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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唯对着镜子,轻手轻脚地往自己脖子上抹着止痛膏。
嘶——好疼!
那个神经病!
什么演员!什么好人!
骗子!辣鸡!坏人!
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生,居然下手这么重!
脖子上被邱羚掐过的地方,头两天的时候,她连水都不敢碰!
鉴于两次都是在户外被一个不讲道理的神经病当场逮到,后果还如此惨烈,余小唯被搞得心有余悸,最近一周都没敢出门采风。
总算伤好的差不多了,余小唯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提起画笔来给勉强完成了的线稿上色。
画纸上的背景才刚渲染到一半,又是熟悉的水声——
“噗通!”
见鬼了!
又是这个熟悉的感觉!
“喀喀喀喀喀……”
耳畔传来美工刀出鞘声,听得邱羚汗毛倒竖。
他以最快速度取下了颜料桶,就朝声音方向狠狠地砸去——
“咣——咚!哗……”
余小唯应声倒地。
她被砸晕了。
淌了一地的颜料水,也没能让她清醒。
“啧啧啧,好险!”
邱羚这才有空抹了把脸,“啊,呸唔—欸!”
这什么破颜料水,这么苦!
邱羚饶有兴致地蹲下身来,看着昏倒在颜料水里的余小唯。
张开手掌,比了比她脖子上残留的淤痕,是她,没错。
“果然,又是你啊!”
他现在有些相信是意外了。
这小姑娘,太弱!
没道理专门拿颜料桶「坑」自己过来,然后被直接揍趴下。
看到地上被自己砸飞的美工刀,邱羚颇为感慨地捡了起来。喀喀喀喀地收起了刀刃,直接甩出了窗外。
“哎,自己这么弱,就别拿着这种危险的东西玩了嘛!”邱羚冲着昏迷中的余小唯教育道,“你看,害人害己嘛!”
等余小唯被水浇醒的时候,邱羚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她的小床上,连头发都吹干了。
只见他毫无羞耻感地裸着上半身,拿着自己的小吹风机,吹衣服。
邱羚开口了:
“坐好。”
“你……”余小唯刚想发火,可想到自己眼下赤手空拳,面对的,又是个武力值爆炸的神经病。
余小唯服软了。
不甘不愿地在自己小到可怜的房间里左右环顾,总算挑了块半干不湿的地方,盘腿坐在了地板上。
“叫什么名字?”
“王唯。”
王维?
邱羚一愣。
我特么还叫杜甫呢!邱羚不爽,这小丫头还真是……
“身份证!”
余小唯思考了一小会,转身从箱子里抠出了一张「王唯」的身份证。
这张身份证上的名字,看得邱羚虎躯一震。
“王唯?!嘶……有点意思啊!”把身份证扔给余小唯,邱羚又继续查户口:
“你还真是画画的啊?”
自己早就说了是画画的了!
慑于邱羚的武力,余小唯不敢直接发火。可沉默地抗拒,她还是做得到的。
见余小唯捂着脑袋,不理自己,邱羚觉得,也许是被自己砸懵了。
于是他转念一想,换了个更有意思的问题:
“你那水……”
翘起的二郎腿,脚尖虚虚地指向了那只空荡荡的旧颜料桶,“里面放了些啥?”
邱羚的水系定向瞬移异能,对于目的地的水,是有特殊要求的。
一次两次的,瞬移到她这个破颜料桶里,还能说是意外。可自己这已经是三次瞬移到她这个破桶里了,这就有点意思了。
余小唯闻言,诧异地抬头看向了坐在自己床上的邱羚:
瞧瞧,这是个脑子正常的人能问出来的问题么?
“嗯……”
考虑到对方的高超武力,以及脑部可能存在不明问题,余小唯装作「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回道:
“从我笔刷上洗下来的过期颜料?”
邱羚听的脸都黑了。
神经病啊!
谁问你这个啊!
谁不知道颜料桶里有洗笔水啊!
自己问的,明明就是……!
算了,邱羚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自己跟个神经病在这较哪门子的劲哪?
这死丫头就会胡搅蛮缠,没一句实话。
邱羚兴趣缺缺地掏出死丫头的手机:
“你手机密码多少?”
“你要干嘛?还给我!”
“呵呵。”
邱羚一把拽过余小唯的手,拇指按住,叮,解锁成功。当着余小唯的面,邱羚旁若无人的打起了电话:
“是我。来接我们一下。对对对,又是她……”
邱羚看向气鼓鼓的余小唯:
“王唯,你家地址多少?”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呢,余小唯难得地硬气了一下。
邱羚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扫了一眼余小唯,直接用余小唯的手机,给邱行开了位置分享。
悠哉游哉地坐在余小唯的床上,邱羚翘着二郎腿,摸着他的高级纯棉内衫:
总算是吹干了。
至于那件湿掉的外套……算了。
太麻烦了,还是回去给邱行处理吧!
百无聊赖地等着邱行,邱羚起了逗弄这个死丫头的心思:
“你能不能老实说说,越城的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干嘛?”
“我!真的在画!画!”
“屁,我事后去看了,那堵墙上,根本没有画!”
“你不是明星吗?怎么可能自己去看?”
“我派人去看了呀!”
邱羚心里开始可怜这王唯了。
人长的还蛮可爱的,就是这脑子吧,它有点不好使。
“你这个桶……”邱羚拿过余小唯的颜料桶,在手里把玩了一会,突然用力一别。
“哎!你放下!”
余小唯大叫。
“挺结实啊!”邱羚完全不顾余小唯的大叫,又使劲捯饬了几下,有些惊奇:
“哎,卖给我怎么样?”
“不!卖!”余小唯想都没想,伸手就想抢回自己的颜料桶。
邱羚那是什么身手,轻轻松松地就躲过了。
“我可以出很多钱的哟!”邱羚好言相劝。
“不!卖!”余小唯继续想抢,邱羚站起身来,将颜料桶举过头顶。
你有病吧!
余小唯看着那自己跳起来也够不着的颜料桶,疯狂腹诽:
你果然是神经病吧!神经病、神经病吧!
“你看,你这桶,又脏又旧!卖给我,然后你去买个新的不好吗?”
“不卖!不卖!不卖!”
“哎,你不卖……那我只好抢啦?”
邱羚本来就高,这会更是像逗猫一样,将颜料桶忽高忽低地扔来甩去。余小唯打又打不过,讲道理也讲不通,只能无奈地追着颜料桶,像只傻猫儿一样,追着逗猫杆,身不由己地蹦来跳去。
“你还我!”
“不还!”
俩人争夺间,没人留意到门把手拧动的声音。
门一开,邱羚家的两名保镖一闪身就冲了进来。只是房间实在太小,两名体型巨大的保镖顿时将邱羚挤倒在了床上。
邱羚倒下,顺势也将身前的余小唯压倒了。
等邱行施施然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一间逼仄的旧房间,一张床挤占了屋内的绝大部分空间。
自家少爷,将一个女性,压在了屋内占地面积最大的家具——
床、上。
“呵呵。”
邱行冷笑两声,冲着将这逼仄狭窄房间,几乎塞满了的两位保镖挥挥手:“你们先出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