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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一开,首先看到的是一叠大小不一的发黄的老照片。这些照片骆云峰都没在家里那几本影集里见过,都是些很有年代的照片了。
翻看了一下,果然都是太爷爷骆景山和太奶奶的,最多的还是爷爷骆钟文年轻时的照片。那个年代的照片上还都有文字,是照相馆冲洗照片的时候特意给做上去的,什么某年某日摄于奉天,什么新京照相馆制作,还有不少是写着俄文的,这些照片估计都是当年太爷爷他们在东北闯关东的时候给家里寄过来的。
照片下面就是一些信封和本子,打开这些信封,里面有的是爷爷写的家信,有的是一些票据,契约。山腰的那块小平地的地契还真的在里面,只是年代久远了,有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了。
笔记本有好几本,粗略的翻了一下有爷爷的,还有老爸的,有的里面还夹了些俄文的便签和信纸。骆云峰打算有时间的时候研究研究,了解一下他爷爷在东北都有啥经历,还要看看能不能找到老爸突然跑去东北的原因。
箱子最下面有两个木盒,骆云峰先打开了大的那个。里面装的都是款式老旧的金银首饰,还有二十几块银元。首饰估计是奶奶年轻的时候戴的,或是她的嫁妆也未可知。
这些银元可挺复杂,一共二十几枚就有将近十种。除了最常见的袁大头,还有满洲国的和俄国的,最重要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一枚张作霖的银币!
这枚银币正面是张作霖像和大元帅纪念币字样,背面是中华民国十七年的字样和铁血十八星旗与民国五色旗。历史专业出身的骆云峰知道,这枚张作霖纪念币在天津制作完成后从未真正发行过,存世量应该非常少,具体值多少钱他倒是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价格一定不菲。
“哈哈,奶奶你还真藏了宝贝啊!我看看这小盒里你还藏了啥?”
打开小盒子,看到里面只躺着一块不起眼的三扁四不圆的小黑石头。刚刚发现了宝贝的骆云峰有点失望,拿在手里掂了掂,石头的分量很轻,有点像个拉长了的鸡心形状,表面有点轻微的凹凸不平但是还挺光滑的,石头大头的一端还有个穿透石头的正六角形的孔。
“不知道这是奶奶在哪弄的古怪东西,不过看上去倒可以穿个绳子当个有格调的挂饰戴一戴。”有了这个想法,骆云峰还真就找了根小绳把小黑石头穿起来挂在脖子上了。
收拾停当,把箱子捧到自己屋里,也学着奶奶放在自己床下。然后给李洪生打了个电话:“洪生哥,老叔说的那个地契我找到了,不过字迹有些模糊了,可能是年头太多了。”
“那没事儿,有就行了。我爹去镇上开会回来也得晚上,要不明天一早我陪你去村委找他吧,我等晚上先跟他说一声。”
“行啊,那咱们就明早见。”骆云峰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骆云峰就揣着地契拎了盒茶叶到了村委会大院门口,李洪生已经在门口等他了。“走,云峰,我爹在里面等你呢。”
一进村委办公室,就看到村书记李天德正要往大茶杯里倒开水呢。“老叔好!”
李天德回头看到骆云峰手上拎了两盒茶叶站在门口,“小峰来啦,你来老叔这儿还带什么东西啊?”
“这不是知道老叔你喜欢喝崂山绿茶嘛,正好上个月朋友给寄了几盒今年的新茶,拿两盒给老叔尝尝。”骆云峰笑着说。
“哦?今年的新茶啊,那我得留下尝尝了,呵呵。”李天德回应道,“小峰啊,你要给二奶奶修墓的这个事儿,洪生都跟我说了。我也和村委的几个人都打了招呼,一听是二奶奶的事儿,大家都表示没问题。”
“那就先谢谢老叔了!哦,对了,您说的那个地契我找到了,只是字迹有的地方稍有点模糊了,我先给您看看。”骆云峰说着就把那张泛黄的纸递了过去。
“嗯,虽然有的地方有点模糊,但是关键的信息还都是能看清的。我看要不就这样,把这份原件留在村委存个档,然后村委按着这个原件的内容再重新跟你签一份合同,盖章生效。云峰,你看这样行不?”
“老叔你看着怎么合适就怎么办,你做主就行,我都听你的。”骆云峰也的确是搞不清楚这些事情具体该咋办。
“那行,云峰,那我就替你做主了,就这么办吧。我现在就安排人写合同。”李天德转身又跟儿子说:“洪生,这段时间是禁捕期正好你也没啥事儿,二奶奶修墓的事你就帮云峰弄弄,一定得修的好一点。”
“放心吧,爹。这个我昨天就跟云峰都说好了,今天我就联系人。”李洪生大声回答老爹。
从村委签完合同出来,骆云峰一看表才九点多钟,想到周末耿三强要带倪菲婷来,家里还啥也没有呢,就问李洪生:“哥,今天附近哪有集啊?”
“今天初六,石人村有集,我正准备去给儿子买点排骨呢。你要去我骑摩托带你。”
“好啊,周末耿三强带女朋友回来,我得去买点东西。”
“哦?就是前些年搬走的那个小三强啊,都有女朋友了,呵呵。”
两个人骑着摩托来到几公里外的石人村大集,约好了回来的集合时间后就各自去逛着买东西了。
快到端午了,大集上人流涌动热闹非凡,对于农村人来说,赶集是平淡的生活中的一大乐趣。骆云峰随便在集市上逛着,东看看西看看,很快逛到集市的头上了。
正准备往回逛开始买东西了的时候,旁边一个买完东西的大爷启动电三轮车要回家的时候,可能是挂错了档,应该往前走的三轮车突然向斜后方急冲过来,骆云峰在余光里看到后,本能的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大三轮的尾箱正面,不过还是被车尾箱的角重重的撞了一下右侧肋部,带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停下车的大爷赶紧下来看骆云峰“小伙子,实在是对不起啊!都怪我按错了开关,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骆云峰试着左右转了转身体,感觉还可以,不像是有什么大事,“我还行,就是撞的有点疼,应该没什么太大事儿。没事儿大爷,你回家吧,年纪大了以后骑车小心点。”
“那行,谢谢你小伙子。我家住在西边的曹格庄,我姓孙。要是你觉得严重了可以来我家找我,实在是对不住啊。”
老头走了以后,李洪生拎了一大兜排骨挤了过来。“怎么了啊云峰?我远远的看着这边好像发生啥事了?”
“哦,没什么。一个大爷三轮车失控了,把我给撞了一下,应该没啥大事儿,我让他走了。”骆云峰一扭身子,疼得咧了一下嘴。
“撞哪了?”
“右边肋骨这下边,我按了按应该没断,不能有啥大事。”
“不能大意了,我船上的人去年也是在船上磕了一下没当回事,结果后来整严重了,在家躺了一个多月。我还是带你去镇卫生院检查检查吧,真要没事也放心!”李洪生东西也不买了,直接要拉着骆云峰去镇上。
骆云峰也觉得这会儿疼痛没有怎么减轻,就听李洪生的跟他去镇上看看。
镇卫生院里,大夫给骆云峰按了按做了个检查,说是肋骨没断不算太严重,但还是应该拍个X光片确认一下。
进了X光室,防辐射的大门缓缓关上。喇叭里传来医生的声音:“把身上手表戒指和兜里的钥匙硬币等金属物都摘下来,然后侧身站到机器前面。”
骆云峰听了照着要求把金属物都放到台子上,然后站到了X光机前面。
“好,站好别动,马上就好”广播里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色彩。
机器动了起来,慢慢的对准了骆云峰的肋部停下。
在X光穿过身体的一瞬间,骆云峰感觉胸口的黑石头和脑袋里面同时一烫,尤其是脑袋里的烧灼感让他差点喊出声来!
“好了,下来吧,照完了”
骆云峰跟着广播发出的指令迷迷糊糊的出了X光室。
忍着脑袋里的灼热,取了片子回到医生那里。“看片子肋骨没问题,小伙子可以放心回去了。”大夫告诉骆云峰。
然后大夫又把片子对着窗户进来的阳光仔细的看了看,“咦,这片子上怎么有个纯黑影啊?是不是洗片机有啥毛病了?”大夫自己嘀咕了一句。
李洪生骑车带着骆云峰回到东山村,送他到了老宅门口嘱咐他好好休息养养,修墓的事等会儿回家就联系战友。然后就骑车回家给儿子炖排骨去了。
骆云峰这一路上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肋骨倒是突然一点都没有疼痛感了,但是脑袋始终感觉又热又胀的极不舒服。进了自己屋,连喝了两杯凉白开后,连衣服和脚上的户外鞋都没脱,骆云峰直接就躺床上起不来了。
说来也怪,喝了水一躺下,脑袋里的感觉从刚才的灼热发胀变成了这会儿的又酥又麻的,反而倒是觉得很是舒服了。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