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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中盛传着一个人人都知道的秘方:
五灵:月火菇、土星桂、地中金、五彩木、空水参。
五宝:隐蜂浆、紫熊掌、虎心骨、七彩毒、黑蛟筋。
据说得到此方之人,可以达到前无古人的境界。甚至于有好几种说法。
道家说,服此秘方,白日飞升,可成三清之下第一人。
佛家说,服此秘方,立地成佛,铸西天极乐界永生佛。
总归是以讹传讹罢了。不然上千年过去了,无论是道教还是佛教门中,怎么就一点成功的风都没有传出来。如果要真的是有成功的,他们不得满世界的宣扬去,好争取到更多的信徒加入他们门中,将门派发扬光大。
望京城中最有名的茶馆——茶仙馆,此时高朋满座。大多穿着各式文衫或者各类劲装,粗粗一看所不同,细看之下差别却是不大。原因无他,能够进入茶仙馆的,大多都是富余身家之人。单单是一小壶最次的夏茶,就要银子二十两,更遑论秋茶,以及品质更好的春茶。
一普通人家,上有父母两人,下有儿女三人,加上夫妻二人,七口人一年所花费共计不过百两银子。好家伙,就这一小壶茶,抵去别人一家七口小两个月的口粮钱。就为了喝那小小一壶,倒不了四五杯的茶水。而且就连糕点都得另外花钱单买。这简直是把赚钱算计到了骨子里。
即便是被人当作冤大头对待,如此,依然每天客似云来,络绎不绝。
看到这,你定会觉得,这些人肯定是浪荡子,富家子弟,权贵之后,恭喜你,答对了。如果此时你腹诽有钱人都是人傻钱多,不赚傻子的钱那去赚谁的钱。那么就要恭喜你,猜错了。
这些人当然不是傻子。相反,个顶个的聪明,只不过都各自有自己的小心思和小算计。
这茶馆中经常会有各类奇人带着奇异过来座馆开台。比如说相声的,唱评弹的,表演口技的……大凡有一些名扬四方的奇人做馆,那火爆场面,简直是千金难求一座位。
有看似聪慧之徒,建议茶馆老板广开庭院。光是收门票钱,就得赚个盆满钵满,更不要说茶水和糕点的收入了。
老板听完之后只是呵呵一笑,并未对此作出任何的回应。双手抱拳谢过对方之后,飘飘然离去。又是一个自作聪明之辈,小民而已,无足挂齿。
忽然之间,茶馆中抱怨声此起彼伏。
“哎,我说说书的,你不好好的说书,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一眼望去,说话之人油光锃亮的脑袋在人群里很是炸眼,只见此人虎背熊腰,双臂粗壮堪比大腿,一身虬结的肌肉把短衫撑的直感觉在下一刻就会爆开。
说书人朝着他望去,内心一惊。这不就是传说中那个把一身横练功夫练到登峰造极的那位,自称:“铜锤罗汉。”没错,就是他。说书人已然瞥见放在他脚边的两柄紫金铜锤。据说此锤单个重达180斤,双锤齐出,能够在他手上坚持三个回合之人寥寥无几。
平常人只要被那紫金铜锤轻轻的挨一下身子,轻则残废,重则一命呼呼。
“就是,就是。”
还不待说书人回应,且见巨汗身旁一瘦小之人跟着说道,此人尖嘴猴腮,猥琐之极,尤其是两撇胡子,更是增加其丑陋。此人擅长轻功,被江湖人称:神偷鼠怪。滋溜一声,人影全无。
既然罗汉和鼠怪已经出现,那狐先生应该也到了吧。说书人心道。
果不其然,念头刚下,远处声音已经想起。
“把你前几日没说完的关于刀魔的故事接着讲完咯。”
说话之人一身修长文士长袍及地,头戴君子帽,一小撮被修剪的极其柔顺整齐的胡须正被左手一下一下颇为温柔的轻抚,右手轻摇扇面。说不出的出尘潇洒之极。
狐先生,原名胡循祖,本是一名秀才。为人正直,学富五车,高中进士及第。本想凭借自身的学识,报效朝廷知遇之恩,还没等一展抱负,就被剥夺功名。更在权臣的一番操作之下,被打入大牢。
他们三人正是在牢中相识。一番彻夜交谈之下,三人是酣畅淋漓,互生佩服之情。在惺惺相惜的作祟下,三人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文有狐先生,武有铜锤罗汉、神偷鼠怪。
那叫一个“狼狈为奸,无恶不作。”好在他们针对的都是一些为富不仁的富商,或是鱼肉百姓的官吏。对于普通百姓,他们倒是没做出过分的事情来。世人称为:狐鼠熊。
“对,对,对,对,把刀魔剩下的故事讲完。”
“快讲。”
“我们就想听这个。”
“只想听这个。”
……
原本只是东一下西一下的起哄,在狐鼠熊的引导之下,“哄”的一下就爆发开来。
更有甚者,趁着群情激奋之际,趁乱语出威胁:“快讲快讲,不然让你今天走不出茶馆大门。”
“哎呦,是谁在这么大放厥词,小心风大伤了舌头。”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想起。原来是拉二胡的陈大爷。坐在临街的位子上,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说话声显得有气无力。
“叮!”
剑横空出鞘,挡在陈大爷身前。场中大多习武之人,目力惊人。虽说看不清是谁下的暗器,但被拦下的绣花针却是看的清楚,针尖闪着幽幽黑芒。众人心中悚然:什么人如此恶毒,竟然对着一个老人下了死手。
原本喧闹无比的茶馆随着一根绣花针的现身变得安静了,正是应了落针可闻这个成语。就在这短暂的安静之中。
一声“噗通”“哎呦”,打破了茶馆里诡异的气氛。
“谁啊?是谁在暗算老子。麻了个掸子的,给老子出来?看老子不把你狠狠的收拾一顿,让你知道知道我黎三是不好欺负的。”
“黎三爷,先起来。您这样着实不妥。”说书人看着黎三直愣愣的跪在自己的三尺方桌前,不由的开口说道。
黎三使劲的想站起来,奈何双腿就跟扎在地板上似的,丝毫不动,语气里满是恼怒的说道。
“我倒是想起来啊。”
说书人快走几步,弯腰扶起黎三,轻轻的拍了拍黎三膝盖上的灰土。
“怕是您坐久了,血脉不通所引发的旧疾而已。”
黎三心里明白,这根本就是说书人帮自己找的理由,说给别人听的说辞罢了。今日面子丢大发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大恩不言谢,他日定当报答”黎三躬身抱拳,转而离去。
到底是江湖中人,怎一个果断了得。
“您客气。”说书人对着黎三离去的背影,抱拳说道。
此时二楼包间之中。
一锦衣华服男子坐于正中,余者皆围在其身旁。
只听得他轻声问道:“你们可曾看清楚场中情况?”
声音虽弱,却如有惊雷在耳边炸响,振聋发聩。
“不曾。”
“不曾。”
“不曾。”
……
众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锦衣华服男子十分肯定的说道:“幻手应该就是射出绣花针之人。”
“什么?”
“幻手?”
“幻手就在这里吗?”
“那我们还不赶紧……”
“苦苦追寻,今日终于寻得幻手踪影。”
锦衣华服男子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砸入水中,众人的反应无不说明他们对于幻手的出现感到十分的意外。原本轻松和谐发气氛突然变得凝滞和沉重。
“此刻不宜打草惊蛇,大家细细观察,找出他所在位置,再徐徐图之。”锦衣华服男子出声安抚众人。
“不可。苦苦追寻数年,今日得见,万不可放过。”华服男子身旁一男子激动道。
锦衣华服男子并未出声,只是抬起头斜睨了男子一眼。男子便低头坐下。
隔壁包间。
“爷爷,他怎么就突然跪下了?”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郎朝着桌旁的老者问道。少年郎粉扑扑的脸颊,貌似婴儿般柔软饱满。
“因为被人暗算了呀。”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少年郎,满眼的溺爱之色溢于言表。
少年郎一脸不解的问道:“暗算?是谁暗算了他呀?我怎么没看到。”
老者听完并未回答,仅是看着少年郎一脸疑惑的模样,喜从心中来,发出一连串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你呀!”
忍不住伸手捏着少年郎的脸颊,边捏边调笑道:
“让你平时不听话,偷懒。现在看不到了吧。”
说着说着竟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
“啊!”少年郎大喊一声。待老者愣神的刹那,迅速后退,远离老者邪恶的双手。
“爷爷,你弄疼我了。”少年郎气嘟嘟的喝道。
老者也不恼,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少年郎笑道,“哈哈哈哈哈,好,爷爷错了,爷爷向你道歉。”
看着少年郎被你捏的更显红润的脸颊,老者心里充满了恶趣味,好想再捏一把啊。
“那你告诉我,是谁暗算了他?”少年郎双手叉腰看着老者,一脸不服气的问道。
老者突然心生一计,细声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嗯!”
好了,鱼儿上钩了。老者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显得更加慈眉善目。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老者突然停住了。
少年郎不解的问道,“但是什么?”
“但是我有个条件?”老者的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条件?什么条件?”少年郎一脸天真的样子。
“让我……”老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郎打断。
“不行,不行,那我不要知道是谁了。”说完便向房间外跑去。
爷爷真坏,我不要跟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