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7.com,最快更新[综]退役后,我自愿接手了一座暗黑本丸 !
★017-
许是因为睡前想起了艾斯,结果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到处都是血,残肢断骸,还有连天的雷霆炮火。这觉睡的很累,醒来头发都被冷汗濡湿了,津津的黏在后颈。
伸手将贴在脖子上的头发捋下来,眯着眼,我习惯性的去拿床边桌上的水。那里总会有表哥或杰诺斯帮我晾好的凉水,以便我早上醒来后便能饮用——如果我不记得给自己准备的话。但今天,我并没有摸到水杯,反而触到了冰冷的墙面。
细枝末节上的反常令我彻底清醒。
“……哥……?杰诺斯……?”
我下意识喊表哥和杰诺斯,结果发声后喉咙剧痛。似乎是上火了。连眼睛也是干涩酸疼的要命。挣扎起身,适才发现自己并不在表哥家。而是身处一个十分仿平安旧时的超传统和室中。
甚至睡的都不是床,而是榻榻米。
这特么……咋睡一觉还换地儿了???
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坐着愣了会儿神,仔细回想所能记起的最近之事。
印象里,最后留存在脑袋里的是在表哥家的火锅聚餐,因为饭饱而惫怠犯困,然后被表哥抱回床上的记忆。很深刻,因为那天晚上——对现在的我而言是昨天晚上——我没有洗澡,甚至刷牙洗脸也没就去睡了。是有悖日常习惯的特别的一天。
并没有任何意外亦或者预兆意外将会发生的特别事情。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在心里重重的给当前情形打了个问号。
但在没有求证之前,我对身遭的一切,甚至我自己都保持怀疑。基于我对自己的了解,这种意外发生在我身上的概率远比常人要大。毕竟我的能力是“空间传送”。
与生俱来的能力在我最中二的13岁觉醒,第一次将自己空间传送也是在睡梦中。那次我是在莫比迪克号上醒来的,一船的海贼们对突然出现在他们船舱的我警惕而敌对,如果不是老爹和马尔科相信了我那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解释,恐怕我就要被丢进海里喂海王类了。
所以这并不是第一次,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奇怪的地方了。而且上一次的我仅有不够熟悉的鸡肋空间能力,体能是在学校跑八百米都能喘成狗样的弱鸡;而现在的我自保绰绰有余。只是我不知道,当前情况的造就是否真的是我又一次能力*屏蔽的关键字*。
从愣怔中回神,我第一时间去寻我的手机。
我并没有手机依赖症,只是我现在用的手机被我改造过,可以联系不同时空的朋友们。我想跟表哥先联系一下,问问是什么情况。顺便确认一下时间。
最好能再点个外卖什么的,我饿的肚瘪,空肠还不住鸣叫。
不幸的是,手机并未找到。
我翻遍了所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好吧,实际上这房间空荡荡的,除了我身下的被褥枕头和一盏短灯外,什么都没有。当然,墙纸还是贴了的。我凑过去看,是很高级的无纺墙纸。上面还印着八重樱的立体浮雕,不仅花瓣清晰,就连花蕊这种再小不过的细节也是根根分明。
这是一个崭新,没人住过的房间。
*
在我‘飘’出所在房间,准备搜集更多讯息之前,我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物。并非奇装异服,是表哥很久之前在UR买给我的打折大码T恤和纯棉沙滩短裤。因为这身衣服穿起来非常舒服,宽松亲肤,柔软耐洗,所以我一直把它当睡衣穿的。
甚至由于过于满意,后来我又去买了五套当作换洗。
不过奇怪的是,我身上穿着的这短T短裤都并不是我放在表哥家里的那两套。而是……我放在自己公寓(地球A)的……这真的是太令人想不明白了。
怀着各种不解,我‘飘’走出了房间。
隔着一层绢纸糊的障子门,外面是看起来像是客厅又像是楼阁的地方。是三楼的高度。空旷而临窗?我不太能拿的准言辞去形容。我对传统和式建筑实在没有太多研究,有关平安时代的建筑,有印象的也只有清水寺。但那还是小时候去过两三次,为了热闹的庙会和各种小吃……
总之就是一个阳台,却没有窗玻璃,只有短短一截红漆阑干为阻,旁边错落着几扇能够将大好风光遮掩严实的障子门。想必这就是当作窗了。
反正整体感觉十分古朴雅致,但也不得不承认,很脏。一夜吹来的灰如果沾在脚底,走起路来会感觉十分恶心。虽然我现在不良于行,行动全靠飘浮移动,但待在灰尘过多的房间会惹得我忍不住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还有鼻水眼泪,十分难受。
唉。果然相较传统建筑,我还是更喜欢现代便捷的房子构造和生活习惯。
虽然表哥家也要脱鞋入内,但可能因为除了榻榻米地板外,其余设施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来的,所以接受起来并没有什么困难。而且杰诺斯和表哥每天都会打扫房间!!!
对于眼下这个没有沙发,只有几张蒲团的客厅,我抗拒程度远超那个睡觉的房间。不满的撇撇嘴,我按捺下想要一拳锤爆这里的烦躁感,耐下心去寻找更多线索和与我有关的事物。至少要在弄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后再暴力行事。
在这一层楼的另外房间找到了我的行李。
其实比起我醒来的那个房间,我放行李的房间更符合我的审美一些。房间内有一张看起来就十分舒适的大床,印着甜美夏令水果的粉色床单、枕套和夏凉被,枕边还摆放着可爱的熊仔玩偶。床边有落地灯和矮桌,矮桌上有装在不同size瓶子里的不同维生素,以及一整套玻璃杯具。容量2升的超大凉水杯里还有一半的水,一只杯口向上的用过的杯子底部也剩下些水。
靠近窗边的地方放着一张姜黄色的懒人沙发,配套的落地灯,然后是码的整整齐齐地碟片和漫画。我翻阅了几本已经拆了封的,显然是我喜欢的类型。和醒来的那个空荡房间不同,这里充满了我生活过的气息。从种种痕迹能看出,我在这个房间绝不止待了一两天。
而之所以,我没有在这个房间醒来,应该是因为房间内被毁掉的整个天花板了吧。我还在这个房间的地板上发现了我的手机残骸,已经七零八落,完全碎掉了。另外值得一题的是,房间里还有血迹,以及五把破破烂烂的日本刀。
我从地上捡起来,将五把放在一起比较,它们长短并不一致。我对刀剑没有研究,认不出它们的刀种。但这五把刀还是有共同点的,刀刃都有豁口和裂纹,刀柄缠着的护手已经开线起毛了,颜色也是很脏的那种油污黑,拴在握柄顶部的装饰品也是残缺的。
因为我完全没有在这里生活的印象——我怀疑我可能丢掉了一些记忆——所以我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睡前的那个‘我’,一向爱整洁而有些稍稍洁癖的我,会把垃圾随手丢在地上。
终归是我的房间(是的,我非常确认这就是我的房间了,因为这个房间里一切物品的颜色和摆放位置都与我的喜好完全一致,没有丝毫违和),保持房间整洁还是必要的,虽然我拿天花板的破洞没有什么办法。我只会一些简单的魔法,而我所掌握的魔法并没有一个是能够修补房子的。但只是将地上的垃圾丢进垃圾桶,这种事情还是举手之劳。
将五把破刀竖着塞进垃圾桶。在我还没有去网上查一查日本刀算什么类型垃圾,又要星期几丢在垃圾站,以及我所在的这个毫无印象和记忆的地方的垃圾回收站点在哪里之前,它们都要待在这个房间那个对于刀剑来说过分小的粉色垃圾桶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