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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哼了一声,冷声道:“哪有这么多穷讲究!依我看,什么派呀门呀,能把死人咒活了就是好东西!”
阿易不吱声了。
过了好久,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
他突然压低声音,瞅了瞅窗外,把嘴凑到张凡耳朵边:“这事你要绝对保密。要是被我师父知道了,我就废了!跟巫门合作,是我们易门的大忌!”
“草,我不说,你不说,还有别人说?”
“二鬼……”
“二鬼,可以不计较他。这次事件,加上他以前犯下的事,法院判下来,他基本可以把牢底坐穿了,他就是想要向外说也没机会。”
阿易想了想,终于定下决心:“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跟你去见二鬼。”
“别明天了,就现在去找二鬼!”
张凡说着,把阿易拉起来,拖向门外。
两人开车,一路狂奔,来到京城邻市。
二鬼仍然住在那家医院。
张凡和阿易走进住院部大楼时,发现每层楼都有便衣人员,而阿易的病房门口,更是有两个彪形大汉在警卫。
看来,王局长想得很细。到了这个地步,小寇最希望杀人灭口把二鬼给办了,所以,二鬼的安全措施得跟进。
二鬼见张凡领人来了,忙问:“张先生,这是——”
二鬼现在一见到张凡就发抖。
“为了你那个催生消死咒,我给你找来搭档了。”张凡道。
“他?”二鬼愣愣地看了阿易一眼。
阿易双手在眼前划了几个长短道子,张凡看不出门道,不知是八卦里的哪一卦。
这算是同行见面的行话手语。
二鬼忙回了几个神秘的手势,作为回答。
两人一来一往,对上了话。
然后,两人都笑了:确实是同行。
“催生消死咒,是你们巫门秘术,轻易不用,为什么现在要用?”阿易问。
“都是我师姐的主意,不关我事。”二鬼害怕地看了张凡一眼。
“我们两人搭档合咒,你能担起阴位吗?”阿易见二鬼腿上缠着绷带,不由得怀疑地问。
“我这骨头刚接上,要去大湖的话,起码得半个月吧。”二鬼为难地道。
张凡一皱眉,“少废话,我问你,能不能现在去!能不能把阴位的咒法给咒出来!至于你骨头的事,我会想办法叫你马上下地行走的!”
“正咒反咒之法,是我和师姐熟练的咒术,怎么可能顶不上去?张先生说,让我现在下地行走?”二鬼不相信地问。
“去!把腿伸直!”
张凡说着,掀开二鬼腿上盖的毯子,小妙手按在了断腿外面的石膏上。
“张先生,你要把我的石膏打下来?”
二鬼吓得脸上出汗。
“我先给你接上断骨,石膏你自己砸,我特么管你那么多?”
张凡骂着,伸出小妙手,运起古元真气。
若以此前,张凡内气不甚充足,小妙手接骨,也只是正位、定位。
而现在,到了道元层十五阶的修为,小妙手已经得心应手,接几根骨头,就像揉个面团那么容易。
在断骨处摩挲几下之后,张凡抬头问:“怎么样?你试着抬一下脚!”
二鬼愣了愣,感觉腿上不疼了,试着把脚抬了起来!
“真的,接上了?”二鬼惊奇地问。
张凡也没搭理他,从怀里掏出天极无量珠,对着伤腿,又是一阵摩擦,这样一来,断骨完全恢复,连腿上的外伤也都立马恢复了。
“行了行了!下地吧,去处置室把石膏打掉!”张凡皱眉道。
二鬼完全惊异,不敢相信腿已经好了,慢慢试着下地,一步一步地扶着墙去了处置室。
十几分钟后,医生和护士带着二鬼回来了。
主任医生皱眉打量了张凡一会,问道:“他的腿,是你接上的?”
张凡一耸肩:“笑话!怎么可能!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怎么可能治好他!他本来就没断腿!”
张凡不想跟这些人交流,更不想接受他们的崇拜目光,对阿易道:“帮二鬼把东西拎上,我们走。”
张凡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王局长。
王局长听说二鬼腿伤好了,张凡要带他去大湖,叫了起来:“小凡,要么,我派警车送你们去大湖?”
王局长激动地问。
他是相当高兴,二鬼抓到了,对破案有用,他能不高兴吗!
“不用了,我开车,三个人悄悄过去,这样目标小点,我不想小寇知道我的行踪。京城这边,王局长还要想办法找到小寇的线索。这个妖精好像对国家重要部门很感兴趣,真不能大意了。”
“嗯,嗯,是这样。不过,小寇来无影去无踪,不好捕捉。这次你们去大湖,一定要提防小寇在暗中作怪。”
“知道了。我倒是希望她露面!”张凡说着,摸了摸腿上的剑鞘。
临上车前,张凡掏出一小包药末,捏着二鬼的下巴,给他灌了下去,笑道:“你别有什么打算!这药下肚,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你十天必死!”
二鬼吓得直吐舌头,“张先生,张先生饶命呀!”
“你小命要不要,还取决于你自己。这次反咒,你如果在中间跟我玩阴的,你就别指望什么解药了!”
“不敢不敢,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就跟阿易好好配合,把中毒的营员救活,你才有活路!”
“是,是,我懂的。”
大湖市大湖边,宾馆套间之内,商妤舒无精打采地倚在床上。
她脸色灰暗,心情极为沮丧。
这次训练营队员集体中毒事件,虽然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在社会上没有流传开,但在行业内却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上级领导对此事极为重视,多次打电话询问抢救进度。
虽然目前商妤舒尚未受到处分,但她感觉,对她的处分是早晚的事。堂堂的训练营,里面全是顶尖高手,竟然被人下了毒而不知晓!
无论怎么解释,她这个训练营的主任也是难辞其咎的!
抛开个人得失不讲,那些营员都是数一数二的尖子,二十岁左右,正好青春……如果真的有个好歹,她怎么向他们的家人解释?
现在一转眼,出事已经六天了,营员们情况没有好转。眼看着距离十天的期限越来越近了,商妤舒的心也一天天紧起来。
要是营员们真的死掉……她这个主任,以后还当不当了?
她个人可以不担任这个职务,但是,此事一定会给她老公公岳老带来影响。岳老一生清白,功勋卓著,把荣誉看得比生命重要,现在半退之时,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大娄子,他能受得了吗?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慢慢从脸上滚落下来。
张凡……真的奇怪,在这个时刻,她心里念念不忘的唯一一个人就是张凡。
今天,不该跟他用那种态度说话,自己的情绪没有控制好,肯定伤了张凡。
毕竟,张凡不是体制内的人,虽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张凡能做到这个程度,也已经不错了,还能要求他怎样?
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张凡。
想给他打个电话,却又没有勇气。
犹豫来犹豫去,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谁呀!”
商妤舒急忙擦干眼泪,用对着小镜子扑了扑粉,看看没有痕迹了,才走向门边。
从窥视镜向外一看,不禁愣了:
门外走廊里,站着一群营员!
他们个个精神饱满,哪里是中毒的人?
怎么回事?
商妤舒拉开门。
“报告主任,训练营营员向您报到!我们全部恢复健康,可以归营了!”
队员们齐刷刷地敬礼,高声道。
商妤舒惊呆了,美丽的脸上划上一百个问号!
这是怎么回事?
队员们怎么在突然就全部恢复了?
不会错吧?
没错,就是她的队员!
“你,你们怎么回事?都好了?”
“都好了!多亏张医生!”
队员们说着,齐身向后看去。
只见张凡和阿易大步走过来。
“小凡,你……”商妤舒惊喜地叫了起来,大步走向前,紧紧地握住张凡的手,声音颤抖地道,“小凡,你……”
“没事了!没事了!”张凡淡淡地笑着,握着她柔软的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商妤舒看见队员们都在看着他们,微微红了脸,把手从张凡手中抽出来。
“呵呵,解铃还段系铃人。我把二鬼叫来了,还有,这位是我朋友阿易,易经研究专家。是他和二鬼配合……嘿嘿,商主任,这治疗的具体过程,就不宜公开了。”
“谢谢你,阿易!”商妤舒热情地跟阿易握手。
阿易此前听张凡一口一个商主任,原以为是位男性军官呢,没想到眼前出现的竟然是一位美丽少妇,美得让人窒息,而且那滑滑的小手握着他的手,阿易哪里受得了这个,脸都红了,腼腆地道:“商主任好,商主任好!”
以商妤舒的职业和地位,对于江湖人士并不感兴趣,只不过看在张凡的面子上,才跟阿易应酬几句,此时,她重新把目光集中到张凡脸上,仔细地瞅着,嘴角露出甜甜的一丝微笑。
张凡看着她含意不明的微笑,心中非常得意,“商主任,这回,不再骂我了吧?”
“去!”商妤舒白了张凡一眼,很“少妇”地一笑,“骂你怎么了?该骂还是要骂!不要居功自傲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