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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的机场很大,出关后,父子俩跑了约有一刻钟,这才到了机场外的广场上。
“哇,这天蓝的,和红联有的一拼。”邪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旷神怡的说着。
机场内没见到人,到了外面,地方空旷,更加找不到了。
既然没希望,那就放弃。
邪门已经过了执着的年纪。
“走,去站台找找。”邪神不肯放弃。
机场外,有好几排站台,机场巴士,接客车辆,出租车都停在各自的站台上,显得很有秩序。
“算了吧,先熟悉一下环境,你看,那大幅的广告挺面熟的,是什么?”邪门指着站台上空的广告架,声音有些兴奋。
邪神一看,在黑色字母ICBC上有个红色的圆圈,圆圈里是个大写的工字。
“是工商银行。”邪神说。
“不会吧。”邪门张大了嘴。
片刻之后,他抓住儿子的肩膀,激动的说,“我家的东西,都到欧洲来了。”
“国家的。”邪神纠正道。
“在国外都一样。”邪门不以为然。
国家对漂泊在外的华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家。
邪神心有所触,不再争辩,两父子在站台排起队来。
“留个纪念,拍张照片。”邪门提议,让邪神走到站台中间的空地上,摆了一个帅帅的姿势,拿起手机就拍了起来。
咔嚓。一张帅哥的照片出现了。
“再来几张,换个角度。”邪门还不满足。
咔嚓咔嚓,又接连拍了三张。
忽然,邪门拿着手机停住了。
通过手机的摄像头,清楚的看到,在对面的超市里,有两个女人正聊着天高兴的往外走,不是那对母女又是谁?
“好了没?”邪神左手揽腰,右手托着下巴,这是他最喜欢的拍照姿势,可这姿势摆了都快五分钟了,手都酸了,父亲的头还在手机后面,这是在搞什么?
“啊?好了好了。”邪门脸上有些红,刚才只顾着看母女,把拍照的事情给忘了。
邪神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差点撞上从后面走过来的小姑娘。
“对不起。”邪神慌乱的侧身避让。
“是你?”对面的姑娘尖声叫了起来。
邪神一看,好家伙,正是那个爆出口的女孩,心情立刻就不好了。
“你谁啊?别乱攀亲戚,哥不认识你。”邪神双手抱胸,没好气的说。
“你。。。”姑娘不擅长吵架,差点又要骂人,想起母亲在飞机上的教育,出国之后要文明,硬是把脏话吞进了肚子里。
“真巧啊。”常菲很平常的说着,听不出有一丝怒意。
“阿姆斯特丹不大,我的车马上就到,这么有缘,送你们一程,如何?”她挤出一丝笑容,看上去很有诚意。
刚才那个岛国的中年人有找过她,还把邪神的护照给了她,这事情,可得好好利用一下。
邪神看着她,就像看外星人。
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奇怪。
“问我爸。”他指了指走到跟前的邪门。
刚才的对话,邪门都听到了,也觉得奇怪,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确认她的身份。
“你是常菲?”邪门问。
常菲眉头一皱,眼前这人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难道是熟人?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常菲问,看他这身打扮,明显是乡下来的,这样的熟人,先得弄清身份,免得对方趁机借钱。
“果然是你,二十多年没见,变化还真大。”邪门感慨了一句,拉着儿子走开了。
“爸,当年的事,不问问吗?”邪神提醒道。
“算了,当年她还是个孩子。”邪门摇摇头,往出租车的站台走去。
站台中间,不时有车辆驶过,常菲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把女儿金永红给吓坏了。
“妈,你怎么了?”金永红惊慌的拉着母亲的衣袖,都快哭出来了。
常菲回过神来,右手拍拍胸脯,像是惊魂未定,“我的天,竟然是他,这世界还真小。”
“是谁?”金永红好奇的问。
常菲看着父子两人,悄悄的说了俩个字,“魔鬼。”
“啊!”金永红被吓到了,大声的叫了出来。
常菲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巴,走到隔壁的站台上。
阿姆斯特丹的天很蓝,空气很清新,尤其在这清晨时分,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任何烦恼都能烟消云散。
烦恼没了,心也就静下来了。
可常菲的心底却是波涛汹涌,一点也静不下来。
这个邪门,还真是阴魂不散,当年是她,如今又盯上了永红。
看着自己十四岁的女儿,常菲的心里抽搐起来,泪水不自觉的在眼角凝结。
“妈,到底怎么了?”金永红看到母亲这个模样,又想到刚才她说的魔鬼,心里瑟瑟发抖,身体紧挨着母亲。
“没事。”常菲抚摸着女儿的额头,安慰她。
永红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不是她能承受的,可为什么,非得让女儿去做!
该死的,男人都是魔鬼!
当年自己的父亲,为了钱,将她嫁给邪门那个魔鬼。
如今自己的老公,还是为了钱,要将永红嫁给魔鬼。
苍天,为什么,你就不能长长眼吗!
不,最该死的还是邪门那个魔鬼,没有他,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为了永红,魔鬼,去死吧!
常菲掏出手机和护照,准备报警。
可就在电话拨出的那瞬间,她又摁掉了。
没用的,报警最多让那对魔鬼拘留几天,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要想解决问题,要么股市没了,要么魔鬼死了。
股市,自己对付不了,那么魔鬼呢?
这一次,不能再学母亲那样报警了。
这一次,要送魔鬼下地狱!
常菲攥紧了手中的护照,冷冷的念道:“天台有路你别走,地狱无门跟我闯。”
魔鬼啊魔鬼,你们那么喜欢地狱的红色,这一次,老娘就亲自送你下地狱,让你红一辈子。
“她在干嘛?”邪神的视力很好,隔着一个站台,都能清楚的看到,常菲拿着护照的手不停的发抖。
“在忏悔吧。”邪门说,“这里有很多教堂,各种宗教的都有。”
“不像。”邪神摇摇头。
这时,有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车窗摇下,司机问道,“优步?”
“No”,邪神摇摇手,回头看了眼父亲以及他手中的华为。
现在华为被全世界封锁,父亲又那么爱国,肯定不会装这种软件。
司机走了。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辆,刚好停在邪门的身边。
邪门大喜,朝儿子喊道,“阿神,这边,跟他说,去达姆广场。”
这时,旁边又来了两位金发碧眼的女子,抢在他身前,伸手去开门。
邪门急了,拉住车门说,“我的,我先叫的。”
女子听不懂,但不甘示弱,拉着车门把手,大声说,“ladyfirst!”
看她那嚣张的眼神,摆明了是想欺负外地人。
司机跳了下来,是个地道的荷兰人,年纪轻轻,已经秃顶,脸带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相当斯文。
司机望着正在争执中的乘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他心里,是偏向搭载邪门父子的,因为他特别喜欢东方,就连穿的衣服上都绣着“唐朝”两个汉字。
可从礼仪上来讲,女士优先是欧洲人的传统。
因此,他感到很为难。
邪神过来了,帮他解决了难题。
“father'sday,thisismyfather,doyouhavefather?”邪神流利的说着英文。
两个女子一听这话,脸腾的红了,抓着车门的手也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