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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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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晨似是没听到一般,随手折下两枝黄泉花,一枝扔在了三生石旁一枝被细细的包了起来。

    言向兮正闷闷的待在自己的亭夕殿内,手指不停的转着茶杯,时不时的又停下来喝一口。

    此刻的眼神里满是想法,一定有办法可以制住扶羽那个混蛋的。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叽叽喳喳”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外面突然鸟叫声一片,让言向兮好不烦躁。言向兮走过去推开窗,就趴在了窗沿上。

    有几只鸟献殷勤似的飞到她周围,蹭蹭她的手臂,她的下巴。

    “阿嚏,阿嚏……不要蹭了”

    “你们再说些什么啊,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个没完。”

    “殿下,她们再同隔壁的雀鸟讨论你生辰成礼的事。”

    “这有什么好讨论的?”言向兮看着站在还光秃秃的院子,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就讨论殿下你明日如此重要的成礼,会穿怎样的衣服。”

    “你们怎么说的?”

    “我们觉着红色的好,热烈喜庆,它们觉着黑色的好威严清冷很能震得住场子。”

    言向兮揉着下巴细细想来自己好像还没琢磨过呢。“好像都不错呢?红色吧,红色看着就暖和和的。”

    一想是在梵天湖上跳舞,言向兮不免打了几个寒颤。

    这梵天湖乃是昔日凤主青弥舍身封印蚩炎时,力量震荡把那藏于山体中的湖给推了出来。这就是梵天湖。

    这梵天湖也是奇湖,自出现那日起便是冰封的。言向沉也曾聚力击之却没留下什么痕迹。

    我才想可能它一整个湖都被冻起来了吧,说它奇吧。就是你仍然能看到鱼虾于冰层中游动。

    “小兮怎么样了?紧张吗?”曲宁跨步走了进来。自己娘亲不愧为玄鸟族最最美的女子。

    言向兮当即笑着甜甜的叫着曲宁娘。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撒娇呢?明日就是你的成礼了。怎么?一点也不紧张?”

    言向兮手肘杵在桌上,支着头。闷闷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紧张啊,也不知道会收到些怎样的礼物。”

    曲宁恨铁不成钢的弹了言向兮的额头“你啊你,看来啊你是一点都不紧张啊。”

    “娘~娘~我可想你了”言向兮边娇俏着笑盈盈的喊着曲宁,边凑过去抱住曲宁把头埋进曲宁的怀里。

    “好了,好了”

    “听说你交了朋友啊?”

    “是啊,娘你们还没见过吧。是阴司的。”

    “有朋友挺好的,多出去玩玩吧,你也没几年可玩了。”

    对啊,自己明日成礼后可就是栖梧乡的少君了。啧啧啧,有利有弊吧,这要以后还摸鱼打诨的只怕是会被骂的更惨。

    “想什么呢?眼珠一转一转的。”

    “在想明日要穿的红色衣服。”

    “红色不错啊,挺好的。”

    “见过女君,小殿下。有位自称扶羽仙君侍从的人求见。”

    曲宁看了言向兮一眼,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走吧,去看看”

    等到曲宁和自家闺女赶到时只看到,言肆正在同仙侍谈论着星辰斗转,物化星移什么的。

    言向兮缓缓的凑到曲宁耳边,用手挡着说道“娘,要不是爹同这仙侍这么的侃侃而谈,我都要忘了,爹是位星君了。”

    曲宁扯开言向兮,提裙朝着主座而去,言向兮也紧跟着坐在侧位。

    “南桥见过女君,见过殿下”

    “仙侍客气了,不知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南桥双手平于胸前,掌心向上。随即一个挺大的木盒子出现在他两手之上。

    “我家仙君听说,明日便是兮殿下的成礼,特备薄礼让我送来。”

    一听说是礼物言向兮就坐不住了,盯着那个木盒子,左瞅瞅,右瞅瞅。

    直想盯出个窟窿来看看其中是什么。

    看着言向兮好奇的可爱兮兮的模样,就连南桥都有些忍俊不禁了。“此为鲛衣,乃是由合荒海的鲛人所织,就着鲛珠磨碎撒于这衣裙之上,可比霞光。”

    这礼物,这礼物,果然仙君就是仙君啊还薄礼。出手果然大方啊。

    曲宁和言肆对视一眼,面色略带迟疑。

    “我家仙君说,反正明日就是成礼,来的人想必都会准备贺礼。早送晚送都一样,就全看殿下是否喜爱了。”

    “喜欢喜欢,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算是薄礼呢。”

    “殿下喜欢就好,在下也要回去同仙君复命了。”等到南桥走后,曲宁终是同言肆担忧道。

    “也是向兮心大,这别人怎么想啊,还送的衣裙。”

    “没事没事,这人家都送来了,不收下岂不是更说不过去了吗?再说了你看看小兮多喜欢那鲛衣。”

    言向兮抱着木盒,几步上了木阶挤在曲宁身旁。打开盒子,里面果然霞光流转般。

    “来,阿娘你摸摸好舒服啊。”言向兮拉起曲宁的手放在了鲛衣上。

    见言向兮开心,曲宁也跟着笑了“是挺舒服的啊”

    “可惜怎么是淡金色的啊”言向兮记着自家兄长屋里藏了一缸的浣花堂那颜色够正。偷偷的弄出一点来应该是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