人打扰。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才能清静。
“爹,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他,你终究还是放弃了我。”楚夕儿紧紧地握住被单,她一股莫名的恨意涌上心头。
五岁以前,她是父母手中的至宝,作为最小的女儿,最得父亲欢心。她并非生来孤傲,只是后来弈星的降生,父亲便刻意的疏远。
这让她对这个异母所生的弟弟,有一种莫名的敌意。看着姐姐们个个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她心中更是气愤,姐妹之间的感情也逐渐淡薄。血浓于水,骨肉至亲,对她而言,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