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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玲嫂子,我来给你检查检查吧,从目前的情况分析,可能问题很严重。”张凡表情严肃,皱着眉头,相当“医生”地说道。
他心里明白,根据《九阴伤寒论》中所叙述,出现这样的症状,肯定是身体内部发炎了。
从神识瞳的观察看,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部分发炎了。
三分之一,在医学上是个大概念!绝对是属于重度炎症了。
如果不及时治疗,炎症会加重,会导致失去身体的这部分功能。最为可怕的是,将来炎症消失以后,身体内部海绵体组织受伤萎缩,从肌肤外表看,会出现一个天坑式的大塌陷。
那样的话,对女人来说,简直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这个病很严重吗?”她见张凡语气严肃,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相当惊慌地问。
“是的,是重度的炎症。”张凡又扫了一眼,从另一个角度看过去,确认了刚才的“三分之一”判断。
见张凡换了一个角度看过来,艳玲嫂子粉脸微微红着,有些不好意思。心想,穿着衣服被他看一眼都这么心慌,要是真的被他检查一番,直接羞死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是去医院,不是也得被那些男医生检查吗?那伙人心里未必有眼前的张凡这么简单呢。
还不如让他检查检查。
想到这,便不由自主地解开了一只扣子,嘴里却吭吭哧哧地,身体有躲闪的意思,“检查……多丑啊,还是算了吧。”
张凡看见了她手上的细微动作,知道她矛盾着呢。这样的话,还是不检查的好。
“那好,你抽时间抓紧去大医院看一看,做个彻底检查。”张凡说着,便站起来身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唔……”艳玲嫂子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伸手想拽他一下,却又缩了回去。
张凡站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回头嘱咐道:“千万别耽误了,明天赶紧去医院。”
“好的,我听你的,明天一早就去医院。不过,你先别急着走,我要跟你说几句话。”艳玲嫂子伸手招呼着,示意张凡坐下。
张凡笑了一下,便重新坐到椅子上,“说吧。”
“你不会笑话我吧?”
“我是医生。”
“好,那我就跟你说件奇怪的事。”她向前挪了一下,靠他近一些。
张凡不由自主地向后稍微挪了一下,以便与她拉开一点距离,避免她长长的卷发碰到他肩上。
“我身上有很多伤。”
“伤?”张凡一愣,“在产科侧切了?”
“不是。是顺产。我说的伤不是手术的伤,是一种奇怪的伤。”她低声道,眼里充满了恐惧,下意识地向窗外看了看,好像害怕有什么鬼怪冲进来似的。
“伤……噢……”张凡思忖着,想问“谁咬的”,却又没有问出口,只是静静等待她自己说出来。
她看着他,看得他只好回避开她的眼光。
足有十几秒钟,两人都没说话,空气里显得有些怪异。
“你怎么光噢噢地,就不问点什么?你不想问问我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吗?”
张凡耸耸肩道:“皮外伤,什么原因都有可能。难道原因很特殊?”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时一觉睡醒,就感到身上有很多伤,前身后背,还有腿上,胳膊上,都有一些伤。我自我感觉,是自己睡觉时梦魇,自己把自己抓伤的。也许,是什么邪物给咬伤的。”
“噢?”这下子,张凡更奇怪了。
莫非是中了邪?
确实,有人睡觉时自己抓伤自己,甚至有的人在睡梦中用刀把自己捅伤。
不过,张凡的第一感觉是属于上述情况。
艳玲嫂子的情况,更像民间称为睡邪的东西。据说是蜈蚣、壁虎年老成精,趁人睡眠之时来咬破肌肤吸食人血,而且天天晚上来,一直把这个人血吸干才罢休。
据说这种情况发生在单身独睡的人身上比较多,大概蜈蚣、壁虎也害怕被人醒来发现,一掌拍死吧。
“你们村有没有一些闹邪闹鬼的事?”张凡警惕地问道。
艳玲嫂子摇了摇头:“以前有过,坟场那边一到正月十五晚上就传来一片片哭声,也有人家过年包饺子没等下锅全没了,也有……反正挺多,二叔当村长之后,村里把老坟场迁到后山了,腾出那块地建了晒网场地,从那以后没听说过有闹鬼的事。”
张凡想:噢……既然不是闹鬼,那是闹邪了?
如果是闹邪,那比较麻烦。
闹鬼可以拘鬼,闹邪……谁知道是哪路邪虫恶兽搞的事情?
想了想,道:“艳玲嫂子,你家有纸和笔吧,拿来我用一用。”
“都在抽屉里呢,你自己拿吧。”
张凡走过去,从抽屉里取出纸笔,伏在桌子上。
“你要画符?”她捂着嘴乐,看他伏案执笔的样子相当地帅气,大华国女人心中遗传的“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情结,令她感到一阵阵温暖。
张凡没有发现她的表情,只是细心地挥笔走龙蛇,很快画了一张“张道君出巡回避”符。
取出浆糊,把符贴在卧室门楣上方。
然后闭目掐诀,一连掐了三道“邪崇不近诀”,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回身道:“这回没事了,你可以放心睡觉了。”
艳玲嫂子见张凡神神道道地鼓捣这些,心想这人会看病,怎么还会跳大神?怕不是跟我开玩笑?或者为了安慰我?
不过,看他那样子,一本正经的,倒像是真的有什么法力!
“可是,我身上的肿胀怎么办?”艳玲嫂子见张凡做完这些要走,便着急地问道。
“既然知道了受伤的原因,现在我给你开一副中药,你连服七天,肿胀和伤都会完全好的。不用担心。”
说着,提起笔,刷刷地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她:“上面这些药材,都是中性无毒的,对于孩子害处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真好。”她微笑着瞪了他一眼,一把将方子夺过来,看也没看,激动地把方子收起来,“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你去镇里药房把这些药配齐,回来后用砂锅小火熬半个小时,放在冰箱里,分七天服下就行了。”
艳玲嫂子这才仔细看了一遍方子,然后抬头喜孜孜地问道:“一副药就好?真有这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