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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家公子请来的客,你们与其在背地里说,不如当着我的面说。弄不好,到时候丢的可就是你们主子的颜面了。”我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当下就将帕子往手上揩了楷。
“你侮辱我!”那婢子猛地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狐疑地瞅了她一眼,绕是被她吓了一大跳,更是万分不解。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见那婢子眼一瞪,忽地就扑了上来,周边那几个无不是冷眼相待。
我向来不懂什么叫客气,也不想啰嗦,当下往旁一闪,就让她扑了个空。周边那几个婢子有许些惊讶,随后便是一脸不甘。
这一幕自是熟悉不过,难道…
我当即反应过来,果然!
那扑倒的婢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随后一股浓浓血腥味传来,血从她底下漫了出来。周边那几个婢子丝毫不露惧色,隐隐透着薄凉。
依着这血的颜色来看,她多半是中毒死的。我就疑惑了,这鸿影山庄的人居然还用皇宫那套害人的方法,而且这里的人除了宋崔一和白漠然,个个都带着阴气。
看似淡然,可是却淡然的几近冷漠,散着寒气,几乎要冷进骨子里。
她们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多久就将那个中毒至死的婢子拖了下去。待到三更半夜,我院子外头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哭叫。
当下皱了皱眉头正要出去,不料被门外的一个童子模样的人拦了下来。
他拎着灯笼,灯光印在他的脸上,我看清他的模样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他脸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因着灯光愈发狰狞。
“十三公主要去做什么?”他死死盯着我。眼里满是死气沉沉,甚至没有眨眼,若不是开口说了话,我都要以为这是一个人偶。
“没什么。”我略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下了眸子。
他僵硬地将手中的灯笼放下:“那就好,十三公主可别到处跑,天色不早了,你该歇着了。”
“嗯。”我应了一声,忙将房门关上,反手上了锁,他似乎笑了一声,很是缥缈。隔着纸糊便瞅见他掌着灯越行越远,灯光愈发晃忽。
我松了口气,在桌上倒了杯茶水递在嘴边抿了抿。
这白漠然的鸿影山庄太诡异了,几乎每天都会死一个人,与其说是强者为王,不如说是自相残杀。
而且这的婢子似乎都在模仿皇宫里的东西,不论是神态坐姿,还是脸上的妆容,都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连宫中那些妃子之间勾心斗角,都与之无异。
就拿今日那个被毒死的婢子来说,那些围观的人更像是把我当成了争宠的对象,毒死的那个婢子却更像是用来陷害人的工具。
这里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有两副面孔,就连宋崔一也是这样。
我不由打个寒战,目前还算正常的就白漠然一个了吧。记得宋崔一说过白漠然还有一个哥哥,那个叫白子辰的人,可我来这也有些时候了,愣是没见过他的影子。
说实话,我连白漠然和宋崔一的面都没经常见过了,更别提白漠然的哥哥了。
我颇是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在这就似与世隔绝了一般。外面的动静我听不着,也看不着,话说也不知七哥和韦琬婷现在如何了。
“怎么出来了?你哪个房的婢子?”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我一惊,猛地抬头,便看见一个掌着灯的少年,长得很是水灵,眉眼如画,约莫与白漠然差不多大的年纪。
这…我怎么出来了?我方才记得将门锁上进了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紧锁着眉头,那少年见我没出声,当下将手中的灯凑了过来。
那光倒也不是很刺眼,就是有些不适。
“我没见过你。”那少年的声音忽地冷了下来,登时又顿了顿,似是试探般地问着,“你是…白公子带回来的那位令朝的十三公主?”
“嗯。”我点头应了一声。
“这山庄半夜是不允许有人出行的。”那少年皱了皱眉头,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他走:“我方才闻见了迷魂香的味道,你怕是被人下药了。你原来那个住处是不能回去了,跟我来。”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便随他来了一间屋里。
那屋倒是热闹得很,全是身着童子装扮的人,在屋内打着麻将。
“哟,三洛,你出息了嘛,哪来的小娘子?要不要求白公子找个日子给你主婚呐?”一个长得极为精致的童子似是打趣般朝那少年说道,随后那几桌打麻将的人也连着一起起哄。
那少年脸红了红,朝那个童子的方向瞪了瞪:“三无,你可别乱讲,这是白公子带回来的那位令朝的十三公主。”
那位叫三无的童子登时哑了声,那几桌起哄的也瞬间安静了下来。我拧了拧眉,他们对白漠然的名字倒是敏感得紧。
他回头朝我道:“公主,走吧。”
我点了点头,走了一段时间,压低声音对他道:“你叫三洛?”
“对啊!”三洛回头对我咧嘴笑了笑,“三无他们个个都是粗人,还请公主别见怪的好。”
“无碍。”我跟在阿洛的身后,不久便到了一间走廊,顶上挂着的灯笼将路照得敞亮。
这三洛比起白漠然来可爱多了,脸皮也是簿得紧。我几日都没见着白漠然了,心中竟然…
我晃了晃头,也不多想了,直了直身子继续跟着三洛。
话说这鸿影山庄还真是个圣地,连皇宫都要逊色几分,甚至比皇宫的规模还要大。
三洛在这一路上断断续续地讲着,原来这鸿影山庄是白漠然一手创的,里面的东西也是他设计的。还同我讲起了白漠然的英雄事迹,三洛讲的时候满脸都是向往与崇拜。
听三洛说,这宋崔一为白漠然的好兄弟,这鸿影山庄都是由宋崔一打理的,白漠然大多时候都放着不管。
不过三洛说的这地方还真是远,不知不觉都走了好些时候了。
过了半晌我才知道,原来他是迷路了,所以说方才不过是在绕圈圈,我说怎么就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