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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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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嘉木把它们都记录下来,于是月娘到了厨房做娘惹糕,娘惹糕是东南亚的一道美食,(其实与福建七层糕,浙江千层糕一脉相承大同小异)主要材料有香蕉叶、椰浆、香兰叶、糯米等,口味甜度适中,嚼头儿十足,非常美味。月娘把娘惹糕端到他的面前,王嘉木吃了一口就说很好吃,就问怎么做的啊,月娘就把步骤说了一下。

    将除了巴兰叶汁以外的所有材料全部混合拌匀。将作法第一步分成2份,一半保留原色,另一半则加入巴兰叶汁,成为绿色粉浆。将白色与绿色粉浆交叉分次倒入烤盘,每次倒入1碗份量,约0.4公分厚,每倒一次粉浆便要入蒸徽艏s3分钟左右。最後一次粉浆倒入後,蒸约5分钟,之後移出冷却後入冰箱冷藏,冰凉後即可切块食用,沾椰子粉食用风味更佳。

    吃完晚饭,申君雅帮助阿桃和月娘干活,阿桃很疑惑,就问她有什么事瞒着她们,申君雅吞吞吐吐的说了句:“没……没……什么。”月娘不信最终终于说出了实话,原来王嘉木是北体大文学系的学长,今天国庆节需要了解各地区的习俗和文化的,月娘一听是这样的,就欣然的接受他的采访。

    王嘉木一听说黄家是马六甲有名望的峇峇望族,传到第三代的黄元手里,家道开始中落,但门面、排场还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天兰是黄家的二太太,原是伺候黄家老太太的下女,被黄元看上,纳为小妾,生下一女菊香。后来遇上了山本洋介成了亲。在抗日战争的时候山本洋介和菊香都去世了,留下了月娘,一直住在黄家。

    王嘉木就问:“阿姨,申君雅是您的女儿?”月娘看了看君雅说了:“是我前夫的女儿,在谈燕麦生意的时候她遇到了卖报纸的申老头。后来我舅妈为了钱,把我嫁给了他。”

    “哦,那……”王嘉木不敢说也不敢回应,一问才知道,那个申老头的母亲是有名的娘惹,留下了娘惹食谱,老头还有一个女儿是前妻留下来的,后来前妻去世了,两父女相依为命,月娘为了收养君雅,只能和申老头“结婚”,月娘如愿以偿的收养的君雅,没过几天申老头得病去世了,月娘带着君雅和一本“娘惹”菜谱回到了黄家。

    陈锡回到家,和王嘉木握了手,和月娘一块坐到沙发上,王嘉木说了句:“叔叔,阿姨,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俩人互相对视的笑了,陈锡说自己是新加坡名门之后,也是家族中的三代单传,背负传递香火与振兴家族生意的重任。他年轻有为,善于经营,对月娘的感情执着。早年负笈英国,受西方自由主义影响,面对保守的峇峇家庭,不免有冲突。后来在家族的压力下,无法与月娘结婚,黯然抛下没有感情的妻子黄珍珠和家族事业,悄然而别,可远赴国外的陈锡也没忘记她。

    六年以后,他不能再错过了,为了月娘只好回到了马六甲,在舞会上紧紧拥抱在一起。说黄珍珠偷了陈家一笔钱财,和一个英国人跑了,结果那个英国人只是骗钱并没有带走她,她害怕不敢回家,到酒会当了舞女,最后喝得烂醉和一个外国人开车出去,掉河里淹死没逃出来。王嘉木很疑惑,问黄珍珠是谁。

    陈锡说只是一个朋友,包办婚姻。不值得提她,月娘就说,黄珍珠是黄家的大小姐,简单说是她的表姐,王嘉木一一记录下来了,申君雅过来:“爸,您回来了。学长,这是我爸,您叫叔叔就行了。”王嘉木叫了一声叔叔,申君雅笑了笑说让他们继续聊,说完就和阿桃帮忙去了。

    王嘉木说为什么不让申君雅学摄影系,陈锡说自己尊重自己的女儿,主要月娘想让她当厨师,可申君雅喜欢摄影,继承了她外公山本洋介。月娘说申君雅刚到黄家的时候被黄家的豪奢排场所吸引,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申君雅看的目不转睛,天兰一看月娘回来了跟高兴,还带着幼小的申君雅,天兰问:“月娘,她是?”“君雅快叫太姥姥。”月娘叫着申君雅。申君雅就叫了一声太姥姥,天兰很是疑惑问她是谁啊,月娘就把申君雅的身世告诉了天兰,还说收养了君雅,在陌生的城市中嫁给了申老头,开始为申老头卖报纸。老头有一个女儿,后来老头去世了,才收养的申君雅。

    月娘遵菊香所嘱,带了菊香所留的娘惹盖盅,往马六甲投靠天兰,之后月娘母女就被黄元的原配桂花百般刁难,生性懦弱的她唯有忍气吞声,可月娘母女命运自然也不好过,不料,天兰病了,桂花让君雅和月娘允许她们看望天兰,月娘让阿桃照顾好申君雅,自己独自去医院。

    陈锡急开车送月娘入院,途中遇见往医院探望天兰的月娘。月娘闪避陈锡的车子,打翻了一盅鸡汤,气得她拉住陈锡要赔偿,陈锡满口答应,却为了找陈盛,把赔偿事忘得一干二净。申君雅在黄家遇到了7岁的史家大少爷史子瑜,墨眉秀目,看上去温和亲切,容貌比女孩子还要秀气几分,唇畔带着弧度,浅浅的笑意令人惊艳,亦令人见之忘忧。只看他温柔的笑,闭上的双眼,倒正合西方的天使一样。

    申君雅和他玩的不亦乐乎,等史子瑜走后,桂花看见和他一块玩,就让申君雅不准有来往,说再有来往,就打她,陈锡无意中再见到月娘,还隐瞒自己身份,说是陈家的司机。说要用手表做为抵押。

    申君雅在长桌宴的时候再次看到了史子瑜,史子瑜拽着她的胳膊,一看是伤,史子瑜还是个小孩,就让申君雅告警察叔叔,史子瑜把棍子和戒尺都给了警察叔叔,终于有一天,警察局的人来到黄家,说有打小孩的事。

    “警察同志,那个报警的人是谁啊”桂花很疑惑的跟警察局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