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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圆见肥毛摆出真刀真枪的架式,心中立时明白了大半,肯定是与媳妇闹翻了,忙问:“说说,乍回事儿?”
“不过了,离!”
“你狗日的这是在讲气话,哼,说离便离,难不成你狗日的拿结婚玩儿?”
“唉~”
皮糙肉厚的大屁股,朝真皮沙发敦敦实实坐了下去,肥毛续了一支烟,这才声声泣泣痛诉革命家史,肥毛委屈的告诉包圆:“唉,包小太爷,我的好哥们儿,简直没法提了,唉!”结婚,对每个人来说这是条必经之路,即是传又是统传承约定俗成的事儿,应该的不能再应该了。肥毛为啥一肚子委屈?还是那句话,还是那件事,让穷给闹腾的。肥毛说回家奉旨成婚,结婚之后,父母感觉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可对肥毛来说,没错,新娘虫闪闪是个很不错的姑娘,问题是,虫闪闪一个湘西姑娘嫁了个北京户口老公,在好姐们儿圈子里那就算高人一等!
按理说。
虫闪闪娘家索要的财礼完全说不上高,细细算起来,也就一斤肉一百块钱的样子。
可,对肥毛这类穷逼来说,这个婚↗,礼是勒紧裤腰带办的。
不知是否像传说中的祸不单行,总之,实情摆在那了,婚后虫闪闪失去了工作机会,原因是,虫闪闪曾经服务的私人单位不再接纳,有理有据的说结了婚的女人容易耽误工作,北京这种超级大都汇可以说啥都缺,唯独不缺劳动人员。几百万北漂在等工作岗位,呵。就因为此,虫闪闪的工作岗位顺理成章的被另一个女孩儿顶替了。
好姐们儿拍马屁似的劝虫闪闪:“你嫁给北京人。那就算是解放前的阔太太,在家享清福便可以了!”
肥毛在西安打拼了五年,回到北京两眼一抹黑。
当日常开销无以为继。
原本不该发生的夫妻矛盾犹如如江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疙瘩越结越大。
肥毛横下心来投奔包圆前,曾发生过一起“新衣服”风波:在中国,过年这种喜庆日子购置几件新衣服、新裤子、新鞋根本不算新鲜事……过年,当虫闪闪的好姐们儿礼节性来家做客时,她们神奇的发现,虫闪闪这个新媳妇大过年竟然没有买件万儿八千的衣服。这对北京人来说,似乎很不可思议……看似无意,好姐们儿夹枪夹棒、不着四六的话便冲着肥毛来了。肥毛当时的确把干屁咽回肚子了,无言以对,确实拿不出钱来,肥毛又不能厚着脸皮去啃父母的老,父母过的同样不富裕。嘿,这事儿可没就这么算了,小俩口招呼好姐们儿吃饱火锅离开后。虫闪闪憋着的委屈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愤怒激发到最壮烈之时,虫闪闪忍不住朝肥毛的脸上大大扇了两巴掌……
她的气可以撒在肥毛脸上。
可是,肥毛心里的窝囊气该往哪撒?总不能回复虫闪闪几个大耳括吧?虫闪闪也架不住。
肥毛蒙头闷在新被窝里。他完全想像不出老辈人当年如何抗穷的,肥毛向穷妥协,可老天爷不让他妥协。
受不了啦。
肥毛一怒之下乘车直奔山西。
这一路肥毛早寻思好了。此行再跟随包圆、杜沐晴、孙盘子、宋鹏、平四贵五人干走地仙,这回打定主意不再刨什么天墓、神墓。要像发恨似的去刨帝王将相留下的富斗,妈的。凭啥老子发不了财?老子凭毛当穷人?老子不服这个理了还。另一方面,肥毛听宋鹏说大伙儿在岳阳惩罚恶人的壮举,那叫一个解气,也知道大伙儿不单单惩罚了恶人,还拿了大恶人霸王的五十万赔罪款,倒不了斗,跟包圆混黑社会也行,总之不能在家受穷气。
包圆听的眼圈红了。
包圆很理解人穷志短的真正含义,确实无奈,怎么说自已现在都趁三十亿了,帮哥们儿一把理所当然。
包圆一把拿过肥毛的手机,根本没作解释,当着肥毛的面给虫闪闪拨了过去。
虫闪闪不接电话。
包圆则是不停地拨,终于接通了,电话另一端立时传来一个凶狠狠的女声:“肥毛,你给老娘听好喽,你狗日的要是再挣不到钱,最好不要回来,就算你腆着脸回来,老娘还是会毫不客气地把你赶出去,呜呜,肥毛,这种穷逼日子老娘快受不了了,呜呜……”包圆耐着性子听完,扑哧一笑,说:“虫闪闪,你好,我是包圆,是山西那个包圆,我参加过你们的婚礼……呵呵,你记得,好好好,虫闪闪啊,女人脾气太大脸上可是会长皱纹,常常发怒动火对肝了,对脾了,对肾了等等器管都不好,长此以往还会经常长青春痘……”
“唉,包圆,肥毛那个畜生王八蛋猪操的跑你那去了么?”虫闪闪换成了客气。
“是的,是的,肥毛现在在我这,虫闪闪,我包圆作为肥毛无话不谈的好哥们儿、铁哥们儿,不得不批评教育你两句三句,大过年你硬生生的把肥毛这小子逼跑了,这事整的可不地道啊,好了,好了,算球了,夫妻二人没有解不开的结,生气吵架床头和,依我看,虫闪闪,你不如也来山西,夫妻二人天隔一方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不去,我不想看见他,看见那种没出息的男人就来气!”
“这个……”
“他有手有脚,有能耐跑,便有能耐……”后面的挣钱虫闪闪也不好意思讲出来了。
“唉~”
一时间包圆竟无言以对,当真不知该如何安慰虫闪闪,反倒让包圆想起桑莉莉在西安公园时的情节,鉴于这一类被穷逼的走投无路,着实找不出好办法来……(卧云浪子的取材,来源于真实生活写照,卧云浪子曾经遇到过类似案例,真的,那种被穷逼的走头无路的滋味,当真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卧云浪子见过三位同龄人被穷逼的几欲跳楼,卧云浪子没有资助的能力,只好替老天爷开导旁人,当时语言的组织真的很苍白无力。)……包圆眼睛咕噜一转便想到对策,在岳阳,霸王那五十万赠罪款,宋鹏、平四贵二人瓜分了,公平起见,自已掏腰包给肥毛。
“虫闪闪,呵呵,是这,呵呵,我有个好消息要对你宣布,肥毛当时与我在山西有一笔小投资,今年年底时分红应该有二十五万,呵,年前一通大忙,我竟然给忘的死死,这么着,我立时把钱给肥毛,你先花着……”
“包圆,他还在生气么?”虫闪闪的口气立时变了。
“没,肥毛告诉我,他此时刻非常想念你!”
“放屁,哪有的事,老子想谁也不想她,包小太爷,你告诉她,我不打算回去了!”肥毛冷不丁插了一杠子。
“闭嘴!”
“包圆,多谢你,唉,请你原谅,也请你理解,我……呜呜……我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怎么说肥毛都是我虫闪闪的男人,包圆,你告诉他别恨我,我当时实在没办法控制情绪,包圆,你替我跟他好好说说,谢谢……”
电话笃笃笃挂断了。
虫闪闪这几句话突然说的入情入理,很突然。
以至于包圆电话挂断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至虫闪闪的情绪恢复了正常。包圆甚至连句好的、嗯嗯这样的应承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电话便掉断了。包圆重新梳了梳思路,这才感觉,难不成是虫闪闪陡然听见肥毛有二十五万元的分红,这才变换了温柔的口气,真不能怪人家虫闪闪。
只能怪物欲横流的世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