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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换衣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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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终于到了。”

    城门一里外左右王睿二人看见了吴山县城的城门,城墙四周散落着不少民居,摊铺。

    从离开岷江到现在,走了足有半日,荆州多为山地,吴山县城因坐落于吴山东面而命名。

    虽不及安远县城那么高大,吴山县城也不可小觑,此处位置极为核心,四通八达,吴山处可遣兵驻守与城内互相照应,若为战时当是兵家必争之地这是王睿心中所想,想完就要迈步进城去。

    “回来。”

    看着想要进城的王睿王勇上前把他拉回来。“

    “拉我做什么我们不应该进城吗?”差点一个跄踉跌倒的王睿转身看着王勇说道。

    瞧见王睿的样子王勇差点笑了出来,忍着笑意正色道:“难不成你我就这般打扮进城去。”

    “是不行,得找个地方换了。”王睿上下打量自身一番赞成道。

    说完向不远处的一家包子铺走去,铺子老板在大声叫卖,来往不少行人都会买上一两个来充饥。

    围着买包子的行人看见王睿二人向这边来,纷纷四下跑开。

    “哎!哎!还没给钱呢!”只留下老板在那里徒劳的叫喊,刚转身就看见衣衫破烂还带些血迹的叔侄二人,吓得丢下手中的抹布连忙上前哈腰道:“军,军爷,不知军爷有何贵干。”

    王睿看了一眼王勇,王勇无奈从腰间拿出一两碎银递给王睿,王睿又转手递给包子铺老板道:“这些够不够包子钱啊?”

    “不敢,不敢小人哪敢收您的银子。”铺子老板连忙摆手推辞道。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有什么不敢的。”王睿直接把钱塞进他手中又道:“顺便给我找两件干净的衣服。”

    “哎,好,您稍等。”他也不再推辞,送上门的银子不要白不要,转身进入铺子里面,不多时捧着两套衣服出来,面带笑容递给王睿道:“这是小人前两天刚置办的新衣服,还没有穿过呢,军爷您别嫌弃啊。”

    “哈哈~不会,多谢了,这个包子就当送我了。”王睿接过衣服顺手拿了个包子边吃边说道。

    “哎,哎,军爷慢走。”铺子老板笑着送走二人,对于拿走一个包子他并无抱怨,毕竟给过钱了,他卖包子一天也就赚一百多个铜钱,今天的收获就够他辛劳好几天了。

    “哎,对了,衣服的事情你可不要到处乱说,嗯,包子挺好吃的。”没走几步,王睿突然转身说了一句。

    “哎,军爷放心,小人嘴紧着呢,再说了我要是敢瞎说,您动动手指头小人的脑袋就没了,军爷喜欢吃可以常来啊!”铺子老板舒了一口气,他巴不得王睿这个冤大头能天天来呢,哼着小曲回到铺子里,做了一个这辈子都觉得伟大的决定,嗯!对!‘收摊’!

    王睿和王勇到一偏僻之处,将衣物换好之后,便随着涌动的人群没入城中,王睿二人入城寻找落脚之处暂且不说。

    ……

    岷江,全长一万多里,连贯五州之地,向各地蔓延的支流也不在少数。

    汶水便是岷江最大的一个支流,孕育了不少靠水过活的渔民,同时也不乏拦江截胡的贼人。

    一座大寨便建立于汶水边,此寨依山傍水位置极其隐秘,只是今日寨边停靠的一百多艘船只,把这个平时不显的寨子完全暴露出来,唯一值得瞩目的是这百十条船中的一艘大船,若是王睿在这里肯定能认出这正是他们用来运送灾银的船。

    顺寨门往里看去,寨内七七八八的房屋围拱着一处较大的厅堂,六七个彪形大汉持刀而立守卫在厅堂外。

    此时,厅堂内一个俊俏的后生坐在首座,身穿白袍散发着一股被书香渲染的气质。只是犀利着双眼,死死盯着堂下站立的大汉。大汉低着头,时而偷偷瞥一眼高座之人,几次想抬头说什么,但刚一抬头却又不敢直视那人,只立于堂下不吭不响如同被训诫的孩童一般。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站在堂下躬身行了一礼,将一个册子递上去说道。

    “大头领,弟兄们已经清点完毕,请您过目。”

    端坐之人,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来人,接过册子仔细看了一遍道:“嗯,可以,多备些酒肉犒劳一下兄弟们,休整一番之后,晚间准备一下,我们返回总寨。”语气中听不出喜怒来,说完把册子丢到一旁。

    来人又行了一礼道了声是,瞧了一眼那大汉转身退了出去。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鲁莽行事,而今日你竟为了什么明声放任其离开,还自报姓名,他日事发,我等将陷于危难之中。”白衣之人站起身来语气中带些温怒而又夹杂些许无奈指着大汉说道。

    “哥哥,俺,俺不是有意的,俺答应了人家,答应别人的事,就要说到做到,这是你告诉俺的。俺也没想到那厮的力气恁般大,两下就把俺打到了。”听见他哥哥说话了,章鸣知道他哥哥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于是抬头讪讪的说道。

    站立之人正是章鸣,那一身白袍正是他哥哥章煌炜。

    “此事暂且不论,不过那王睿当真如你所说那般厉害。”看着这个夯货兄弟章煌只能在心中叹息。

    “俺也不知道,不过俺觉得他应该没用全力。”

    “行了,你也去休息吧!晚些趁着夜深人静我们启程回去。”

    “俺也回去?”

    “不然呢?”

    “那这个寨子怎么办?”

    “怕是已经藏不住了。”

    “为何?”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百多条船,那么多人看着,只要人家不傻,定会寻到此处。”

    “俺,俺”

    “别你,你的了,话说我怎么不知道你除去我以外道上还有别的兄弟?”章煌炜这些话,看似在斥责章鸣但是语气中却听不出斥责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在安抚,说是在说这么一回事听着又是一回事。章鸣深知这才是哥哥的可怕之处让人摸不着头绪。不知怎么去接这话,也不知你接了之后他会不会不喜。

    “习惯了,嘿嘿。”章鸣可不会接着他哥哥的话,挠挠头傻笑了一声,便转身出门了。。

    章煌炜轻轻摇头,走到几案旁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后,从门外招呼了一人小声吩咐几句后,来人把纸揣进怀里小跑着到寨门翻身上了一匹马后往东面扬长而去。

    章煌炜亦走出正厅,驻足四下看了一番摇头道:“可惜了这么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