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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做一场梦,我去往别处,梦醒之后,我是我,我又不是我,我不能左右一切的发生。“
“我变成了谭承民,谭承民又变成了谁。”
“我推动事情推动发展,事情推动我变化,到底谁左右谁?”
“七月一日,第一次,入睡醒来,三个时辰。那边四日。”
“七月三日,第二次,入睡醒来,八个时辰。那边七日。”
“七月二十日,第三次,醉酒,十三个时辰,那边十日。”
“八月二日,第四次……”
……
“九月十九日,探究,或已知晓,借远行之名,去往那边,足足一月之久,或下一次,可能我便不再回归谭承民。”
“流浪的人一直在流浪,只是停留久了,人就忘记了。”
“九月二十九日,我想会有另一个谭承民。又可能一直有谭承民,只是我不知道。”
“你或许会像我一样,如果你跟我是一样的人的话。“
……
我飞快地翻着,这些短句夹杂在笔记本的后半部分,能看出每次都是随意翻到一张写上,有些顺序甚至前后颠倒,但是看到这些句子,我却隐隐约约觉得真正的谭承民或许已解开这其中的秘密。
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却并没有解释清楚。
”谭先生,你这是做甚?怎么在大马路伢子上翻开笔记来了。“张宝康探过头,盯着谭承民的笔记本问。
我一门心思都在笔记本上,依照谭承民的记录,他应该跟我发生过一样的状况,但是好像他去“那边”几天后,谭承民的时间只是几个小时?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问你,我之前有没有睡觉睡很长时间的情况?”我停下翻动,抬起头问张宝康。
只见张宝康托着下巴想了又想,回答说:“没有吧,再说一到晚上你就回房了,谁知道你是睡觉还是看书,反正早上去找你,多半都醒了,像今天这种睡到太阳半高的都少,之前好像有过几次吧,不过这也很正常,我还经常贪觉呢。”
我的手落到笔记本上的一行字,又问:”九月份,我是不是独自一个人出外远行了?“
张宝康这次倒是没想太长时间,马上回道:”这事我倒是记得,说来你也奇怪,好端端的非要去寺里清净几日,还不让我跟着,不过我岂是那善罢甘休的人,我就偷偷跟着去了……”
说到这儿他猛然止住,我却没觉得又什么不对,仍催促道:“然后呢,你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张宝康摇摇头,又接着说:“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我去了之后,没见到你的人,问寺里的和尚说,你让人背了三天的干粮和水,说要清修几日,不让外人打扰。我等了两日,实在等不及,就回去了。”
”那我去了几日。“我追问。
”大概七八日吧。“张宝康回道。
我低头沉思,看来那一次是他主动入梦,肯定又发生了其他事,所以他选择了离开,也因此我才会来这里。但是,接下了,我是不是也会像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