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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楚越发不明白这人什么毛病。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也该识趣放手。如果是别有用心，至少也换一条路走，别来她这里，走这条感情上的路子。
如果是真心……那她更得疏远了。她是来完成任务的，最好别沾染感情上的事，这样对双方都不好。
她皱了下眉，又道：“我不是指牧砚大人，而是我自己，不谈感情。”
对方依旧挑眉问：“为什么？”
“……我不想谈。”
“为什么？”
……卧槽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喻楚皱眉，侧过脸看他，牧砚无辜地和她对视了几秒，忽然挑起唇瓣，笑了，“第一次看你这副表情，比平时生动多了。平时你都没什么表情的。”
喻楚微怔。
她自己没留意过自己的表情。
平时没情绪，自然没什么表情。没想到这人居然一直关注她的神情。
她没回答，牧砚的眸光略微低了下去，斜靠着椅背懒懒道：“你直截了当这么说，也不怕让我伤心。”
喻楚微愣，抬眸看向他。
对方静了几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我今天过来，想提醒你，下周的能力测验，你小心点。”
“能力测验？”喻楚微微皱眉。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
“对啊。”牧砚走过桌子，轻轻把她的转椅转过来，修长手指扣着两边扶手，少年笑吟吟地低头，那双浅灰色眼眸近在咫尺，睫毛的倒影清晰。
“我特意来告诉你的。基地会对新人进行能力测试，但是测试保密，你们会遇到危险，但那只是测试，没有异能也不用慌。你害怕的话，就叫我。”
他离得近，身上清冽的气息萦绕，让喻楚有些不自在。
她微微皱眉，本想说他不必告知，但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少年话语中显而易见的关心，让她难以彻底冷下脸。
她即便不喜欢这个人，但他此时是一番好意，她也不必处处怼着他。
喻楚顿了顿，点头，“你的好意我知道了，这次的人情我接受，但是以后不用再挂念我了，我说过……”
“喂。”少年忽然打断她。
喻楚皱眉，“什么？”
她缩在椅子里，娇小软软的一团，偏偏神情冷淡。修长的少年笼着她，打量了几秒，饶有兴致地抿唇笑：“你这个性格，实在很可爱。”
“……”
喻楚难以理解，他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说起情话来了。那双浅灰色的眼眸，本该冷淡无波，此时却潋滟盈盈，满是笑意，像是韵着三月温情。
这双眼睛，让人一时说不出话。
牧砚见她不吭声，才松了手直起身子，“我喜欢你，当然要追。对你好点是应该的，反正你迟早会接受。”
喻楚静了静，才冷着脸摇头：“我不会接受，你真的不用费心。”
“那对你好也是我的事。”
“……”
最终，还是少年挑眉微笑离开，喻楚在后面沉着神色，若有所思。
这家伙，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