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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尚梦洁意识醒的时候,她正躺在一张床上,感觉的出来床板非常硬。
“不会那个店员早上来了以后动了色心,把我给……”一想到这,眼睛还没睁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她害怕睁开眼后看到一些让她崩溃的东西。
“你醒了”,是一个很温柔的声音,明显不太像那个店员。
“不要抱侥幸心理,万一有别的店员呢。”尚梦洁告诉自己,她正要睁眼看看是什么情况,又听到一句“你等一下,我去告诉你的父母你醒了。”结果她只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又是逆光,什么也看不清。
一对老年夫妇步履蹒跚的走过来,身上穿的还是破旧的棉麻衣服,一边走一边泪眼婆娑的喊孩子。
尚梦洁懵了,心想姑娘的父母才四十多岁怎么可能老成这个样子,而且我家还不至于穷到已经买不起衣服了吧,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心里受到的冲击更大,自己身上是一身雪白的中衣,她在学校的汉服社了解过,这是古人的贴身衣物,经常可以在古装剧里看到,这张床也是古朴的木床,好像自己一觉醒来就躺在了古装剧拍摄现场,最要命的,她胸前那引以为傲的C罩杯不见了,平的和男孩子一样。
“不,不会玩这么大吧!”
那个温柔男子的声音让他先回家,对,尚梦洁已经明白了自己好像变成了男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变,那个男人叫他的时候说的名字是“三郎”。
被“父母”搀扶回家的路上,尚梦洁都在思考怎么扮演好三郎这个人,不然被发现是假的就完了。
走了很久回到了一个勉强算完整的房子里,一个女子扑上来抱住他,一边哭泣一边小声的叫郎君,后边还跟上来一个走路都走不稳的孩子跟着叫爸爸。
这次吃大亏了,想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连男朋友都没有,现在突然有了一个妻子,连孩子都有了。
他尴尬但不失礼貌的把那女子推开,刚刚变成男人的他还不适应和女性的身体接触。尚梦洁找了一个理由说有点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犹豫了很长时间,她慢慢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看了一眼又立马穿上,开始垂头丧气的思考人生的意义。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热爱生活,珍惜生命,想办法搞清楚状况,想办法活下去,我也算是有过前世今生的人了,对,千万不能泄气。我是三郎,我是三郎,我有一对年迈的父母,有老婆孩子,人生圆满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慢慢接受了自己的时候,三郎觉得一切都好,想到老婆孩子的时候,三郎突然有了羞于启齿的心思,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叹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啊。”
三郎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刚才那个豪宅,和自己现在这个家的状况相比简直太豪宅了,那个男人是谁,从始至终也没听到他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父亲走了进来,三郎秉承着活命要紧的理念,恭敬的叫了一声父亲。
“孩子,家里边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该去做什么就去。”
“父亲,今天发生什么了,我头有点疼,不太能记得了。”就这个剧情衔接的水平,拿一个奥斯卡奖都绰绰有余。
“公子扶苏惹恼了陛下,陛下让他去北上,监督蒙恬将军练兵。”
慢慢的,三郎总算搞清楚状况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到了秦朝,还变成了公子扶苏贴身侍卫队的一员,如果历史书没骗人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在公元前212年,扶苏谏言始皇动怒。
“这可怎么办呀。”三郎愁眉不展,历史书上说最后扶苏被害死了,那么作为他的贴身侍卫,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刚来就要去世了吗,《神话》里边不是这么演的啊,易小川穿越到秦朝活了几千年呢,我这也太难过了。
第二天一早,三郎就又去了一趟公子扶苏的府上,扶苏正在煮茶,看到三郎来了,唤他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水。
三郎想着,毕竟是皇帝的儿子,还是客气一点最好,听说身居高位的人总是喜怒无常,万一惹恼了他,被砍头了就不好了。道谢过后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闻了一下,又抿了一口,赞叹到“好香的茶。”
其实他根本就不懂茶的味道,仅有的一些喝茶礼仪还是在学校社团学的。他把茶杯放下,却听到一种惊讶的语气。
“你会品茶?”三郎听到这副询问,心想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可是回忆了一下在社团学的礼仪,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这才抬头看那个生活在传说里的男人。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公子扶苏这个名字过于惊艳,那是多少人的梦中人,可是真正见到他的时候,却比电视中更加惊艳。
身为一个帝王之子,扶苏却没有那种刚毅之姿,正相反,他温婉如玉、斯文儒雅,嘴唇苍白,看上去就像一个大病一场的人。
一种我见犹怜何况老奴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么柔弱,去了北方可怎么受得住呀!”三郎暗自担心,眉头都不经意间皱了起来。
扶苏忽然笑了,他一边泡茶一边说“先人们只当此物是药材,却不知道它可以调心性,养心境,我从高祖母留下的书中得知了此物,尝试了一段时间便沉醉其中,认为茶比酒更香,茶香醉人,第一泡茶的味道太过刚猛霸道,宜解躁闷之心;第二泡茶奇香喷薄,可安抚心神;第三泡茶余香悠长,第四泡茶淡漠宁静。我很久没遇到会品茶的人了。”
三郎这才意识到这是秦朝,现在的人大多还没有品茶的意识,茶叶在他们眼里就是中药,正常人也不会天天喝中药水。
“三郎,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公子,我想问一下,您……您真的要北上吗?”
“父皇已经下令,我身为臣子,不能不服从。”
“可是,您如果去了,可能就——”
“就回不来了?”扶苏没有生气,很平静的接过三郎的话,“放心,不会的,我还要改变这个天下,多少黎民百姓还处于水火之中,为了他们,我也要回来的。”
可是您自己也处于水火之中啊。三郎没有说出这句话,他已经开始为公子扶苏的命运而担忧了,这个男人如果活着,一定会是一位明君吧。
“公子,您相信可以有预知未来的人吗?”
“占卜吗?或许一些术士可以吧,不过这天下那么大,谁又说得准呢,明天会发生什么,明年又是什么样,几千年后,我大秦应该早就不用受匈奴来犯了吧,这么想,我此去北方,也算为后人谋福利了。”
三郎想说我知道啊,哪一年发生了什么大事我知道啊,史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了,可怜您还操心几千年后的大秦,它撑了几年就没有了,您就应该在这里继承皇位,说不定还可以挽救一下。
但是他不能说,篡改历史的罪名他担不起,谁知道扶苏继位后会发生什么呢,说不定大秦会亡的更早,到时候他岂不是更痛苦吗?
“三郎,不必再想了,我后天早上就走,你……你就别去了,在家里照顾父母吧,他们年纪挺大了,只有你一个儿子,这一走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你留下吧。”
“多谢公子美意,我再做定夺,先走了。”
公子扶苏望着三郎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奇怪了,他怎么像变了一个人,还学会品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