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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地主是别人的。
樊姜这个刚输了牌的地主在一旁玩手机。
看到顾思柔发过来的消息,他突然又觉得烦躁。
这肯德基都还没吃完,根本吃不下饭。
“樊哥,又到你了。”
顾兮枝一个炸弹提前结束了一局,樊姜再次加入战局,这次跟顾兮枝一块当农民。
赢了。
等他再一次被淘汰是十分钟之后。
他想起来还有个没回的信息,点开微信回复:
“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还要上晚自习,没空过去你们学校了,改天吧。”
编辑完,发送。
立马就觉得神清气爽。
手机震动,顾思柔顾不上现在还在上课,悄悄地将手机拿出来。
果然是樊姜的,她脸上得意的笑容等看清樊姜发过来的消息时,顿时僵住。
她咬着牙,死死地握着手机。
樊姜竟然骗她!他明明人就在一中附近都不愿意过来跟她吃一顿饭,甚至还编出这么虚假的谎言。
……
顾兮枝他们玩了十几把斗地主,她一直都赢,玩得一点体验感都没有。
在最后一把结束之后,她不打算再玩了。
张祁跟樊姜一块吃了一顿肯德基,又玩了十几把斗地主以后,有点冰释前嫌的趋势。
两人甚至还约好等会一块去网吧开黑。
顾兮枝晚上还要去老宅吃晚饭,对他们接下来的活动不感兴趣。
几人便计划在肯德基再坐一会,把桌上点的食物全部吃完就散伙。
一个将自己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身高能够看出来很高,从其他方面甚至看不清是男是女的人朝着他们这一桌走过来。
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坐下。
淡定地拿起他们桌子上的炸鸡,拉开他口罩上特意划开的一个口子,将炸鸡塞进去。
???
“喂,你谁啊?”
张祁暴脾气地站起来,上半身前倾凑过去,将他手上的炸鸡抢过来。
“这一桌都是我们点的东西,我们让你吃了吗?”
他将鸡腿抢过来的时候,连碰都没碰到这个人。
这人却突然往旁边一倒,用难听到极点又沙哑的嗓音喊道:
“你……你……你好坏的心,竟一拳砸我心脏上,我……我……我这是心脏病发了吗?”
张祁看看顾兮枝,又看看樊姜,额上青筋跳动。
将拳头捏得咯咯响。
“你个鸭子精投胎忘记喝孟婆汤,一开口就是公鸭嗓的家伙竟然连我也敢碰瓷?”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当我是hello kitty了?”
樊姜慢悠悠地喝着顾兮枝请他喝的肥宅快乐水,完全一副吃瓜的样子。
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要是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可能会当你是调色盘。”
“我……”张祁立马想将拳头对准樊姜。
尼玛,他们果然当不了朋友。
地上那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点点头:“对,你给我点颜色瞧瞧, 我就把你当调色盘。”
“我去,你碰瓷能不能碰得专业一点?”
张祁都服了,碰瓷碰一半开始讲笑话呢?
公鸭嗓被提醒了之后,扯着嗓子再次开吼:
“啊,疼,我浑身都疼,我快要死了,快让我吃几口炸鸡,满足一下我这死前的愿望,不然我死不瞑目,死了都要变成厉鬼回来找你们报仇。”
顾兮枝吃得打嗝,为了晚上回老宅吃大餐,她不敢再吃下去。
望着地上那个为了碰瓷几口吃的就这么拼命的人,莫名有些熟悉感。
仿佛看到同类。
将桌子上她买的那一部分活动商品推了过去。
“呐,给你吃,你吃完再死吧。”
她都这么说了,张祁跟樊姜都没有什么异议。
看着对面已经在吃得狼吞虎咽,却连脸上一寸皮肤都没露出来的人。
顾兮枝一脸好奇:“你是因为碰瓷过太多人,怕别人来找你寻仇,所以将自己捂得这么严严实实的吗?”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的啊。”
张祁一脸笃定。
“不过,你这得混得多差啊,连周四的一顿肯德基都要碰瓷。”
“而且,你这碰瓷的技术属实是有些差,要不你给我交点学费,我教教你怎么正确高效地碰瓷?”
听着张祁又是嫌弃又是自信的话,顾兮枝默了两秒。
将桌子上的最后一个奥尔良烤翅推过去给张祁。
“学费,教我。”
“我缺钱。”
公鸭嗓见状,眼眸一亮,犹豫着将自己才咬了一口的原味鸡也推过去:“我要学。”
樊姜一脸嘲讽:“你所谓的搞笑碰瓷是指碰瓷你爸吧?
我可听说你爸都准备跟你去做亲子鉴定,一旦鉴定出你不是他亲儿子,就打算全世界通缉你。”
“就这样你们还跟他学吗?”
顾兮枝把推到张祁面前的奥尔良鸡翅拿回来,毫不犹豫地推给公鸭嗓。
公鸭嗓也毫不犹豫地接着啃原味鸡。
……
“你得了严重的喉肌弱症, 还有声带息肉,所以你说话的声音才会是公鸭嗓。”
公鸭嗓把他们桌上剩下的东西都包圆了之后,跟他们说的话多了起来。
顾兮枝虽然没有任何的从医经验,却还是一下子从他的嗓音里听出问题来。
她的话音刚落下,公鸭嗓突然就沉默下来。
连炸鸡都不吃。
“咦?难道顾兮枝还猜对了?”
“可猜对了就猜对了呗,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就一个小手术就搞定了。”
“就算手术搞不定,顶多也就是声音难听一点。”
张祁等人看到公鸭嗓的反应都有些疑惑。
顾兮枝也挺不解:“其实你声音难听一点也挺好的啊,你看看你将自己包裹成这样,别人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可大家都会记住你声音难听。
等有一天我们在江湖上相见,一听声音就能认出你来了。”
公鸭嗓并没有被安慰到。
“谢谢你们让我吃了一顿饱饭,我先走了。”
说完,他沮丧地站起来离开,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张祁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你们觉不觉得他很奇怪?他身上这套衣服我有一套一模一样的,当时买的时候花了我三万多。
他这看着就跟我那个一模一样,不是假的,可他却落魄到要碰瓷我们,就为吃我们吃剩的东西?”
京城某处四合院内,方绵之接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有若杉的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