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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众人不由得发出惊叫。
徐清东翻开小孩眼皮,看了一看,“瞳孔还没放大!”
“快叫急救车送医院抢救!”一个专家道。
徐清东摇了摇头:“救护车是要叫。但是来不及了!呼吸已经停止,几分钟后就会脑死亡,目前情形看,只有现场急救才行。”
“都已经死了,救个屁!”
“氧气,心脏起搏器……这些急救设备全没有,看来没救了。”
妇女抱着孩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各位专家,教授,哪位能救救我儿子!我这里给你们磕头了!”
一群专家面面相觑,束手无策,脚下却是悄悄移动,向后撤退。
“我来看看!”
一个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一看,说话的是张凡。
张凡拨开人群,走到前面来。
“大姐,你别跪,坐到椅子上。”张凡亲切地道。
妇女抬眼看了看张凡,有几分诧异:这么多专家不敢出面,你这么年轻……
张凡不再说什么,俯身向前,打开神识瞳,灵光无形,在小孩身体上下内外扫视一遍!
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中已然有数了!
“孩子能救活吗?”妇女已经快崩溃了,牙齿把嘴唇咬出血来,滴滴落在地上,样子非常可怜,也非常可怕!
张凡没有说话,以极飞快的动作,拔去孩子身上的十三支银针,小妙手一掰,全都扭成弯曲的“蚯蚓”,扔在地上,用脚碾了一碾。
然后伸出小妙手,在孩子胸前摁住,意念凝神,丹田气起,古元真气源源向孩子身体内输送而去!
孩子身小脉短,张凡一股真气运过去,古元真气迅速盈满全身,生命活力被激发,呼吸慢慢恢复,心脏的跳动渐渐加强,最明显的是紧闭的眼睛开始半睁半闭,鼻孔里发出轻轻的哼声!
“宝贝!”妇女激动万分!
“安静。”张凡摆摆手,示意妇女安静,然后又继续运气!
五分钟后,三十六回合过去,孩子的脉格完全通畅,身体机能恢复,生命体征基本正常了。
眼见着孩子小脸颊上泛起了红色,周围的评委和专家一阵轻叹。
但更多的是嫉妒和怀疑:这么个年轻人,难道真的有起死回生的手段?怕不是和妇女一伙的,合伙演的双簧吧?
“嗯,嗯嗯,不错,可惜是在演戏!”眼镜教授冒了一句。
“应该是事先排练过的。一男一女加一小孩,三个演员。”
“就是嘛,街头上这类表演见多了。不稀奇!”
眼镜教授上前一步,大声道:“喂,我说年轻人,这么演戏有意思吗?我问你,这个女的是不是你媳妇?你们二人合伙想骗取名利?”
“演戏?你瞎眼了吗?刚才孩子已经没气了!”张凡怒道。
中学时,张凡在课本上读过一段某先生的话:“我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猜度大华国人”,当时,人小,心地纯洁,以为这话有点过分。
此刻,张凡真想给某先生一个顶礼膜拜:您真是世事洞明的大师!
眼镜教授一脸轻蔑,笑了:“我早己见过江湖上这类把戏!事先给孩子服下安魂丸,到了时辰孩子就会假死,然后,所谓的神医出场,在众人现前将孩子救活!这类表演也太老套了吧!连点创意也没有,敢在这里拉场子?”
妇女见孩子被救,竟然有人出来说三道四,不禁骂道:“放你娘的罗圈大屁!我和丈夫从N省来这里打工,何时认识过这位张医生?”
“你丈夫?”眼镜教授超级无耻,淫淫地一笑,“恐怕你不止一个丈夫吧?哈哈!”
“谁在调戏我媳妇!”
随着一声断喝,一个高大的工人模样的男子出现在台上!
他是一个农民工,正在建筑工地干活,接到组委会的电话,说是请了专家给孩子治病,所以请了假,刚刚从工地上赶来,没想到刚刚走上台前,就听见有人调戏他媳妇!
“是他!”
妇女指着眼镜教授道。
男子高大凶猛,一把扯住眼镜教授衣领,把他晃得像一只小鸡:“你活腻啦!”
秀才遇见兵,眼镜教授怕了,但仍然要挺住身价,输人输理不输嘴,威胁道:“你松开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全国知名学者!敢打我?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脸上更是怒气万分:“学者?还知名?哼,你以为戴两个啤酒瓶底儿就了不起了?妈的老子今天打的就是知名学者!”
言毕,一拳兜过去!
眼镜教授眼镜飞出去,身子向后倒地!
爬起来时,已经成了熊猫眼儿!
“好,打得好!”
台下一群学生大声叫了起来,尤其是平时被眼镜教授侵害而不敢声张的女学生,总算出了一口气!
“媳妇,孩子怎么样?”男子问。
妇女眼泪扑扑往下流,指着张凡说:“孩子刚才被那个姓郝的给治死了,已经没气了,多亏这位张医生!你看,孩子现在没事了!”
男子低头一看,只见孩子脸色红润,呼吸均匀,平静地睡在妈妈怀里……已经几天了,孩子一直处于痛苦之中,现在……
男子扑通一声,给张凡跪了下来,泪光闪闪:“张医生,救子之情,没齿不忘。大恩不言谢,我叫张一民,一个穷农民工,没钱报答您!但从今以后,我张一民就是你的人!有什么事的话叫我一声,有力出力,有命出命,若有半点藏私,天神共怒!”
得,又遇见个要以命相报的人!
九个特战队员就是这样表达忠心的!
荡气回肠!
张凡又感动又感慨,轻轻扶起张一民,“张哥,你搞错了。我并没有救活你儿子的命。”
张一民大吃一惊,“什么意思?难道孩子……”
“我只救了他半条命,另外半条命,还在阎王爷手里握着呢!”张凡说。
“张神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张凡看了一眼四周。
大家极为安静,个个瞪大了眼珠子,想听听张凡嘴里会说出什么话来。
张凡把目光落在徐清东脸上,“徐主任,你德高望重,请你给作个证。”
“作证?可以。什么意思?”
“因为,这是一起大案要案哪!”
“什么?大案要案?”徐清东一愣。
“一件杀人未遂案!”张凡脸上怒色凛然,肯定地说,“有人在孩子的脑袋里插进了一根针!”
此话一出,全场轰然!
怪不得这孩子如此哭闹不止!
原来是脑袋里有根针!
天哪,那得有多疼!
不会说话的孩子,你有多可怜!
“何以见得?”徐清东保持着冷静。
“从孩子的脉象中探知实情,我发觉孩子脉气中有过足的金气,这种金气只有针灸时才会在孩子脉象中表现出来,针拔出后随即消失。而此刻孩子脉象中金气持续,因此我判断他体内有针!”
张凡这番话,虚虚实实,为的是掩饰神识眼的超级秘密!
实者,张凡确实通过神识眼,看见了孩子体内隐隐的金气。这金气来得不明不白,绝对不是体内五气之一。
虚者,张凡已经通过神识瞳找到了那根针的所在,但不能表明自己有透视眼哪!
“啊?”徐清东一声惊叹,“难道你的切脉达到了这种境界?从古自今,能达到这个诊五行之气境界的,不超过十名大师!恕我无礼,年轻人,我不得不对你的说法抱怀疑态度!”
一群专家见徐清东对张凡怀疑了,不禁重新兴奋起来,议论纷纷:
“是呀,以脉象诊气,只有扁鹊、张机、华佗、孙思邈、李时珍……几个千古名医能办到!”
“眼前这位也是千古名医好不!”
“哈哈哈……”
“呵呵,”张凡微微一笑,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平淡地道,“若是徐主任不信,我们可以小小地打一个赌。”
徐清东一怔,随即拍手道:“好!打赌可以。赌什么?”
“徐主任来定赌注。”
“好,我来定就定!嗯……让我想想……这样吧,你若输了,你当众认个错就可以;我若输了,愿以祖传神器相赠!”
张凡对于对方的赌注并不在意,所以只是略略点头,然后低头掀开孩子衣服,假装找了一会,找遍全身之后,最后才往孩子后耳处一指:“针就在孩子左后脑……这里,看见没——”
顺着张凡的手指,大家可以看见,在孩子左耳后部,头发丝之下,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红点周围,微微有些肿,但看起来没有发炎,可以断定,这根针拍入孩子脑袋之前,是消过毒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防止发炎而长期不被人发现!
孩子的头发正好遮住那里,不把头发拨开,根本无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