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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云再起时……,有朝一日龙得水……,我……叫长江水逆流,有朝一日虎归山……,我将……”
巍峨青山,庄康大道,一声嘹亮的歌声高亢的响彻在群山之间!
大道上,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行走,歌声从马车上面传来,透过群山!
车夫一曲作罢,马车里头传来丫头“咯咯”的笑:“想不到一介车夫也会唱这么豪气的歌?”
中年车夫将马鞭子一扬,马儿走得稍微快了一些,他才顿了一顿,将最后几个字唱完:“血染……半边……天……”
最后一个尾音拖得老长,路过的人们纷纷转头,临近梁都,路边的行人越来越多!
“豪气!”车内传来一声轻轻的赞叹!
“姑娘说笑!”车夫得到了夸赞,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这白姑娘平时不苟言笑,很少得到她的夸赞的!
距离上次驿馆的事件,已经过了五天了,她们一路上京,后面没有再出什么波折,倒是很顺利的到达了这里,眼下只有一天的时间,就能到梁都,她就能回家了!
家?
白倾城手里拿着的东西紧了一紧!
她也是半月前才知道,她原本也还有一个家!
她原本以为,这一世,她就跟着师父在那边远贫瘠的青城山过一辈子,可没想到,十三岁,京都寄过去了一封书信,将她唤了过来!
她醒来时是五岁,还是一个手短脚短的小孩子,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了一个小女孩的身上,犹记得那日醒来,漆黑的夜亮起了红色的光,天空中挂着一轮红色的明月,天地间像是被红色的漆泼上了一般!
她看着简陋的屋子,简陋的家具,还有屋里唯一的白胡子老头!
老头说,这叫“移魂”!
即将一个人的魂魄移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老头说,原本的白倾城出生时又痴又傻,到了五岁才能慢慢走路,可每日鼻涕眼泪口水横流,大小便依然不能自理,到达五岁末,终于,阳寿尽了!
“从此以后,你就是白倾城了!”老头对她道。
也是从那以后,她慢慢适应了这小小的身体,每日跟着师父学医,上山采药认药,救治受伤的小动物,直到能独立治好疑难杂症!
这是梁国,而他们,在梁国腹地青州边界的青城山中。
老头严昇是名满青州的名医!
彼时白倾城还不知道,严昇不仅名满青州,而且名满大梁,甚至名满天下!
她只见到那些求医的人抬过来的人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症状,有发了癫痫要死的,有烧了全身每一处好的,有心脏被箭刺穿的,这些,都统统被师父治好了!
每日跟着师父,她也学到了不少,师父不在时,她也自己动手救治过伤者,这样的日子一晃而过,那一日,师父照常去了山下的集市,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看了信以后他将那好几年没有动过的箱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个发黄的红色信皮!
“这是什么?”白倾城不解的问。
“你的婚书!”
这一声犹如破锣一般在白倾城心底敲响,久久没有散去!
“你家里人来了信,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该回去了!”
而此时,她才知道,由于她五岁了仍不会说话,亲母生下了一个胞弟以后就难产去世,之后她被父亲送给了严昇医治,一直不闻不问到了今日!
白倾城接过了老头手里的信看了看,上面只字未提她的病情,只说不管医治好于否,她都要回去嫁给那个还未出身便定下了的未婚夫!
而此时,她也才知道,她原本是大梁天子座下六部中的户部副职侍郎白进贤之女!
可是自她五岁过来,到现在十三岁,老头从来未曾提过她的身世!
“师父,我不回去,我要一辈子在师父的身边!”她抓着师父严昇的手臂,不肯放开,八年了,她已经将师父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你必须回去!”师父这时不再纵容她的胡闹,“得了人家的东西,你得还人家一个人情,你还有任务要去做!”
得了什么东西,还什么人情?
白倾城不解!
还记得师父伸手指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她,并非天生痴傻!”
所以,她来了!
师父的意思,她借用了白倾城的躯壳,借用了她的人生,至少,也得回去帮她把事情弄明白,还了她一个情,让她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白倾城不是天生痴傻,那么,就是人为!?
想着,她背脊凉了一下!
有谁能把一个好端端的孩子弄傻?
眼前丫头和车夫对话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将手里的红色信封捏紧了一些,那是她的婚书!
来信说,她应该回去订婚,嫁给那个从未谋面的李家公子!
丫头的脸笑吟吟的看了过来,她叫金翎,这是师父在青州城里给她买的丫头,还算聪明伶俐,也很懂事,据说是父母死了,没钱安埋,所以师父给了一笔钱,就将她买下来了!
前头马车一顿,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丫头拉开了车帘,却看到外头呜呜泱泱白了一大片!
“不知是哪家送葬的队伍,将整个路占满了,死者为大,可能得等他们走了才能动身了!”车夫道。
“那就等等!”白倾城说道,丫头拉开了帘子一角,看到外面每个人披麻戴孝,眼眶红肿,队伍从那边山脚一直延伸了过来,远处看来白晃晃的一大片!
仗势这般大,应该是那个富贵人家,看那送给死者的金银,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这里临近梁都,有钱人不少!
唢呐声盖过来,一群人跟着又红了眼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金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索性坐在了前头车夫的旁边,跟着车夫饶有兴致的观看!
漆着黑漆的棺材慢慢抬了过来,上头有金边绘制的图案,走到几人的马车跟前,那些台棺的人累了!
“歇一下吧!”一个主家模样的人说道,立即有人将木凳子拿了过来,抬了死人的棺材不能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