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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怪人,下了这样的结论,夏萤和怪人擦肩而过,打开自己家的门,进门之前,她还特地看了一眼怪人所在的位置。
怪人依然维持着他的站姿,一动不动,像是标杆一般。
有那么一瞬,夏萤似乎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很浓郁的悲伤。
不过转瞬,夏萤就把这种感觉归为了错觉。
而来到新家,夏萤开始四下打量自己的新房子,一打量,夏萤顿时开心了起来。
房间里无论是家具还是装修风格,都非常的符合她的审美以及喜好,就好像是她自己专门按着自己喜欢的一切来装修的一般。
连飘窗的颜色都和她在网上看了好久却因为自己只是租房,而且是无论环境还是空间都极为狭小和窘迫的原因而放弃了。
然而新家的飘窗恰好就是她看中的那一款。
除了飘窗这类,还有衣柜,冰箱,微波炉,沙发,电视,台灯,床等等,家里的家具都是她爱得,风格也是她爱的。
夏萤瞬间就不觉得自己救人的行为很傻了,相反,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英明了,真的英明,在没有比救下那位倒霉地被活埋的仁兄还要英明的行为了。
这可比神婆说的许多同行伪善地以抱着目的地去日行一善要来得更加的英明。
总之,夏萤非常的满意自己当初救人的决定。
新环境还没有奇怪的阿飘,可见这里的风水不错,环境也很好,同理,住在这儿的人,人品气场应该都挺正的。
虽然风水这种东西很缥缈,可还是有不少人信的,有些人纯粹是抱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想法。
有些则是习惯问题,总想找个寄托和理由。
夏萤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放置妥当以后,兴奋得一直没有睡着,她决定了,从现在开始,看上什么再也不以现在住的是租房,将来搬家会很麻烦为借口按捺住自己想要剁手的心思了。
绝对不这么做。
尽管夏萤很晚了才终于闭上眼睛睡着,可她依然是秒睡,而且,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夏萤很清楚自己在做梦,所以她有些无聊,她觉得自己应该叫夏梦才对,为什么会叫夏萤呢?
关于名字啊,夏萤还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夏萤。
夏萤梦见的事一双手,一双洁白的,几乎带着剔透之意,美得不似凡俗之人能够拥有的手。
这双美得比夏萤见过的所有美手加在一起还要美的手的手上,有一根红绳,而这双手,则是在玩着手里的红绳,红绳一会变成复杂的中国结,一会变成一团结实的球型模样,一会又上下翻飞,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让人眼花缭乱的同时,却又没有失了美感,可以说是真的非常的厉害了。
这就是正宗的大佬了,玩个绳子都能给你玩出一朵花儿来。
不止是花,似乎在那双手里,就没有一根红绳玩不出来的花样一样,草,树,动物,蝴蝶,手链,一根红绳,正宗地被玩h出了花来。
等到那双手玩了一遍许多让夏萤几乎想要惊呼还能这样玩的花样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夏萤听到梦里有一个好听的声音问道:“学会了吗?”
夏萤:……
不知道梦里的声音是在问谁,如果是在问她的话,夏萤很想说,她的眼睛说收到,大脑说我会了,但是手会说你会个锤子。
脑子告诉她她会了,只是,红绳到了手上,不打结就不错了,把绳子玩出朵花来?
她小时候和人翻花绳就没有赢过,每次都是死在自己手上。
那个声音像是只是在自语一句般。
可是下一瞬,夏萤就发现自己蓦地从第三人称视角切换成了第一人称视角,视线里只有一双手,一双明显就是属于自己的手。
她的手其实也不丑,神婆家里可没地给她种,她虽然和神婆生活在农村里,可她却是一个连地都没有下过的,实打实的娇生惯养的主。
手自然也是不丑的。
可和先前出现在梦里的那双手比起来,她自己的手就是一个渣渣。
夏萤看着属于自己的手发了好一会呆,时间具体长短她也不清楚,她毕竟不是那种能够默数数字计时的牛人。
夏萤发呆的时间足够长,可是她一直没有醒来。
入睡的时候,是晚上凌晨三点,夏萤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许久之后,她开始感到无聊,感到无聊的夏萤尝试着翻弄手里的花绳。
这一尝试夏萤就发现了新大陆。
原先那双手翻弄绳子的景象像是有人在她眼睛那儿放了一台超清教学视频一般,每一帧每一画,都清晰无比,还附带慢动作回放和解析的。
这梦做的,当年她上学那会要是能在梦里学习,她还会是个学渣吗?
她早就成为了一个让人只可仰望不可亵渎之的学霸了好吗?
带着这种不合时宜的吐槽,夏萤沉浸在了翻花绳的学习之中,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乐蓉蓉上完夜班回来,打开门的第一时间,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家里静悄悄地,没有人会为她送上鲜花,也没有人关心地过来为她捏着酸痛的肩膀体贴地问她累不累?
只要她说一句累,就会有人对她说,既然累那咱们换一份不累的工作吧。
那个人,不要求她能够养家糊口,不要求她奋斗出一番事业,好能够配得上他,而仅仅只是,关心她累不累,如果累就换一份工作,或是她不想工作也可以。
再也没有那么一个人了。
再也没有了。
夜间碰到的奇葩客人和熬了一整晚夜的疲惫,然乐蓉蓉终于没能忍住,靠着门,滑落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肩膀,低声呜咽了起来。
“阿白,你在哪儿啊?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是不是再也不想再看到我了?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只要你回来,没有你,我就没有家了啊,我没有家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乐蓉蓉哭泣的时候,和她仅仅一门之隔的外面,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怪人静静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