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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拜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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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西北神州,虎牙山下,有一个名为石垌村的村子。这里的村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民风淳朴。

    然而,村里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约莫在三十年前,石垌村的村民个个家贫如洗,衣食困难,唯一安乐的便是有间水泥屋避风避雨。

    就在偶然之时,一位村民寻食时发现一位身负重伤,气息虚弱的老者晕死在丛中。村民见状,便是唤人抬回石垌村。

    就这样老者在石垌村居住了几个月,无人与他对过话。

    老者伤口愈合临走前,为了报答村民们,家家户户给予丰厚的金钱,这就成就了此时的石垌村。

    村民们为了纪念老者,合心协力雕刻出老者的雕像,每年一次全村人都备好祭品祭拜。以易于后人记住这位作福后人的前辈。

    鸡鸣时分,天星寥落,万籁俱寂,天渐是蒙亮,夜晚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咚——

    一股响亮的铜锣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顿时人群喧哗。

    这股铜锣声吵醒了熟睡的林贵。

    “天亮了。”林贵睁开松弛的眼皮,挠了挠深白的胡须,苍老嘶哑的嗓音,含糊不清的说道。林贵缓慢的动了动身子起床,整理下床铺,穿上衣服鞋子。这时微微听到隔壁房间传出打呼噜的声音。

    闻响,林贵迈步走进隔壁房间中,看了看床上的少年。

    少年两腿间夹着花遍全布的被子呼呼大睡,他英俊立体的五官均匀,深黑的短发显得无比醒目。只是少年的嘴张开,嘴边流出一大摊口水。

    这一幕,英俊的形象全无。

    “林青元,快起来,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林贵轻轻拍了拍林青元的左臂,催促道。

    林青元被这一拍,依旧是不为所动,继续深睡着。

    见这拍林青元不为所动,林贵顿时眼中溢出些许严厉之色。

    啪啪啪。

    “快给我起来!”林贵加大了手中力度,重重的拍了几下林青元。

    “嘶……”林青元手臂遍布痛感,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睁开深邃的眸子,露出恼火的表情。

    “爷爷,您干嘛!让我多睡一会不可?”

    对于此言,林贵只是哼了哼,命令道:“今天是每年一次的祭拜日,个个都需早起,你这般行为,属于对老前辈的大不敬!”

    “行了,我知道了。”林青元屈屈的说道,方才不舍的起床整理。

    简单的洗漱过后,林青元穿上老旧,却干净端庄的衣服,今天是祭拜日,所有的村民都需一早前往祠堂膜拜石像。

    林贵拿着祭品,领着林青元出门,迈步向村里的祠堂方向。距祠堂二十米距离处就已见到成群结队的村民在祠堂门口敲锣打鼓。

    这座祠堂,是老前辈受伤时居住的地方,看上去年代久远,古朴旧修。受伤老者走时,吩咐村民们不得踏入祠堂,具体老者为何如此讲,无从考证。

    祠堂的一旁,则是设有几平的祭坛,祭坛中央,摆设着一座约莫三米高的石像,眼神及细节都栩栩如生。

    “贵老头儿,早啊。”

    林青元两人走进祭坛前,就迎来一番话语,定睛看去,见得是个龅牙外露的中年妇女。

    “早。”林贵笑了笑。

    “都停一下。”

    林贵的话语刚落,就听到一道声音响起,只见一个老者站在祭坛的高台上对着众人喊道。

    年龄不一的村民都向高台望去,铜锣声瞬间停下,安静下来。

    顿了顿,村长对着高台下的一位青年道“村民都来齐了吗?”

    “村长,方才我都数过了,人数都来齐了!”高台下的青年微微点了点头,道。

    村长仰头望了望初晨的天色,这时的太阳才旭日东升,顿时照在整个石垌村。村长一视全场,微微一会儿,用头表意说道:“天星,二狗,干活。”

    天星和二狗会意,不知从何拿出两根如孩童手臂大的红色蜡烛,掏出火种点燃,随即走上祭坛,插在石像身下,整个天空顿时烟雾缭绕。

    林青元抬头望着石像,心中百味陈杂,心想道:“若是我也能修炼那该多好。”

    西北神州,自古以修炼为主,修炼便是吸纳天地之精华,将身体杂质吐纳出外。

    林青元清楚,羡慕归羡慕,可石垌村以耕田为主,从史以来就无修炼者,修炼是什么都不知。

    “全人跪下!膜拜前辈!”村长目光顿时严肃起来,旋即走下高台,与村民并列。整个石垌村民约有百来余人,一时间竟共同双膝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宛如信徒,场面着实壮观。石像似天神帝王般俯视众人。

    “一拜!”

    全村人躬身,手掌着地,一瞬间整齐划一的动作同时进行,全部人看着石像都无比尊敬。

    “二拜!”

    “三拜!”

    三拜过后,全村民纷纷仰头,默契的是,每个人的嘴里都浮现着淡淡笑容,像是祭拜石像是令人骄傲的事。

    村长起身而立,严肃威严的神情淡化下来,取而代之的亦是淡淡的笑容,他道:“下面是个人祭拜仪式,将你们的贡品都放在祭坛上。”

    众人闻言,都相继的起身,将手中的祭品都放置祭坛石像身下,一时间各种好肉,水果摆满整个祭坛。

    林贵看了看身旁正在发愣的林青元,用肘子骨顶了顶后者,把水果递到面前说道:“将水果放上去,上柱香。”

    林青元哦了一声,接过水果,稚嫩的腿骨小碎步的向前走去。来到石像前,深邃的眸子转变为无以崇拜的眼神,若不是这位前辈,石垌村每天都难顾温饱。林青元拿了几支香,点燃后插在了蜡烛台前。

    这是所有人都必须要做的事。

    做完了这一切,天空瞬时弥漫着刺鼻的香火味,香尘更是满天纷飞。

    然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那座三米高的石像,在香火烟雾笼罩中,眼神看了看林青元,脸部竟出现了淡淡的笑容。

    所有人都上了一遍香火之后,在场的村民慢慢减少,只留下祭品及数不清的香炷。

    “走吧。”林贵对林青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