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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张兵扣着老陈家的门,陈海燕手里提着羊腿,听着里面拖鞋摩擦的声音,她的手把袋子攥的更紧了,门开了,只见老陈驼着背扶了下老花镜,抬头看到是张兵和陈海燕,转身进了房间。
“你们来干什么?”老陈带着怨气的问道,“伯父,太久没来看望您,您的身体可还硬朗。”张兵小心翼翼的问着,“说吧,有事快说,说完就请回。”老陈说完便摆弄着窗台上的花,气氛有点凝固,“爸,您要是真心希望我好,那就同意我和张兵的婚事吧!”陈海燕已经哭成了泪人,老陈的目光向客厅侧面的黑白照上望去,那是海燕的母亲,在生海燕时难产去世了,老陈低下头,摘去老花镜,摆了摆手:“唉,我都一把年纪了,又何必棒打鸳鸯,我和你妈妈,只是希望你好,户口本在大皮箱最下面,你帮我取来。”
张兵和陈海燕立马跑去卧室找到皮箱,陈海燕手往下一摸,立马找到了户口本,两个人看着户口本激动的抱在了一起,“咳咳!”老陈走进来,从床下拿出一个皮箱,只见这个皮箱上落的满是灰尘,老陈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咔,皮箱上的灰抖了下,只见箱子缓缓打开,是个三层箱,有点像乡村医生出诊时用的那种,老陈从箱子中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这盒子有些发黑,老陈打开盒子,一块半残玉佩呈现在二位准新人的眼前。
“这是我们祖上留下的传家宝,自从你母亲走后,这个箱子我再也没有打开过,这个玉佩,原本是一块完整的,当年饥荒,一个迪化商人用一车土豆救了我们一大家子命,你爷爷为了答谢他,便将这个玉佩一分为二,赠予那位商人。”张兵和陈海燕看着这块玉佩,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画面,张兵回过神来握着老陈的手说到:“伯父,您就把海燕放心的交给我,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父亲!”说完便噗通跪在了地上,海燕见状也一起跪在了地上,“好,好,好,我陈家又完成了一项先人的使命!”老陈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将玉佩连同盒子一并交到了张兵的手上,张兵接过玉佩,磕了三个响头,“好了好了,快些起来,咱们陈家大喜的日子,今天就去吃顿肉!”两个小的搀着这个老的走向饭馆。
哈密的街道白天的人也非常少,这个东疆城市一年四季大风不断,三个人来到位于解放路的一个东北饭馆,“老板,有没有包厢。”张兵一进门就在寻老板,“来了来了!”从后厨出来一个男人,手里领着菜刀,身材魁梧,“四个你们这的大硬菜,三个下酒菜,两斤白酒,肉炖久一点啊。”张兵说道,“好嘞好嘞,您们先坐。”说完厨子就进去准备了。
老陈坐下,菜上齐了,酒也备好,张兵端起酒杯:“岳父大人,我先敬您三杯。”说罢,三杯白酒进肚,“好好好。”老陈很是兴奋,一口将杯中酒融入口中,陈海燕在一旁给二位倒酒。时间到了傍晚,老陈和张兵喝的有些多了,突然就在这时,老陈拍起张兵说到:“你随我出来,海燕你就在这等着。”话音刚落,就带着张兵走了出去,在饭馆门口,陈海燕看到父亲和张兵耳语两句,便单膝跪地,父亲手放在张兵的头上,嘴里念念有词,就好像在传授着些什么,陈海燕从没见过如此这样,过了一会,两个老爷们一同进来,老陈说:“天不早了,你们回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婚礼你们就从简吧。”海燕听的云里雾里,“爸,您这是怎么了?”老陈看了眼张兵长叹一口气:“今天老夫高兴啊!”说完就往门口走去,海燕刚要追过去,便被张兵一把拉住,“老婆,咱们回家,父亲还有其他事情,明天咱们先去领证,不用担心他老人家。”海燕还是很懵,把帐结了,随着张兵往家走。
回家路上,张兵一言不发,神情有些严肃,海燕也不敢过多的去打扰,牵着他的手跟随着他,到了家,张兵瘫软在沙发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没一会就睡着了。陈海燕还是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父亲和张兵说了什么,两个人在饭馆门口干了什么,这张兵好好的回来就像没了阳气,父亲所说的高兴到底是不是真的高兴,这些东西信息量真的很大,海燕摇着头去洗澡,毕竟明天还要去民政局领证。
从浴室出来,沙发上的张兵不见了,陈海燕去卧室找,发现张兵双手反向紧扣,跪在玉佩前,嘴里念到“西域龟兹大将军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