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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虽是什么都没带就走了,可沈祭梵要找人还是很容易,各出口一查就知道人去了哪里。即刻跟去云南的是魏峥,这事上还得魏峥过去,大抵还是考虑到魏峥更偏向安以然些,换别人过去,处理不了突发状况。
魏峥基本上每天都把安以然的情况汇报了过来,沈祭梵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道魏峥怎么找到的,竟然把安以然酒醉后的视频给发过去了。沈祭梵看后发了老大通脾气,她竟然跟外人出去买醉?还说什么不要他,要找第二春,要不是看在她最后失声痛哭又说想他的份上,沈祭梵铁定能把人撕了。
魏峥是每天都跟着,一直等着沈祭梵过去,可沈祭梵却一直没动静。
沈祭梵那就是端足了架势,他也是看明白了,小东西嘴上硬可心里是想着他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姻缘签上写下他的名字,也不会在酒店房间的枕头画个猪头贴上他的名字发泄般捶打,沈祭梵中文字认得不多,自己的名字还是认识的。更不会在朋友问起男朋友时嬉笑而转过身就流泪,沈祭梵这次算是吃定她了,她若不回头认错,他就不出现,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云南丽江
安以然几人每天都在四方街兜来转去,安以然实在不想动了,索性窝在屋里睡觉,睡醒了就画画,一刀小两口儿兴致依然不减,每天都得玩得尽兴,就是盯着一条水沟两人都能兴致雀跃。安以然在的时候三毛还没察觉,安以然当了缩头乌龟后三毛才深刻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多余。扔下小两口转回客栈,推开房间门:
“可乐,我们去酒吧喝一杯吧,看着那两人姐心里堵得慌。”摊手,天可怜见的,她要何时才能嫁出去?走进屋,瞄了眼安以然的画稿,抱怨道:
“一刀那死丫头是就居心不良,纯粹刺激我们来着。看看我们俩,一个嫁不出去,一个情伤未愈,他们竟然在我们面前秀幸福?亏得我们当初在他们两人吵架时候苦口婆心的劝架呢,早知道该那时候别劝,掰了最好,省得刺激人。”
安以然笑笑,看着三毛:“你也太小气了点,怎么可以这样说?”
“走吧走吧,去酒吧,听说在丽江艳遇指数是最高的,我们找男人去。”三毛伸手就抢安以然手上的笔,又把画板扔床上,铅笔跟着也扔过去,拉着人起身。
安以然有些懊恼:“毛子姐,我不会喝酒,真的,不能再喝醉了,太丢人了。”
那晚上喝醉了后第二天二两把两人的视频放她们看,差点没把安以然给后悔死,早知道自己会那样她哪会那么喝呀,她记得以前酒品挺好的,即使喝多了,也不过是想睡觉,哪知道这次她竟然大吼大叫,抱头痛哭,简直丢死人了。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还给人拍下来了,别提多让人想撞墙了。
她可不想再在这里哭上一回,那样可真是丢脸脸丢到千里外了。
“少喝一点,那晚上是没注意,一喝就喝挂了,今儿肯定不会这样,我保证,只要微醺咱们就回来,怎么样?”三毛双手高举,发誓做担保。
安以然叹气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好吧,就去坐坐,九点前一定要回来。”
三毛立马高兴了,赶紧回回头给补了个美美的妆,左右照了照,回头看安以然,还在画画呢:“你不画个妆吗?酒吧那样的气氛下,得画浓妆,不然不出挑。”
安以然下意识翻了下白眼,“嗯,没关系,我不是去找艳遇的,就去坐坐。”
之前就跟一刀他们一起去过,这边大街小巷酒吧是最多的,不过这边的酒吧有种浓厚的文艺氛围,家家驻唱的歌手都跟在比赛忧郁气息似地,一个比一个忧郁,嗓音是一个一个沧桑。酒吧还是有着小城气息的味道,有这里独特的韵味。安以然其实挺喜欢那样的地方,不像京城的媚色,没有最HIGH只有更HIGH,吵!
等着三毛画了妆后,两人去了就近的酒吧。因为外来人,分不清楚这里哪家好哪家不好,她们眼里其实都一样,总体感觉都差不多。
进了走吧,安以然手指轻轻点过入口的木质酒架屏风,目光透过镂空处已经看到里面的样子,空旷的大厅里卡座上三三两两坐着低声交谈的人。低哑沧桑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光线有些昏暗,暖暖的,像用红灯笼里透出来的光一样。
走过屏风,三毛已经去点酒,安以然站在一边,目光缓缓看过大厅里的人。因为酒吧气氛相对是安静的,偶尔听到人的私语,也没有跳跃的灯光混乱的人的视线,所以吧台的情况是来着里品酒的人不可活少的注意点。
进来这里的人,大抵都是为了排泄内心的寂寞,或者单纯的放松,听听歌,喝喝酒,隘意的坐上一两小时。有朋友一起来的自然有话聊,独自前来的单身男女则是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安静的打量大厅,吧台是最重要的一处。
这样的地方,自然来的不全是绅士淑女,当然也有别有居心的人,比如,抱着猎艳的而来的男人。丽江最不缺少这样轻缓格调的酒吧,酒吧一条街更是大大小小四五十家,抱着目的而来的人通常在一家坐上半小时,一小时是极限,没有找到目标火速换别家。通常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内心寂寞,或者像安以然这样,受过伤的人,心里正在伤痛的人更容易放纵,这类人,就成了猎艳者的目标。
不至于强来,都是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基本上有那种意愿的人都会若有似无的暴露自己的心思,只需要一个眼神,双方就能达成共识,继而可以相互喝一杯,聊聊天,再深入。或者,直奔主题也常有。
这就是丽江艳遇奇遇频率最高的主要原因之一,大抵男女双方都不会较真这样的偶遇,就当是身心的放逐。或许,在生活中,保守的女士被道德和家庭束缚太久,渴望叛逆,渴望被救赎,渴望一米阳光照进一潭死水的生活。
来这里,会是释放的最佳场所。因为,在这个有着小资情调的城市里,放逐自己,会被宽恕。一夜之后,生活从新起航,各自回到原点,又是新的一天。
安以然和三毛进来时就有不少人的目光投了过去,抱着想法的,也有纯粹想交朋友的。安以然那么安静的站着,即便没动,却很引人注意,干净的目光有一些懒散的打量着大厅,同样,她被多少道目光打量着。
三毛拿着单子跟安以然找座儿,三毛就是抱着艳遇心思来的。合计这位姐姐是真给一刀小两口刺激了,这是来真的,一刀拉着安以然招摇过市一般在大厅晃了一圈,确保每个男人都抬眼后才慢搭斯里的拉着安以然坐进了有些偏的卡座。
安以然觉得丢脸,坐下后安以然就吐了口气,手下意识的在耳边扇着风,脸上已经热了,抬眼低声道:“毛子姐,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看我们?”
三毛自己不知道,她其实就想招摇下而已,广泛撒网嘛,有那意思却不想过了头。她那实在是表现得太明显了点,就那行为在混迹酒吧的风月高手眼里基本上就是欲求不满的*了,着着实实的豪放女子,“419”的高手。
“让他们看啊,我要的就是这效果,都说了来找419的,你也看看,就算解决需要也得找个帅的……来了来了,可乐,好坐,摆出你最迷人的微笑。”三毛刚才说着她的理论立马篡话说,顺手撩了下头发身体往后靠,胸脯往上挺,微微侧坐身形,身体拉出S曲线,觉得裙子太遮太多了,赶紧的把胸口衣服下拉。
“毛子姐…”安以然脸色有些发黑,三毛微微侧目瞪她,低声警告:“可乐,你不想找,就别打扰姐的好事,姐就是来嫖免费男人来的,现在起,你给我闭嘴!”
安以然侧了侧身,往里坐了些,翻着白眼儿,不明白,这种事情,吃亏的不是女孩子嘛?很不懂三毛怎么那么放得开,想说话,欲言又止。
这酒吧的卡座区域都是半弧形的沙发围成一个不大相对暧昧的空间,安以然往三毛侧对面坐,好吧,她喝她自己的酒,听她的歌。
来的人外貌条件很过关,从三毛眼底不断冒出的小桃心儿就能看出这位姐姐很满意这个对象。来人状似无意的在座位前停留了下,似乎在左右找着位置,最好才把目光转向卡座里面,礼貌出声:“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在这坐坐?”
“当然,请坐。”
三毛本想拿杯就慵懒的品口酒缓缓出声来着,可喝的不是红酒,她认为除了红酒杯能晃出女人那种寂寞却又清雅的韵味外别的东西都不能。微微起身又坐了回去,顺势再度挺了下骄傲的胸脯,为了今晚,她可是塞了四个大水饺在里面。
来的人长得挺儒雅,入座时候看了眼安以然这边,可显然安以然不如三毛热情,目光盯着台上的女歌手,安静的听着歌,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男人笑笑,这样的场合讲的就是你情我愿,当然不会勉强别人,所以当下自动坐到三毛身边。
“我姓李,叫李阳,来这边旅游。今晚真是三生有幸能认识两位小姐,不如,请二位小姐喝一杯怎么样?听说这边就一种特制的清酒是外地买不到的,不如尝尝?”李阳举手投足显得倒是落落大方,声音也不错,低低的,不突兀。
一般这类人,要么是混迹这类场合的高手,要么,本身已是小有成就,自信自己不会被拒绝的男人。三毛暗暗打量着李阳,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所谓,反正她也又不是挑老公,419嘛,管他有老婆还是有孩子,露水姻缘而已。
安以然听见李阳的自我介绍时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高中时候跟钱丽背单词的情景,他们京大附中也叫外国语学院的,那时候“李阳疯狂英语”以一种极其疯狂之资席卷整个校园,哪儿哪儿都是抱着英文课本伊拉瓦拉背单词读课文的声音,每个班少不了十个因为“李阳疯狂英语”得神经衰弱的同学。咬牙切齿坚持到高考结束后,满校园哪儿哪儿扔的都是疯狂英语的资料,可见多令人深恶痛绝。
所以,安以然在听对面那人名字时候直接就把人PASS了,不过人三毛姐姐乐意啊,就差没直接摊牌儿了。三毛跟李阳聊得火热,安以然一个人喝着独酒,没多大会儿前后又来了两个男的,同样的理由要跟安以然搭讪,第一个说:
“美女,介意我在这里坐坐吗?”
安以然头也没抬,直接道:“介意!”
来人脸色不好,岔岔的离开。
不多久第二个上来,手里拿着酒。在卡座旁边站着,低声笑道道:
“孤独的女孩,一个人喝酒也太闷了,我陪你好吗?”
“请让让好吗?你当我视线了。”安以然声音依旧清清冷冷的,毫无表情道。
那男的以为说得不够明显,直接说:“我请你喝杯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已经在喝了。”安以然缓缓抬眼,连目光都是清清冷冷的。
终于泄气,有些愤愤然的转身离开。对面坐的李阳暗自庆幸找的是身边这个,不过心里也有几分不屑,来这里就算没那意思也不用装得一副冰清玉洁的圣女一样吧,都是来找乐子的,给点笑意有什么关系,何必弄得大家不高兴?不识好歹。
安以然自己安静的坐着,半小时总算喝完两小杯清酒。慢慢喝能喝得多一点,要一下灌下肚,怕是已经喝高了。三毛和李阳已经进入状态了,旁若无人的聊天,安以然看看时间,觉得她该回客栈了,想着三毛应该是不用她,所以准备打声招呼就找。然而在安以然扭头侧目时候却看到李阳的手钻进了三毛的裙子里……
得,她还是默默退场吧,她要是一出声,没准儿吓到别人。拿着在四方街淘来的小包起身离开了,有些脸红,心里感叹毛子姐姐果然放得开,说得出做得到。
安以然走出酒吧时候竟然被第二个男的给拉住了,忽然手被人拉住吓了安以然一大跳,看清了人后当即恼怒的甩开他的手,气怒出声:
“先生,请放尊重点,你也不希望我喊人吧!”
那人低低笑着,靠近她,直把人逼向墙面:“我看得出你很寂寞,我也很寂寞,你觉得上天让我们在这里相遇就是缘分吗?我不如顺天意,慰藉彼此心灵?”
“可天意告诉我让我远离禽兽!滚开,别碰我!”安以然说话时脸上已经有些气怒,伸手拍掉男人的手挤出他的包围,然而却在当下手腕又被那人抓住。
安以然大怒,转身抬脚朝他踢去,却被人避开,那人又顺势将安以然往身边扯,喷出一口酒气低声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躲什么?怕我技术不够好……”
男的话还没落胳膊就已经被卸了,痛得杀猪般嚎叫,当即屁滚尿流的滚了去。
安以然有些发傻,抬眼看着凭空出现的人,微微张开了唇,忽然脸上扬起笑容,双眼微微细眯了起来,冲上前跳起抱住来人,大声笑道:“魏峥,魏峥你来了啊,哈哈,我好开心啊,竟然在这里见到你。你也来旅游吗?”
顿了下又松开他,伸手拉他衣服说:“魏峥,沈祭梵也来了吗?”
魏峥都来了,他应该也来了吧,是来找她的吗?还是,他是有工作才来的?
魏峥轻轻扒开她的手,低声道:“没有,爷近来事情多,所以……”
“他在京城还是去西班牙了?”安以然反问,如果在京城她还是能原谅他的。
魏峥欲言又止,这是不是应该请示爷怎么说?魏峥没法做决定,毕竟他是真没料到这么快就出现在安姑娘面前,这事还来不及禀报。
可魏峥的欲言又止在安以然看来那就是她最不愿知道的结果,他是去西班牙了吧,找那个什么公主去了。魏峥吞吞吐吐,是怕她知道伤心吗?
“原来他不在国内呀,怪不得你有时间出来旅游呢。”安以然勉强笑笑,脸色已经惨白了几分,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果然不要她了吗?
魏峥看着她那傻样儿,忍不住伸手拍拍她肩膀,想说什么到底没说。
安以然忽然抱住魏峥,把脸埋进他怀里,眼泪瞬间飙出来,泪水浸入他的衣服,无声的哭泣,身子一抖一抖的越来越厉害,却始终没发出任何声音。
魏峥有些僵硬,下意识的环视了周围一圈,这才伸手轻轻将她拥住,轻轻顺着她的头发,低声叹息着,何必呢?魏峥的心底,他根本不希望安姑娘跟爷有什么结果,沈家,不是一般人能走得进去的,何况这样的傻瓜的。即便有沈爷的庇护,若是到了那个地方,同样有千万种让她生不如死的方法。
伯爵夫人并非等闲,她中意的儿媳是娅菲尔公主,这已经不是秘密。安姑娘这样毫无背景的小白兔进了那样的地方,能有明天?娅赫家,太多太多仗着伯爵宠爱妄想一飞冲天的女只最后都生不如死,形如活在地狱。亚赫家族是王室,是皇亲国戚,伯爵夫人怎么能认可一个来自东方,毫无任何背景的平凡女孩子?
可这,并不是魏峥所能决定的,他太清楚沈家家主有着怎样一种恐怖的执着和能力,但凡想做的事,毁天灭地也在所不惜。只是,怕是到后来这傻瓜会被伤得体无完肤,纵然,拥有最强大的男人的宠爱,也会断然离开吧。
就像,沈爷的亲祖母,黛斐夫人一样。那是位传奇的夫人,传闻也来自东方。
安以然发泄完了自己擦着脸,大口大口的吐着气,然后离开魏峥,低声说:“魏峥,又弄脏你的衣服了,对不起,要不要我帮你送干洗?”
魏峥笑笑,低声道:“没关系,安小姐,我明天就回京城,您多保重。”
魏峥现在对安以然已经客气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轻松。这点安以然也感觉到的,只是没有说,也猜到跟沈祭梵有关,换位想想,她也能理解。
“明天就走了啊?好快呢,还想请你喝酒来着。”安以然吸着鼻子低低的说。
魏峥本想即刻转身,可听到她这话不得不多嘴了两句“安小姐,以后别在外面喝酒,这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很多危险都在潜伏在你身边,你出门在外,要多提防些。到晚上了也没什么可看的,最好别再出来,你出事,爷也会担心。”
魏峥说完看了她一眼,专设就走了,安以然在原地立了好大会儿,脑子有些犯懵,她出事,他会担心吗?会吗?魏峥是不会骗她的,安以然咬着牙。
她想沈祭梵了,好想好想。可他已经去了西班牙,是不是已经跟那个公主结婚了?如果没有,她还有没有机会?她如果答应结婚他还会不会要她?
安以然这晚上把从第一次遇到沈祭梵,之后的每一次见面再到这两年的分分合合全部想了一遍,想得她头昏脑胀,头疼欲裂,想通了后,掀过被子蒙头大睡。
第二天安以然是被三毛抓起来的,安以然耸拉着头,明显没睡醒。三毛精神异常好,满脸的兴奋,这时候三毛姐姐是很需要一个能分享的人,愣是不顾安以然不满的大叫而抓着她兴致勃勃的说起来,眉飞色舞,唾沫子翻飞:
“…你不知道那种飞了的感觉,我跟你说,我本来还担心长得儒雅的男人不够,结果你不知道那东西,K-可乐,你瞧了准得吓一跳,我都怀疑李阳就是AV男,花样也多,弄得人美死了,可乐你是不知道姐姐昨晚多美,*了五次…”
安以然满脸黑线,狠狠拧着眉头看着眉飞色舞的三毛,低声哼道:
“毛子姐,那种事,也可以拿出来说的吗?你不怕那个李阳不高兴吗?”
这么*的事,安以然真是没办法做到平静的听,她总觉得那是两个人的*,怎么能拿出来说呢?不觉得臊得慌嘛?
“这你就不懂了吧?”三毛一副又要上课的架势,拉着安以然说:“男人都是贱种来的,小男人当然不愿意女人说那活儿了,可大男人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懂不?男女之间,那活儿被女人认可,那是男人的骄傲,不信你下次在跟你家男人那事儿后夸他一句很棒,或者说你很满意,说他厉害,弄得你很舒服之类的话,我保证,你男人听了会高兴飞起来的。”
安以然捂着脸,脸色已经爆红一片:“毛子姐,那么下流的话也可以说吗?”
“下流?”三毛头上瞬间拉下三条黑线:“床上下流那是情趣!傻妞,就你蠢样儿没半点儿情趣,难怪你家男人不要你,你得适当给他点甜头,懂不懂?”
安以然摇头,心里又咚咚咚直跳,觉得这些话不好可又很想听。如果三毛说的是真的,那她当然更想沈祭梵多喜欢她一点啊,可是,她不会碍。
三毛泄气,鞋都没脱直接爬上床,坐安以然对面,推了下她脑门儿:“傻样儿,我就知道你不懂。来来,听姐姐慢慢告诉你,你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毫无悬念的摇头,三毛不屑的哼了声儿,“就是像你这样外表清纯,床上风骚的女人。越纯越招男人疼,越骚越让男人爱。风骚还不能下流,得高级的……”
安以然听得眼冒金星,她完全不懂,怎么办?面红耳赤的听完三毛长达一个半小时的专业授课后,才似懂非懂的点头。三毛说得口干舌燥,跳下床倒了杯水,咕噜几口喝了个半饱,回头一巴掌拍在安以然肩膀上,豪气问道:
“听懂没有?好歹我这都是男女关系的精华,真谛,你多少得有点收获吧。”
安以然勉强点头,想想,其实她也不是不能做,只是,“碍哟,好害羞啊!”
双手捂着脸“嘭”地一声倒在床上,脸红得快要滴血,要她对沈祭梵那样吗?他会喜欢吗?他不会以为她有病吧?她从来没那样过,他会高兴吗?
安以然捂着脸在床上打滚,三毛高兴极了,因为已经约好了今晚再聚。
白天去坐车去束河玩,安以然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想着怎么讨好沈祭梵。三毛是那次看过她们俩酒后抱着痛哭的录像后该方针,转为支持安姑娘重新拿下她男人了。只是那样一个一丝不苟的男人,得用点歪门邪道,所以三毛不惜血本在教安以然。这么些天同吃同睡,安姑娘耳熏目染没有十分勉强合格了。
“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男女之间的事?明明你连男朋友都没有。”安以然在看一条民族风的裙子,小声问着三毛,拿下裙子往身上比划了下问:“好看吗?”
三毛“啐”了声,伸手夺过她手里的裙子,换了一条修身型的往她身上比着,说:“有男人也不一定有我知道得多,我是早已经看淡了这些,已经不是凡人水平了,懂吗?因为看透了男女感情,所以对这事儿已经失去最初的热情,就单到现在了。我觉得我吧,潇洒过活一辈子就够了,完整我们家也不需要我延续香火。”
“哈?”安以然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种想法的人,她知道有男人一辈子不结婚的,那是因为娶不到老婆,竟然还有女人想单一辈子的,觉得挺新奇,“很多独立的女性都说要单身,可最后还是结婚了,毛子姐,我有预感你不会是单身的人。”
三毛忽然瞅她跟前,飞了个眉眼儿给她,说:“借你吉言,我其实也想把我嫁出去,毕竟一大把年纪了,再不结婚,多少人说我有病来着。但是结婚不能盲目,宁缺毋滥,要找不到好的我宁愿被人说有病,也不允许让个烂男人伤老娘心!”
“呵呵……”安以然笑出声,觉得三毛真是太可爱了,伸手朝她扬扬手上的风铃笑着说:“毛子姐,你好可爱啊,送个风铃给你吧。”
三毛本来兴高采烈的脸上立马没了笑容,拉下脸子横着安以然,说:“我是漂亮,我是大美人,不是可爱你给我极好了。还有,风铃拿着干嘛?招鬼呀?你得知道,送我这么知性高贵的女士东西,得送名牌香水,包包,首饰那些,懂吗?”
“那我收回。”安以然赶紧缩回手,哪有这样的碍,好心送她东西竟然这么嫌弃,就算不喜欢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吧。撇撇嘴:“那些送不起,等以后再说。”
三毛冲过去抱住安以然撒娇无下限道:“可乐妹妹,好妹妹,送我瓶香水呗。”
安以然无法适应前一小时还在趾高气昂的给她上课的三毛此时此刻变成娇嗔女,有些起鸡皮子疙瘩,赶紧把人给推开:“你,别往我身上趴,恶心死了。”
“那你送不送?”三毛眉眼儿连番的抛,安以然撇撇嘴,她都开始怀疑三毛刚才给她上课内容的真实性了,想了下,好吧,勉强答应。
三毛见她点头,立马飞奔过去,抱着她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安以然赶紧跳开,伸手擦着脸上:“碍哟真是的,毛子姐你别乱亲人,你口红全蹭我脸上了。”
三毛哈哈大笑,觉得安以然那咕咕哝哝的别扭小样儿实在太招女人恨同时太招男人爱了,忍不住上前狠狠捏着她的脸说:“乖乖,姐姐帮你擦--”
逮着安以然的脸给劲儿掐,安以然给疼得眼冒金星,不得不抬脚踢了去,怒道:“毛子,你就是故意的!你再欺负我,我不给你买香水了!”
三毛立马松手,循规蹈矩了。两女的有说有笑的在街上走,买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安以然回头看了眼,没人,跟三毛低低说了句,三毛要回头,安以然瞪她,三毛直乐,然后点头。
三毛先安以然前一步走,到前面的商铺前跟里面的老板说了几句话,又塞了一张红票子,然后回头,对安以然比了“OK”的手势,然后转身进了店里。
安以然深呼吸,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猛地拔腿跑过去,边大声喊着:
“毛子姐,你怎么不等我呀?”
安以然跑过去时商铺老板就把外面的半人高的猎犬放了,打了个手势猎犬直接朝安以然冲过去,安以然吓得魂儿都飞了,“啊--怎么这么快,啊--”
不是说好了等她跑远点再放狗的嘛,这么快,这不是要她的命啊?
一路疯跑,嘴里咿咿呀呀乱叫着,脸瞬间就吓变了色,完全没法儿看路,直接往前冲,后面追来的是猎犬啊,能把人撕碎的猎犬,她这是傻了啊还是傻了啊?
街上不少游客全都退避三舍,也没说有人上前帮,呃,貌似也帮不了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被猎犬追得撒丫子满街疯跑的可怜女孩子,狗吠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看似异常凶猛。
后面猎犬那已经就是在一个要咬上她屁股的极限距离逼近着,安以然心都蹦嗓子眼儿了,“毛子,你害死我了,啊,别来了,别来,啊啊……”
安以然面前一条鸿沟,那瞬间白光过际,她竟然看到沈祭梵皱眉的脸,心底一紧,当下就大哭出声来:沈祭梵,我被狗撕了也是你害的,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啊--”在安以然最后一声哀嚎尖叫准备跳进水里时,身子竟然腾空了。
魏峥抱着安以然连着几个转身稳稳落地站在几米开外,而这瞬间后面的猎犬竟然来不及刹车,“咚”地一声儿冲进了水里,当下渐起水花一片,“汪汪”急吠了几声渐渐没声儿了。追来老多人都看着水里,狗淹死了?议论声渐起,少不得唏嘘,可没多久那猎犬竟然摇头摆尾从水里自己爬上岸来。
商店主人挤开人群,把狗拉上来套上链子,那狗浑身一抖,水花四射,安以然惊魂未定,软趴趴的趴在魏峥怀里,脸色一片灰白。狗没事,立马人就受关注了,多少游客都偷来同情的目光,也够倒霉的,好生生的来旅游,竟然差点儿被狗咬了,还被追着跑了一条通街,一看还是那么柔弱的女孩子,不少人开始指责商铺老板,这旅游区,怎么能出现这样的事,怎么不重视游客的生命安全。
那商店老板脸色也不大好,本来以为没多大点儿事儿,也还是帮人忙了,可哪知道会这样啊?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她家今天生意都不好做了。愣是拉着狗走近安以然和魏峥,笑道:“实在抱歉这位小姐,狗链挣脱了,你没事真是万幸。”
安以然惨白着一脸勉强点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竟然说不出任何话来,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手脚都在抖,老天啊,她是真被吓着了。
人群都散了安以然这才后知后觉的抱着魏峥狠狠捶打他胸膛,边打边痛哭:“你怎么才来啊?你怎么才来?我差点就要死了,魏峥你太坏了,你怎么才来?”
哭得伤心极了,魏峥抬手给她擦着脸上的泪,低声叹着气,她真以为他不知道她玩这些把戏吗?他也不是傻的,她的一举一动他没看在眼里?她这么做,不就是逼他出来嘛,这傻瓜啊,魏峥暗暗叹气,一下一下轻轻擦着她的脸。
安以然抬起手给他看,边哭边吼:“你看你看,手到现在还在抖,魏峥,你真是太过分了,那狗都快咬到我屁股了,你竟然现在才来,太过分了……”
魏峥又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揉着,等她总算安静了些后,才出声问:
“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做的?”
“哈?”安以然不哭了,抬眼诧异的望着他,他怎么知道她有事求他?
魏峥等着她的话,想着这小姑奶奶竟然变聪明了,竟然猜到他来这里是因为她,而且是奉命保护她。小姑奶奶这榆木脑袋总算开窍了,知道他不会先离开。
安以然立马缩回手,毕竟被拆穿了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搓着手,心里却暗哼着,沈祭梵身边的人都跟他一样,聪明得过分,跟人精似地,怎么就她生这么笨了?搓着手,撇撇嘴,组织了下语言,抬眼说:
“魏峥,就看在我差点要死的份上,这次你帮帮我吧。”
*
骑马上玉龙雪山,安以然在买票时候有些不高兴,两百多一张票呢,就骑着马上山,然后下山,而且,她也不是特地来骑马的。关键是,她得给买单四个人,心里不大乐意。本来来的时候她就说了,只负责他们的车旅费而已,可没想到来这些地方门票什么的,都是她买,她也不是富婆,这钱花得她肉疼了。
“下次,我不买单了。”安以然气鼓鼓的再次声明。
不过每次她这么声明后其他三人直接无视,脸皮厚的好处就是占尽了好处后还能心安理得的认为这是理所当然。都想着谁让她已经翻身成为剥削阶级了呢?这单就得她买,这个问题上,一刀跟她未来老公想法异常吻合。
雪山下的村子,全村老少男女都出来给游客牵马,上山。雪山海拔最高是五千五百多米,他们要去的地点是四千米的地方,再上去,空气稀薄,容易缺氧。
因为今天要上雪山,昨晚上安以然几人特地去买了瓶氧气备着,免得出现高原反应。上山的路很是坎坷,从陡峭的山峰上剜来剜去,更多时候马匹就是贴着五十公分的悬崖峭壁在往上爬,吓得一路的人惊叫连连,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胆小一点的就只能闭紧眼,双手紧紧抓住马缰,上山一路那心就一直是吊着的。
魏峥是头一天就把安以然的行程上报了的,沈祭梵对安以然被狗追那一茬儿很无语,听说她被狗追得上蹿下跳慌不择路差点跳进河里时一张俊脸跟烂了似地,眉峰忍不住隐隐跳动。
沈祭梵实在不能想象小东西出去旅个游还能撞出什么荒唐的事出来,可又不能让魏峥出面阻止,因为他不准备让小东西知道他在关注着她。
而对于安以然兴致勃勃的要去骑马,沈祭梵有些坐不住了。她会骑什么马?别又给闹出事情出来无法收拾。沈祭梵一晚上都挂着的,晚上睡不着,愣是起来亲自查了下玉龙雪山的详细资料,当他看到一张张悬崖陡壁的照片时脸色不好看了,连夜让魏峥一定寸步不离的跟着小东西,上山那么陡峭的路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他在哪里去找她?别说人了,尸骨无存。
因为沈祭梵的允许,所以魏峥今天堂堂正正出现在了安以然面前。早上见到魏峥时,安以然就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两人击掌,低低的贼笑。
魏峥因为是近距离跟着,所以时不时发张安以然的照片回去。因为挂着上山的小东西,沈祭梵愣是大半上午都盯着手机看,一份文件都没翻。
安以然嬉皮调笑的样子就跟在眼前似地那么真实,魏峥还在中途休息的时候给录了段视频,只不过安以然假装不知道的醉心于山色风景中,喋喋不休的说着这里的风景,山啊,树啊,没话说了连头上的帽子都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那边魏峥按了暂停,对她比起大拇指,安以然嘻嘻笑着,跑过去趴魏峥肩头要看回放:“看看,你得把我拍得美美的才能发给他…魏峥,你觉得我好看吗,要不要重新拍一遍?”
“不用,很好,自然点爷才会信。”魏峥坚持把视频发了过去,安以然觉得魏峥说得有道理。
沈祭梵那边接收了视频有些迫不及待的点开,边看心里边狠狠念着小东西没良心,心里明明想着他却竟然还能玩得那么高兴,笑得那么灿烂,她是真想他吗?
即便安以然乱七八糟胡说一通,沈祭梵还是看了好几遍,直可惜太短了。
两小时后,终于上到了四千米的高原,下了马后所有游客都开始拍照,有的竟然骑着马往深处走。
安以然望望上面,这已经是很高的地方了,再望后面纵贯横卧在天际的雪山,竟然还觉得是那么遥远,到底这山有多高有多远呢?
“休息下,要开始准备了。”安以然坐在草地上,给自己打气,她觉得自己都快成冒险女王了。
魏峥在她身边,告诉她要领,因为欧洲历史上也是马背上打天下,所以骑马术也一直延传至今,暗卫营的人自然也能很好的驾驭。
安以然苦着脸说:“我觉得我牺牲太大了,魏峥,我要是真死了怎么办?”
“不会,你记住我教你的就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会从拍摄角度上帮你掩饰。”魏峥说。
安以然深吸了口气,上马,一拉马缰就奔了起来。魏峥在同时跟沈祭梵连线,声音焦急:“爷,安小姐自己骑马……”
声音未落,手机转向安以然,正好是安以然从马背上腾空摔下来的惊魂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