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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儿现在想着的却是北辰洛刚刚说的话,他的意思,莫不是上次叶妃召她进宫,而他又刚好出现在宫里,他是因为自己才进宫的?
以他这性子,他不像是那样的人啊,虽然当时自己与他有过协议,可他不可能就因为那一纸协议,就特意进宫帮自己吧?
“那个,上次叶妃召我进宫之时,你也在宫里,你是不是特意去的啊?是不是怕我被叶妃谋害?”心里想着,梓儿也问了出来,不弄清楚这个问题,她有预感自己心里一定会胡思乱想。
定王看了她一眼,面色淡淡,“本王当时和你又不熟,干嘛为你担心?”
“什么呀,当时咱两都已经是良好的合作伙伴了。”丫的,就算不是因为她进宫,也不用说得这么的不给面子啊,当时不熟?他以为自己现在和他很熟啊?
北辰洛斜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正在捣鼓的药材上,看着她熟练地添加,捣碎,萃取,闻着那淡淡的药香,他只觉得心里很宁静。
肃王的事叶妃还没召她进宫,秦光泽倒是先找上她了。
看着那个阴沉着脸,满脸戾色的秦光泽,梓儿低垂的眸子划过几许冷嘲。
肃王与她的婚事肯定吹了,所以他找自己算账了?这么多年干嘛去了?
如果真那么想要她嫁给肃王,当初怎么不对她好一点?既是想让她嫁给肃王,该有的礼仪和学识的教导,府里该有的尊重,他为何不理不睬?
既然当初去他都不上心,现在犯得着那么生气吗?
“孽女,跪下!”
眸光微微眯起,梓儿淡淡地看着她这个父亲,并没有如他所言,跪在地上。
“父亲为何要发怒?”
“哐啷!”一声,一个茶杯砸到她的脚下,碎成无数的碎片。
梓儿眸色不变,脸上的神情依然清冷淡漠,目光幽幽地看着秦光泽,唇角紧抿。
“我叫你跪下,你聋了是吗?”看着梓儿淡漠冷然的神情,秦光泽只觉得心里的怒火一波一波地往上涌,这个女儿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大了?竟敢忤逆他?
难道就因为他中毒,成为了天底下的笑话,所以这个女儿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翅膀硬了是吧?”秦光泽冷冷一笑,缓缓地走到梓儿面前,森冷的目光直视着她,“就算你翅膀再硬,你也是我的女儿。别忘了你刚刚惹的麻烦,肃王这件事,皇上大怒,莫不是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赔上整个秦家?”
为了她赔上整个秦家?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天真的想法,为了秦家,赔上她的所有倒是有可能。
“如果你与肃王的婚约取消,你这一辈子就在祖宗牌位前跪到老去。”
看着一动不动地站着的秦梓儿,秦光泽只觉得自己会被这个孽女气晕过去。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敢不听从他的话了?甚至作出那样足以覆灭秦家的事情来?肃王这件事,如果皇上追究,那么整个秦家都将遭遇一场大劫。
只是让她跪祖宗的牌位?她还以为会将她扫地出门呢,梓儿嘲讽地勾起唇角。看那里这两天宫里和肃王府都没有什么异样,让她这个父亲不敢做得太绝。
其实秦光泽是顾忌着定王和容世子,还有镇南王世子,他也不知道这个女儿什么时候与这些人有了交情。
凤仪公主要认相府小姐秦梓儿为干女儿的消息早两天就已经传遍上京城,而昨天镇国公府还派人送来了不少东西给秦梓儿,所以即便在肃王这件事情上面,秦光泽恨不得捏死这个女儿,却也不得不多思量一些。
“父亲觉得,肃王还会娶我吗?所以父亲的意思,是不是我待会就直接搬去祠堂,以后就老死在那里?”经过这件事,梓儿相信她与肃王的婚约,肯定要解除了,她不可能再嫁入肃王府,相信秦光泽心里也很清楚。
“你待会就去肃王府,求得肃王原谅,如果肃王还愿意娶你,此事就作罢。”在皇上没有说解除她与肃王的婚约之前,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的。秦梓儿现在入了凤仪公主的眼,皇上总不会一点也不顾及凤仪公主的脸面。
如果秦梓儿成了凤仪公主的干女儿,那身份就不一样了,凤仪公主的干女儿,不是想要让她退亲就能随便决定的。
因着凤仪公主这一层关系,秦光泽到底还抱了一线希望,不然他也不会把秦梓儿叫过来,如果这个女儿已经没用了,他会直接下令将她关进祠堂。
况且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秦梓儿,茶楼是肃王带秦梓儿去的,包间也是肃王包下来的那一间,虽然肃王说房间里之所以会燃着催情的熏香,是有人要算计他,可这话说起来,都没有人会相信。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此事怕是肃王设的局,他根本就是想要在那里夺了秦梓儿的清白,只是其间发生了变故而已。
或许也正因为这一点,皇上才没有动秦府。
“即便肃王要我为侧妃或者是为妾?父亲也要我嫁进肃王府吗?父亲应该很清楚当日之事倒是是因为什么吧?很清楚肃王想要对我做什么吧?即便肃王这样算计我,父亲也还要我嫁给他?”
还好她对这个父亲一点感情都没有,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不然如果是原来的秦梓儿,他父亲此时的所作所为,肯定能将她伤透。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肃王这样做,不可厚非,西华国长公主能够带给他的助力,能够让他胜算更大。做人目光要放得远一些。”
肃王那样对秦梓儿的目的,秦光泽仔细一想,便有几分明了。肃王一来对他这个女儿,是有些上心的,相府的势力,他也不愿意就这么舍弃,可西华国的助力,他同样想得到,如果他这个女儿成了他的人,他就能双赢。
如果不是他算计的是他秦光泽的女儿,他倒是觉得肃王此举,没什么不妥的。
只是让他秦光泽的女儿为侧妃,他心里自是不舒服,可如果西华国长公主嫁给别的皇子,他同样不愿意看到,那样就意味着肃王会多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西华国长公主是绝对不会以侧妃之身嫁入肃王府的。
不过自古以来,又有几个皇帝只立一个皇后的,如果肃王将来登基,西华国长公主的作用,也就差不多失去了,到时候他秦相的女儿,自有问鼎后位的资格。
“肃王府我是不会去的,父亲也别想着我嫁给肃王。”梓儿淡淡地看着秦光泽,她这个父亲心里的打算她不需要多想也能想得到,只是他以为一切都能如他所愿吗?
“如果你宁愿死,也不愿嫁给肃王的话,那就随你的便。”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挑起,秦光泽冷嗜的目光紧盯着梓儿,毫不掩饰严重后果的杀气。
如果是他其他的女儿,面对这样的他,或许会害怕,会听从他的命令,可梓儿却不是他能威胁的。
“父亲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没有我的解药,父亲你肯定会死在我前面。”论威胁,她也不差,就看谁的威胁更有用吧。
梓儿淡淡地笑着,自若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眼怔愣中的秦光泽,啧啧,这样就被吓到了吗?
“你是什么意思?”秦光泽心底一惊,脸上的神色多了几分慌乱,有了张氏之前给他下的毒,他现在可以说是闻毒失色。
“就是父亲你想的那个意思,其实张姨娘给父亲你下的毒也不是无解,想要解了那种毒,也不算难。不过我今儿个不小心让父亲你沾到的毒,就比较棘手了,可以说要比张氏她们那一种棘手得多。”用毒药威胁人什么的,是个又方便又好用的手段,不怕中毒之人不听话,特别是那种惜命的中毒之人,肯定害怕没有解药。
“逆女,我当初就该将你掐死,也好过你现在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一而再地被人下毒,而且还是身边的人,他的妻子和女儿,秦光泽身子晃了晃,如果不是撑着桌子,只怕已经倒在地上。
“可惜父亲你当初没将我掐死,现在你也没机会了。想要掐死我,你现在没那个本事。”
孝道什么的,根本就压制不了梓儿,如果她这个父亲是个好的,真心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她自是会孝顺他,可对于这种只知道算计自己的女儿,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毁掉自己女儿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孝顺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孝道而屈从于他?
秦光泽狠狠地瞪着梓儿,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不怀疑她给自己下毒的可能,秦梓儿既然那样说,就肯定是不知不觉给他下了毒。
“父亲也别生气,我还是跟张姨娘和二妹妹弟弟他们学的,不然我也不知道,给父亲你下毒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说秦光泽没有防着她,就算他小心谨慎地防备着,她秦梓儿要给他下毒,依然不难。
秦光泽缓缓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完一杯茶水之后,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你给我下的是什么毒?”
她既然想用毒药来威胁他,就不会要他的性命,所以秦光泽想通之后,就镇定下来,自己怎么说也是她的父亲,她不至于真的要自己的性命。
“你很难寻到解药的毒,这毒也不会要你的性命,不过如果没有解药,那么每个月两个晚上的酷刑,怕是会让人生不如死。当然,我不会让父亲承受那样的疼痛的,父亲只要别动不动就对我发火,算计我,要求我做这做那的就好。当然,父亲如果想要从我这里得到解药,只要父亲有那个本事,我也不介意父亲耍什么阴谋手段。”
给他下毒,她真没想着要他的命,也不是说想要整他,让他痛苦,只是为了能过些安生的日子而已。让他别想着整天算计他,强迫她做这做那的。
秦光泽低垂着头,目光幽暗难明,梓儿也不想知道他现在是恨她还是算计着怎么拿到解药,她只知道,从现在开始,她在相府的生活,会自在得多。定王既然把那么多的事情交给她,她肯定要时常出府,她也懒得找借口,想现在这样,就算她整天不在家,相信她这个父亲也不会多问一句了。
“肃王那件事,父亲就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了,我日后嫁给谁,父亲你也不需要操心,你只要当我不存在就好。每个月的中旬,我会给父亲送解药的,当然,如果我忘了,父亲可以去问我要。哦,对了,张姨娘给父亲下的毒,我好像也不觉得难解,兴许我心情一好,这解药还真能研制出来。”
抛下这么一个让秦光泽惊喜的消息,梓儿也不管他想要怎么求自己给配制解药,径自转身离开。
出了明清院,梓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她的自由,又回来了。
嗯,如果老太婆日后还这般找她麻烦,那她也给她点儿“好料”养养身子,整天听着那尖酸刻薄的声音,耳朵真挺难受的。
当初用心研究这毒药还真是明智,以毒控人实在太方便了。
凤仪公主让人选了个吉日认干亲,日子在半个月之后,不过梓儿已经开始帮容世子治腿。
当时把容世子的双腿再次打断之时,梓儿都为他感到疼痛,倒是没想到他竟是那么能忍,哼都不哼一声。不过一旁看着的凤仪公主差点没心疼得晕过去,就连镇国公也一脸的不忍。
给秦光泽下药的第二天,梓儿再次去镇国公府给容谦换药,而且还要将内力运用到针灸里面,刺激他有些萎缩的筋脉。
容谦的腿虽然不会危及性命,可治起来却比百里睿扬的寒毒麻烦,需要的时间,针灸的次数都要多很多。
也幸好梓儿现在的内力比当时给百里睿扬治病之时深厚了不少,不然一场针灸下来,还真有些吃不消。
“萎缩的筋脉已经慢慢恢复过来了,每日的按摩一定要做到位,现在你的知觉恢复得不错。”梓儿检查完容谦的双腿,很满意这些时日治疗以来得到的成效。
“每天本宫都盯着呢,这按摩定不会让他出半点差错。若不是本宫力度不够,本宫都打算亲自动手了。”凤仪公主听到梓儿说自己儿子的双腿恢复得不错,心里也很高兴,当御医说她儿子的双腿以后再也无法站立起来之时,她恨不得伤的是自己的腿,站不起来的是自己,当她完全不抱希望的时候,梓儿竟然能治好,能让她的儿子重新站起来,这实在太让她激动了,心里对梓儿也更为喜爱和感谢。
“你这是对为夫不信任?谦儿也是我的儿子,我能不上心吗?”一旁的国公爷听到自己的妻子说的话,无奈地摇摇头,眼中却是盛着浓浓的柔情和宠溺。
“哼,再信任也不如信我自己。”凤仪公主白了镇国公一眼,脸上却含着浅浅的笑意,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旁边的人都相信,凤仪公主对镇国公的信任,就如同相信她自己一般。
梓儿很羡慕他们这样的感情,容谦能拥有这般恩爱的父母,真的很幸运也很幸福。不过他们很快也是自己的干爹干娘了,所以梓儿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福,在这里还能得到父母的疼爱。
“继续服用我上次开的方子,我再添加两味药材就可,你腿部的疼痛过两天应该会好很多,到时候大概三天就要针灸一次,你腿部的神经需要多刺激一些,那样才能恢复得更快。”
梓儿把方子开好,凤仪公主叮嘱了容谦几句,跟着梓儿一同出了容谦的房间。
“梓儿,今儿个晚上在干娘这里用晚膳吧!”
凤仪公主抓着梓儿的手,初初见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丫头和自己的眼缘,没想到她精神那般才艺过人,作出的诗作,堪称流传千古之佳作,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她的医术竟是那样高明,镇南王府世子的病,本以为没多大希望了,哪想到现在竟然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