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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空随后还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新传送过来的人，距离都不在远，都是在附近能够看到的。
之前传送来得早的人，则在远方，如果以光速在这个广场空间当中飞云，速度会很慢，可能需要几亿几十亿年。甚至，一追一逃，有可能还无法追至。
正当吴空观察着的时侯，那边有永生大帝与永生天帝对峙，双方没敢轻易动手，但所氛压抑，随后双方的各位手下，永生帝域的诸多上院长老下院长老，永生二境的前辈，一个个不断浮现出来，也都是被传送至此，数量越来越多。
那永生天域的人也是如此。吴空得到过一些情报，所以认得其中的某些人。
“你们说，这永生大帝跟永生天帝，会不会打起来？”席如絮忽问。
“不清楚，但是……双方是有深仇大恨的。”吴空想起之前永生天域的人炼化一个次元位面世界的情竞。如果天域入侵帝域，都是用那般丧心病狂的手法来炼制抽取本精粹和永生液，反过来也一样，那两域之间，可谓是深仇大恨了。
对许多从凡人一路修行上来的永生主而言，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不过，双方都是高地位高智商之人，应该会保持理智吧。”吴空道。
玄素欣道：“永生大帝不一定想此时大战，但永生天帝却未必不想借此机会灭掉永生帝域的强者们。”
吴空点头认同这猜测。
永生帝域的百狱争霸，显示出这些的新生一辈很厉害，以后可能会打破两域之间的强弱变化。目前仍是永生天域强势，但以后可能反转过来，两域大打出手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吴空等人如此猜测时，永生大帝跟永生天域却是缓缓后撤，戒备地盯着对方，并未动手。
“可惜……”希望两方混战两败俱伤的吴空，有些可惜。
“迟早的事，只要无法离开这个广场，那双方的冲突就几乎不可避免。而且，那神秘的力量竟然将我们连同那永生大帝及永生天帝都传送至此，不可能没有后手。”玄素欣又道。
之后，正如预料猜测。
不到十分钟，这广场的虚空当中，就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空间裂缝，或是空间门户。
神念透出去，可以穿过空间裂缝或发光的空间门户而探测背后的情况，吴空惊异发现，有些空间裂缝可传送百里千里而已，有一些却是传送到几千几万光年之外，有些空间裂缝向东，有些向西，向南向北向各处传送的都有。
有些空间门户产生引力，有些空间门户产生斥力，接近之后就有被吸引过去或被排斥的感觉。
这种空间裂缝与空间门户的数量是越来越多，最初只看到有几千几万，但渐渐增加到几亿几十亿，乃至数百亿上千亿，密密麻麻，大大小小，分布在长三十亿光年，十八亿五千四百万光年，高十一亿四千六百万光年，这么庞大的空间当中，那空间裂缝与空间门户，还是相当稀疏的。如果用一个长一光年宽一光年高一光年的空间，也就是长十万亿公里宽十万亿公里高十万亿公里，那至少需要6374.052乘以十的24次方个空间，才能垒加成为这个庞大的广场。区区千亿空间门户，不过是1乘以十的11次方而已。
但是，这些空间裂缝一分散下去，想通过这些门户相互传送，就简单容易得多了。
而且，裂缝数量不断增加，空间门户不断增加，不久之后，达到了一万亿亿亿个以上，若非永生主，还真难以计算。
平均每一光年范围内，都有一道空间门。
但这些空间门，大约存在十秒钟到三十秒钟，就自动消失，在另一处地方凭空出现。如此一时出现，一时消失，变幻莫测。
“有古怪。”吴空心头暗凛。
“有感觉，这好像是在搭建一个奇怪的战场？”席如絮问。
吴空点点头：“的确很像。”
话说着，眼前虚空正好出现一道空间裂缝，吴空一拳打去，浩瀚的力量穿透空间裂缝传递过去。
席如絮和苏颖馨还有玄素欣也轮番出手，用各种手段尝试攻击。
“难以破坏，我们的空间力量对这个广场空间无效，不起作用，但这里的空间力量却又正常运转。”玄素欣说着，一掌拍向远方的一扇发光门户，同样不起作用。
就看到，其它永生主与永生王们，也尝试出手攻击那些空间裂缝与空间门户，不论是永生二境还是点燃希望之火的永生一境永生主，或是普通永生主或是永生王，都拿那些发光门户及空间裂缝没办法。
更远远看到，永生大帝的化身及永生天帝的化身，还有那在远方的永生源帝的化身，都尝试攻击空间门与空间裂缝，但都同样的，无法打破，攻击无法起作用。
只是，大帝与天帝及源帝的本体无法伤到那些门户而已。
“等等，吴空你看！！”玄素欣伸手一指。
吴空瞳孔收缩：“这是……”
“永生亘帝还是永生尊帝？”吴空问。
“跟当初在幻境中与我们一战的永生帝尊很相似。现在这两人的气势如此雄浑，背后隐隐有一方大域的力量支持，莫非是疑似殒落但仍未殒落的永生亘帝和永生尊帝？”玄素欣道。
吴空道：“若是真的，那就太惊人了。除了永生古帝，其它几位帝级的永生二境强者，都出现了啊。将会出现五帝争锋吗？”
“那边是不是永生古帝？”席如絮伸手指向某个地方，那里刚有一名强者浮现，但那气势，并不比永生大帝等人逊色多少，起码比那些上院长老强大许多，来头绝对不简单。
“六帝聚……”吴空默然无语。
心念一动，一个个发光粒子从吴空身上不断散溢出来，进入四周的虚空当中。
通过一道道空间裂缝，一扇扇空间门户，传送到广场的各处空间当中，在那里传送空间信息过来，是加密过的，极难破解。以此，尽量探测了解广场各个地方的情况。
其它人发现了吴空的行径，心念一动，也忍不住想要照做了。
在这个广场空间当中，如果真的发生大战，什么最重要？实力，然后是情报。
诸多强者的速度都被限制在光速以下，那真要打起来，就必须依靠希望之火临时突破光速，但也绝对突破不了多少，而且不是长时间的。另外就必须依靠一扇扇空间门户和一个个空间裂缝，不断朝远方传送而去。
如此，不论是想出手攻击别人，或者是想要逃跑，都轻松容易得多。就算想要找这个广场的漏洞，以逃出去，都应该用这办法探测整个广场。
毕竟，神念难以延伸太远，但这些念控的能量微粒子，可以在内部烙下一个个非常非常细微的科技仪器，释放空间波动，通过这广场空间的细微空间虫洞进行远程通讯，或凡人所用的量子通讯技术之类。
这样，将整个广场的形势把握在心中，那进可攻退可守，就大占便宜了。
此时，吴空与玄素欣及席如絮还有苏颖馨，都释放出各种念控微粒子，随着空间门不断传送到这广场空间的各处，许多地方的状况，都众人心里。
“原来，这个广场比想象中的更神奇，居然还有些地方不太压制实力的，形成一个个能量漩涡。而且，这里的墙壁比想象中的更坚密，几乎没有疏漏，被传送进来的人，比想象的还要多，还有许多的大千宇宙之主跟超脱境及普通永生王，也被传送进来了，但却分散在一些不容易被看到地方……毕竟这广场太大，光线从这边照到那边，要十几亿乃至几十亿年时间呢。”
正当吴空观察着的时侯，其它永生主们也一个个释放出粒子，想要仿照吴空，半整个广场纳入观察监控之中。
但也是在此时，一道道巨大的光速，从一名名强者身上绽现。
“这是……”
“源初七钥？！！”
“源初七钥产生共鸣了？！！”
众人大惊，接触过源初七钥的，自然就知道此物。
此时，永生源帝抓着一枚看似水晶球的东西，这玩意内部有一条神龙模样，正是那神龙永生主。此物就是源初七钥之一，悬浮于永生源帝头顶上，源帝如何出手抓取，都无法将它收回来。
其它五帝的头顶上，也各有一枚源初七钥。
“这，不会如此巧合吧？”众人大眼睛。
永生天帝、永生大帝、永生源帝、永生亘帝、永生尊帝、永生古帝，每一个的头顶上都有一枚发光的源初七钥？
怎么会每个人都能拿到一枚，而且都没被其它人夺走？
这情形不大有趣。
此时，虚空中有声音传来：“此广场，为死绝之地。将于一万年后，彻底崩碎，即便是永生大帝及永生天帝，也绝无半步生机。即便是真灵寄托在零次元夹层，一样会陷入永寂！！”
“谁？什么人在说话？！！”永生大帝怒声喝问。
那个声音未理会，就算是永生大帝的神念也发现不了祂的来历。
那声音仍在自顾自地说道：“若要离开这个广场，唯有一个办法……集齐源初七钥，召唤出‘源初秘境’，在里面晋升到永生三境一段‘源初破妄’的境界，或是找到‘源初秘境’里面的永生三境前辈留下来的次元通道，穿越超脱而过，方可离开这广场世界。
“否则，必于一万年后，与此广场同灭。”
有人大声道：“你是谁？谁在出声谁在说话？”
有人大声问：“前辈是谁？是你将我们传送进入这个广场来的吗？”
有人怒骂：“何方鼠辈？藏头露尾的，有种现身一见。”
还有人问：“你说源初七钥，这里只有六枚，第七枚在何处？”
那个声音却不再出声了，但绝大多数人都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实力绝对强大。
“永生三境？”很多人不得不怀疑。
毕竟，也只有如此大能，才敢于将众多强者一起强制传送进来，连永生大帝与永生天帝等人都没能逃过。
只是，这个声音来无影去无踪，甚至完全感受不到那个声音的气息，不知道对方的强弱。
不过，有人发现，不论是永生大帝还是永生源帝或是永生古帝等等人，全部都是头冒冷汗，脸色剧变，然后，本体才渐渐恢复。
“怎么？”有人询问。
几名大帝没有吭声。
席如絮忽然道：“空哥哥，你们刚才有没有发觉，这声音，似乎不完全是在广场当中响动的？”
吴空心头一跳，与苏颖馨及玄素欣面面相觑。
“如果没听错……刚才似乎是有声音在零次元空间夹层响起？是我们的真灵先‘听’到那声音，然后我们的心里才有声音回荡？”吴空沉声问。
苏颖馨及玄素欣无语。
的确……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可怕了。
“零次元空间夹层，有可能有声音传递吗？”苏颖馨忍不住发问。
吴空苦笑。
零次元，什么叫零次元？无次元无维度，什么都没有。
三维有长宽高，二维只有平面，有长宽而无高度，一维只有长短而没有宽度，只是线条。零维呢？无法揣度，但如果是根据一维来逆行推断，应该是无数个细到极点，无法形容的“点”，“奇点”。
真灵无大小，超脱真实，而为半虚无，所以可寄托于零维与一维夹层当中。
若以道家哲理来说，这宇宙不论一维二维三维，都是“有”，而不存在维度的，则是“无”。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同。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玄”，应该是超脱于真实与虚无之外的存在。
玄之又玄，是超脱出“玄”之外更玄的存在。这才是众妙之门，一切的根源，那才是零次元的真面目。
如此解释也可以。
不到永生主之境，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甚至有些东西听起来感觉完全矛盾。比如，对于二次元的生物来说，有一个东西，它非常非常之大，大得可包罗天空，却同时也是非常非常的小，小到可以穿透针眼。很矛盾，对吧？
但对三次元的生命来说，这一点也不矛盾。二次元的东西极大，那就是一个平面极大嘛。二次元的东西极小，那就是一个平面极小嘛。二次元的东西既极大又极小，很矛盾。但三次元的物品，它的某个平面极大，同时，它的某个平面也极小，这不是很正常吗？一个立方体，一个金字塔，大如天空的金字塔，一边极大，一边极小。
对三次元的生命来说，有一个立体物品，极大，同时，又极小。但站到四次元来说，就不奇怪了，过去极大，未来极小，过去极小，未来极大，多出一个“时间属性”的维度而已。或者在数学上多出一个不属于“时间”的其它维度，那么，这个物品的三维，可以既是极大，也可以既是极小。
所以，从理论上来讲，零次元空间夹层，没有维度不存异物，不存实体，但是，也并非不能寄存物品。这很玄，玄之又玄……不到那个境界难以理解，无法解释，但却真实存在。
只不过，说是这样说，永生主们除了寄托真灵在那里，别的什么都办不到。
“如果有人能在零次元夹层相互间传递信息，传递声音，除了我与你们这样心灵相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吴空道。
“永生三境？！！！”玄素欣跟席如絮及苏颖馨都同时出声。
“永生三境……”吴空也不禁苦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