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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暖暖在香味居被人欺负,欺负她的那些人,正好是公司签的艺人,我正要处理这件事,谁知道原本签的四个人现在已经失联,找不到人,公司就单方面提出了解约合同,到现在她们都没有出面。”
“什么?暖暖在外面被人欺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告诉我。”苏母关注的重点任就还是在暖暖身上。
苏父沉重的说:“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行了…先去休息吧,明天公司还有个会。”
苏母心里惆怅却无处发泄,只能暂时先咽下这口气,“我给你放好了洗澡水,洗完澡赶紧先歇息吧。”
“你还有事?”
苏母捂唇打了个哈切说:“我还要给暖暖熬明天的中药,这药老中医说了不能断。”
苏父:“这件事情交给佣人就行了。”
苏母:“熬药的事,事关暖暖,我也不放心交给你别人,谁知道家里还有没有居心叵测的人,你就别管我了,赶紧睡去吧,我一会就好。”
凌晨三点,夜色一片漆黑。
苏暖暖抱着玩偶,做了个噩梦,她梦见在一片森林里哪里都是吃人的怪物,还有一头会飞的大灰狼在身后不停的追她,还想把她给吃了,她怎么跑都跑不出森林…
在迷雾层层的森林里,苏暖暖看不清路,她一转头时,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大灰狼就要把她吞进肚子里,苏暖暖大声尖叫立马被吓得坐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苏母,正好要端药上楼,听到叫声,她赶忙进房,摸着墙壁的灯打开,一眼是少女般的公主房,天花板挂着的窗幔轻纱唯美的垂落在床上,苏暖暖的长卷发柔顺搭在肩膀上,大汗淋漓,满脸惊恐跟害怕。
苏母赶紧放下药,走过去安慰着她,“好了好了,不哭。”苏母抱着她,给她擦掉眼泪,“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苏暖暖靠在苏母肩膀上,“我梦见有大灰狼要吃我,妈妈我好害怕。”
“暖暖不怕,妈妈在啊。”苏母哄了好一会,端起床头边的药,“这药妈妈给你加了蜂蜜一点都不苦,先把药喝了再睡,就不会做噩梦了。”
“要妈妈喂你吗?”
苏暖暖捧着药碗,闻着这臭臭的味道,心里很嫌弃,但是她不能不喝,她不喝,妈妈会很担心,而且她要是不喝,会一直笨下去,到时候明月就该嫌弃她了。
苏暖暖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将碗里的药,全都喝了下去,一点都不剩,“妈妈,我喝完了。”
苏母奖励似得摸了摸她的头,“睡吧,等你睡了妈妈再走。”
苏暖暖躺在了被窝里闭着眼睛,“我已经睡着了妈妈,你快去睡吧。”
“好。”苏母有些心酸的看了床上的女儿一眼,才轻轻的退门离开,她的暖暖一点都笨,她就是学什么比别人慢了一些。
苏暖暖喝了药后,没有再做噩梦了,在睡梦里很香甜…
苏家别墅外一辆停在漆黑夜色中一辆越野车,车内后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就像是匍匐在暗黑森林中正在捕狩猎物的猛兽。
张霖是内敛细长的单眼皮,另外一只有瑕疵的眼睛上的那道疤,让他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色中比平时更加的锐利而又危险。
泛着嗜血红色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眼睛里透着阴恻恻的幽光,贪恋的看着二楼刚按下去的房间。
就在此时,屋外骤然刮起了大风。
风声萧萧,听着如同鬼哭狼嚎。
男人屹立修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苏家大门外,男人按下指纹,轻轻一推,轻而易举就打开了苏家关上的大门。
走进玄关处,脚上的军靴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客厅里。
风拨开云层,露出一轮弯月,银色月光从透明玻璃窗前洒落进来,男人的影子也拉的格外长。
张霖刚想踏上复古楼梯走廊一步,就听见从二楼传来轻微的动静。
张霖缩回了脚步,停在原地,像似在等待楼上的人。
不过几秒钟,苏暖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里,耷拉着的眼皮,眸光无神,手里还抱着一个兔子玩偶。
她慢慢走下楼,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无视他般,从张霖身边擦肩而过,在一刹那间,张霖没有见到苏暖暖眼中有他的身影。
苏暖暖走出门外,外面还刮着大风,风将苏暖暖的长发吹起,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张霖保持着耐心跟在她的身后,走着走着,就在一间狭小的仓库房里停了下来,苏暖暖走进没有开灯的仓库中,不明所以的蹲在一处地方。
张霖皱着眉头打量着仓库周围,根本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打扫过,周围全都是灰尘,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张霖阴鸷的目光垂下,“起来。”
苏暖暖:“暖暖听话,不要不给我暖暖饭吃。”
“暖暖听话…”
这句话更是让张霖眉宇间凝起了好几层褶子。
“不要打暖暖,暖暖疼…”
苏暖暖抱着小兔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张霖不是不知道苏暖暖在梦游,只是没想到,一个向来乐天派的小姑娘,会哭的这么悲惨伤心…
他的眼底是化不开浓墨的神色,就像是黑暗中的深渊。
男人俯身,手指挑起苏暖暖还滴着泪的下巴,“我保护你,跟不跟我走?嗯?”
“可以每天不吃药吗?暖暖不喜欢吃药,可是不吃药,暖暖就一直不聪明…”
“嗯,不喜欢喝,就不喝。”
“那我每天都有好吃的吗?暖暖不聪明,也笨,你会一直喜欢暖暖吗?就跟明月一样…”
…
翌日,太阳升起,昨晚的狂风骤雨,吹烂了院子里一大片花草。
清晨在佣人恐慌的惊声中,这份安静被打破。
用人手中拿着一张字条,匆匆的跑上楼,“先生,夫人不好了,暖暖小姐被带走了。”
十分钟后,苏母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整个人眼前发黑,差点没有晕过去。
苏父捂着心脏处,感到心脏传来的刺痛,险些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