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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飞飞听了张巧儿的话,心中大怒,正要反驳几句,就听天偲子说道:“大长老,你还是说实话吧,找我们到底所谓何事?别为难飞鸿,有话就请直说。”
张巧儿看着天偲子,抱拳说道:“夫人怎知我找齐先生是有事呢?难道夫人能够未卜先知?”
天偲子微微一笑:“大长老身份尊贵,就算真的喜欢飞鸿,也不会如此直接。而且从今日比试时大长老主动认输一事上,我也看出大长老找飞鸿是有事的。”
张巧儿说道:“夫人慧眼如炬,明察秋毫……不错,我找齐先生的确是有事相求。只不过我和齐先生第一次见面就有事要麻烦齐先生,颇觉不适,所以才和齐先生开个玩笑。”
齐飞鸿问道:“大长老有何事需要在下帮忙?但请直言,这里没有外人,大长老不必顾忌什么。”
张巧儿看了吴伟一眼,齐飞鸿立刻说道:“这位是吴伟兄……不,是我的朋友吴伟,她不是外人。”
齐飞鸿以前一直称呼吴伟为“吴伟兄”,久而久之都成习惯了,差点说错。
张巧儿眼神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看来齐先生和这位吴伟姐姐的关系也很亲密,真不是外人。”
齐飞鸿一呆,正要解释一下,吴伟已经说道:“我和齐大哥的关系,还要看大长老和齐大哥的关系才能决定。”
张巧儿也是一呆,忍不住问道:“吴伟姐姐这话怎么讲?请恕我愚钝,真没有听明白。”
吴伟闭口不言,却看了齐飞鸿一眼,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坚定,更有一丝期待。齐飞鸿暗暗叹息,只能装作没有看到吴伟的眼神,问张巧儿:“大长老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像齐先生这样的高手出面帮我解决。齐先生如果愿意帮我这一次,我愿为齐先生做任何事情,以谢齐先生出手相助之恩。”
齐飞鸿感觉张巧儿说的事情很不简单,便没有急着答应,而是笑着问道:“大长老不妨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张巧儿说道:“我听闻齐先生擅长治病救人,想请齐先生救我一命。”
齐飞鸿颇有些意外:“大长老此话何意?大长老难道身体不适,或者是在之前的比试中受伤了?”
张巧儿摇摇头:“是这样的,齐先生来到张家之前,皇甫家的大殿下皇甫志派人向张家提亲,要娶我为妻。我因为张家和皇甫家是死敌而拒绝了皇甫志,但没想到皇甫志恼羞成怒,居然派人暗下毒手,令我身受重伤……诸位也许看我现在安然无恙,其实那都是我强行压制伤势之后的表象而已。我自知伤势难以恢复,也清楚这样下去,我只有数月可活,因此想请齐先生出手救我性命。”
齐飞鸿笑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在下的职责,这个在下可以答应大长老。不过从大长老刚才的话中,在下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妥,还请你将所有的情况如实相告,不然在下真不知道如何帮你。”
张巧儿脸上一红,欲言又止,一副不好说出口的样子。齐飞鸿明白了什么,看了天偲子等人一眼,天偲子便起身拉走天飞飞和吴伟,让齐飞鸿单独和张巧儿谈。
病人的隐私需要保护,这一点谁都明白,倒也没有谁说不走的。天飞飞可能心中还有些不愿离开,但被天偲子拉着,她也不好强行留下来。
张巧儿感激地看了齐飞鸿一眼,这才说道:“皇甫志给我下的是九缠丝之毒,此毒甚是霸道,而且难以解除。此前我想了很多种办法,也只是暂时压制住毒性,并未能将之解除。前不久我修炼之时九缠丝突然发作,虽得羽裳前辈出手相助,压制住九缠丝之毒,但依旧是没能将之根除。按照羽裳前辈的估计,再有数月,九缠丝便会再次发作,到时候回天乏术,谁都救不了我。”
齐飞鸿皱眉说道:“九缠丝到底是什么毒?在下从未听说过此毒,如果不知道它到底是何物,怕也不知道如何解毒。”
张巧儿红着脸说道:“九缠丝其实就是一种直接作用于元神的特殊毒药,中毒之人会失去理智,做出一些常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最后精力耗尽,元神消散,爆体而亡……”
齐飞鸿恍然,正色说道:“如此歹毒,看来皇甫志是真的恨上了大长老你。在下也想帮大长老解除这痛苦,但在下并不知道如何做,因此……”
“齐先生不要急着拒绝我。”张巧儿打断齐飞鸿的话:“齐先生的医术众所周知,如果你都救不了我,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了。请齐先生出手,成与不成,我都绝不怪齐先生。”
齐飞鸿为难地说道:“并非我不愿出手,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出手。大长老,治病救人是我分内之事,也可以不管其他人的看法,问心无愧就好。但这等毒药说白了并非是毒药,在下还真不知道如何帮大长老你。”
张巧儿说道:“齐先生一定有办法,就不要推辞了。我听很多人说过齐先生的医术,知道齐先生连死去的人都能救活,又何况是我这样的病症呢?”
齐飞鸿苦笑起来,缓缓说道:“大长老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为难在下?实话说了吧,大长老只要找一人嫁了,这病自然就好,根本无需要在下出手。”
张巧儿脸上一红,娇羞无限:“齐先生既然知道救我之法,身为医者,你为何要见死不救?难道传言齐先生医者仁心是假,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齐飞鸿终于明白了张巧儿的意思,苦笑不已,摇头说道:“大长老是知道的,在下已经有两位夫人,是不能再娶别人的。”
张巧儿上前一步,忽然伸手拉住齐飞鸿的手,一股惊人的力量顺着她的手直接进入齐飞鸿体内。张巧儿出手速度太快,之前又没有半点儿征兆,齐飞鸿欲要闪避,却是闪避不及。
齐飞鸿急要挣脱,忽然停下来,双眼迷离地看着张巧儿,失神了一般喃喃地说道:“这是什么力量,为何我感觉如此舒坦,居然像是……”
张巧儿红着脸说道:“齐先生现在知道我为何不愿随便嫁人了吗?我修炼的功法十分特殊,一切都只为我的男人。如果不是能够折服我的人,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齐飞鸿好像完全迷失了自己,脸上慢慢露出一丝十分愉快的神情来,口中喃喃自语,也听不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张巧儿传递给齐飞鸿的力量十分奇特,连齐飞鸿这样经历过很多的人都感觉十分舒服,居然有种要陷入其中的错觉。
张巧儿就这样拉着齐飞鸿的手,什么都没做,却是让齐飞鸿罕有的完全迷失了自我,这手段也是高明至极。
“放开飞鸿哥哥!”天飞飞的一声大喝传来之时,张巧儿才放开齐飞鸿的手,站在一旁平静地看着冲过来像是要杀了她的天飞飞,既没有解释的打算,也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天飞飞愤怒至极,大声吼道:“你到底对飞鸿哥哥做了什么?他为什么看起来失魂落魄了一般?”
张巧儿这才说道:“只不过是给了齐先生一些好处,让齐飞鸿领悟到了一些从未有过的东西。你不必紧张,稍后齐先生便会醒来,我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让他自己告诉你。”
天飞飞一愣,正要再说话,天偲子的声音已经传来:“这是失传已久的嫁衣神功吗?没想到大长老修炼的是嫁衣神功,真是让我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