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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盛夏,蝉鸟互鸣,阳光穿过杨树梢,照射到女孩儿麦色的脸颊上。
女孩儿双眼紧闭,浓密而茂盛的眼睫毛像一把黑色的毛刷,在微风中抖动。
此刻的她睡的正香甜,不时还挠挠肚子,打打呼噜,看起来一片安详。
这时走来一个挽着头发的妇人,长袖被挽起,腰间系着围裙,手中拿着一把粗粗的擀面杖,活脱脱的市场妇人模样。
还一脸凶神恶煞的迈着外八字,朝着韩凉月一边走一边嘀咕:“好你个死丫头,竟然跑这儿来偷懒了,枉费老娘找了好久,可逮着你了!”
看见这个瘦瘦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树下呼呼大睡,衣服上破破烂烂的打了厚厚的补丁,脸颊上脏兮兮的落下了许多灰尘,头发稀疏的可怜。
这妇人不但没有一点点同情之心,反而毫不犹豫的抡起擀面杖就抽了下去。
“啪”
擀面杖一落,韩凉月感到痛意,生理上控制不住的大叫一声,引来旁人注目。
她一下子窜起来,还没来的急再叫一声着,又平白无故的挨了几棍子。
她抬眼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老马子,捂着伤口,先是懵了会儿,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恶狠狠的瞪着眼珠子,说:
“你谁呀你,你干嘛打我,你这人脑子有问题吧?你个**”
听着韩凉月的脏话,那妇人先是愣了愣,不解其意。但是嘴毒的她还是露出一口大黄牙,说起话来似乎是门牙漏风似的,口水沫子直接飞奔到韩凉月的小脸儿上。
“你说什么?你个死丫头,皮痒痒了是吧!”说完举起竹条就往她身上抡去。
韩良月想都没想就躲了过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妇人,这人怎么这么粗鲁:
“歪!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你不知道把人打了要赔钱的!现在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一千,你可以走了!”
那妇人震惊,这丫头怎么敢这样跟自己说话,而且平常打了她也一声不吭,柔弱不堪的很啊。
恶毒不过妇人心,她一点也不示弱,轮起竹条,说:“死丫头,我看你今儿是要找死!”
韩凉月看见竹条过来了,自然又躲开了,几局下来,凭借着年轻的优势躲过几招。
那妇人见到没打着,更愤怒了,脸上的鱼尾纹和皱纹全被逼出来了。
她扮着鬼脸,向妇人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儿的就跑了,跑时还调皮的说:“老奶奶,你可别闪着腰了啊!”
“死丫头,你给我回来!”
韩凉月跑了又跑,绕过了几条街,撞翻了几个铺子,打烂了许多蔬菜,闹得鸡飞狗跳,不满声四起。
直到她气喘吁吁,躲在了一间看似废弃的屋子,四处张望那恶毒女人没跟过来时,才松了一口气。
摊坐在地上,一时没缓过劲儿来,懵了一会,抱着脑袋,目光呆滞,努力回想。
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是个普通的初中生,名叫韩凉月。由于家庭和社会的压打,在一个黄昏的傍晚,众目睽睽之下跳进的大江之中。
我不是死了吗,这是穿越了吗?
一路上,韩凉月也注意到了,大街上,人头攒动,却无车辆。房屋紧密相连,却是琉璃瓦房。男女老少都是长发长裙,格式各样的民间手工从未见过。
根据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她这是穿越了,妥妥的,兴许还能遇到桃花运呢,嘿嘿嘿!
她刚想着男主角是皇子还是贵族还是王爷来着,一下子就被人从后面用毛巾捂住口鼻,眼前的实物渐渐的模糊不清。
这下玩大了,是迷药……(我不会开头就挂了吧!)(全剧终)
“啊~切!”韩凉月打了个喷嚏,揉揉发痒的鼻子。
四周似乎有孩子小小的说话声,擦擦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摸索着周围,一条条冰冷的铁柱站立在前方。
韩凉月没猜错的话,自己正待在一个铁笼子里。
她刚想着继续摸索时,从不远处传来两人男人的对话声,她赶紧趴下紧闭双眼,装着睡着了一样。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甲:“今儿又逮着了个丫头。”
乙:“那可不,买到春花楼里,兴许能赚到点儿银子。”
甲:“等咱俩赚了钱,哥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乙:“好嘞,说话算话。”
……
甲:“怎么不点蜡啊,做咱这行的,不怕不行啊。”
乙:“你咋怎胆小。”
唠叨来唠叨去,最终点燃了房内最中心位置的蜡。
韩凉月眯着眼睛,看清了四周,有好几个铁笼子里装着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男女都有。
她从之前的对话和眼前这一幕看出,这两个人是人贩子,专门把人拐到不好的地方去。
想到以前看的言情小说里,那春花楼一听就是个男欢女爱的地方。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