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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How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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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那乞丐正像一坨稀泥一样的靠在军营的墙根上,把青灵气的那叫一个七窍生烟。缓了缓便上前去踢了踢乞丐:“嘿,醒醒。”

    “呼噜,ZZZ……”乞丐没醒,反倒还打起了呼噜。青灵听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倒好,还在这睡下,小心那个小旗出来弄死你。”

    “呼噜噜……”回答青灵的依旧是一阵呼噜声,好不恼人也!

    青灵头上的青筋“啪啪”鼓起,差点忍不住对着乞丐那张脏兮兮的脸一脚踹下去。他用力的摇晃着乞丐的肩膀,吼道:“你赶紧给我起来,要睡觉了到城里边睡去!”

    “啊哈哈……”乞丐终于醒来了,连打了数个大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苍天呐!为什么!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还问我为什么!青灵的脑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无助的望着天,心里在呐喊:我今天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先是一个武痴锦衣卫,现在又是一个脑子短路的乞丐,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要这么来惩罚,不,折磨我。哦吼!

    “唉,美梦都让你给搅和了。”乞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说,“叫我怎么了,有事吗?”

    青灵抓狂的说道:“有!你现在……不,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那还能是谁啊,我就是我嘛。”乞丐一脸鄙视地看着青灵。

    青灵彻底被气疯了,倘若这时他面前有一堵墙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拿头猛撞,痛痛快快地自虐一番。可惜的是没墙啊!

    青灵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问道:“我问的是你的职业是什么?”

    “这都没看出来?!”乞丐指指自己稀巴烂的衣服和破了好几处的破瓷碗,青灵明显的感受到乞丐脸上的鄙视神情更深了,“四海为家,叫花子一个。”

    “就这么简单?我看未必吧。”青灵不相信的上下打量着乞丐。

    “怎么说呢,唉,我这肚子啊,都饿了好几天了……”乞丐一边砸吧砸吧嘴巴,一边摸着肚子,“咕噜咕噜”,他的肚子也配合着发出了叫声。

    青灵无奈地望着眼前的这个话不对题的乞丐,说:“罢了罢了,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一些代价,走吧,带你去吃个饱饭。”

    “好勒。”乞丐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对了,我曾经和我那帮兄弟们立下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所以我吃饱饭也不能忘了他们。”

    “你的兄弟?”青灵纳闷的看着乞丐,难以置信的问乞丐,“不会是长安城里的那些乞……乞丐吧?”

    “嗯哼。”乞丐说道。

    “嗷——”青灵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我的钱啊!

    两个刻钟后,一个小店老板下巴都快要落在地上了,他震惊的看着一群衣着破烂、浑身臭味的乞丐以风卷残云之势狼吞虎咽的席卷着桌上的饭菜。

    青灵在一旁痛心疾首的劝着:“少吃点,别撑坏了。”因为青灵看到的不是乞丐们在吃,而是自己的五铢钱在哗哗的往外流啊!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

    半个时辰过后,乞丐们满足的躺在椅子上直打饱嗝,“走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乞丐们便一哄而散。

    青灵颤抖的说道:“结……账……”

    “好的。”店小二麻利的拿出算盘算账。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这些声音就像锤子一样,声声砸在青灵心上,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终于,算盘声戛然而止,青灵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店小二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

    “二十乘五,一百铢?”青灵问道。

    “不,这是结果。”

    “二十铢?”

    “二百铢。”

    “停,停,多少铢?”青灵的嘴巴张的足足能吞下十个鸡蛋。

    “二百铢。”店小二重复了一遍。

    “会不会算错了?”青灵还不死心。

    “不可能,我都验算了两遍了。”店小二耸耸肩。

    无奈,青灵只得掏腰包,小心翼翼的数着,生怕数错了。

    出了店门后,青灵就问乞丐:“你到底是谁?”

    乞丐剔了剔牙,打了个饱嗝说道:“就是个乞丐呗,我还能是谁?”

    “大哥,你饶了我吧,你不可能是一个乞丐这么简单。”

    “为什么呢?”

    “就凭你会茅山咒语这一点来说,你就不简单,因为茅山咒语可不是一般人能会的。”

    “成,我承认,我是一个茅山道士行了吧,你可以走了吗?”

    “不,那你知道茅山道为什么灭了吗?还有,茅山道长为什么在茅山道灭了以后就人间蒸发了呢?”青灵像连珠炮似的问道。

    乞丐反问:“你问这些干什么?”

    “好奇。”

    “不知道。”

    “大哥别骗我了,你肯定知道!”

    “……”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现在朝廷腐败,大太监魏忠贤权倾内外,我想,如果能找到茅山道长,或许大明江山就还有希望。”

    “……”

    一阵沉默过后,乞丐突然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陪我玩一下午。”

    “什么?那钱还是我出!!!”

    于是乎,青灵陪着乞丐投壶、吃小吃、打叶子戏……

    到了晚上,乞丐让青灵带着他来到了一个茶楼上。一坐下,青灵就迫不及待的向乞丐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乞丐抿了一口茶,说道:“道法自然,道法自然呀,你没听过吗?”

    “听是听过,可是这管我的问题什么事呀?”

    “听过就好。”乞丐站起身来,望向窗外那灯红酒绿的繁华的街道,“既然如此,何不顺其自然呢?”

    “万一大明灭了怎么办?”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改朝换代是常有的事儿。”

    “那还有那么多的黎明百姓,改朝换代必定要开战,一旦开战,死伤无数,苦不言堪,百姓一定会处在水深火热只中。”青灵的一番话令乞丐陷入了沉思。

    终于,他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对青灵说:“那好吧,你过来,我给你说。”

    青灵兴奋地蹿了上来,太好了!

    结果乞丐却说出了一句令他终身难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