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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音在嘴边,徐泽楷看着她像是哭过的眼睛,心立马就软了下来。
“小明月生病了,她刚动手术没多久,情况还没稳定,我需要过去看看。”
裴歆兰上前紧紧抱着他的腰,“这次能不能带我一起?我保证,我过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阿泽,你多陪陪我跟孩子好不好?”
小区地下停车场里,徐泽楷帮她系好安全带,“到哪里的时候,跟紧我,见到什么人不用紧张害怕,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的。”裴歆兰真的很开心,这次他能够带着他一起。
昨晚打了大雪,徐泽楷怕她冷,车内空调开的很足,又给他整理好脖子上的围巾,“不舒服,即使跟我说。”
裴歆兰:“好。”
徐泽楷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片刻恍惚。
车开的不算慢,地上残留着昨晚落下的积雪,环卫工人,清扫,已经化了不少。
到南苑别墅车停下,裴歆兰主动牵着徐泽楷的手,徐泽楷侧头看了她一眼,被察觉的小心思,裴歆兰脸上有些燥热说:“我怕地滑。”
佣人提着药箱。
徐泽楷转手楼主了裴歆兰的肩膀,“小心地滑,别摔倒。”
两人走到楼上,裴歆兰跟在徐泽楷身后,等到他检查完后,裴歆兰将他的听诊器放进了药箱里。
徐泽楷对面色不算很好的展宴开口,“还好没别的事,就是发了高烧,给她打了退烧针,等她睡醒就好了。”
徐泽楷检测的时候,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手了。
像他这样的人,不像是会浪漫,会给庄明月单膝下跪的求婚。
徐泽楷对裴歆兰说:“你现在去楼下等我一会,无聊可以去院子里逛逛。”
裴歆兰:“好。”
佣人陪着裴歆兰离开房间,等到门关上。
两人默契般走到书房,徐泽楷直接坐在沙发椅上,身子往后一摊,瞧着二郎腿,“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操之过急了?”
“她病情还不稳定,这么着急求婚,应家的事,都解决完了?”
这话跟拿刀刺在展宴心窝子上,没什么两样。
“她会适应这个身份。”
徐泽楷拿起茶桌上的香烟,抽了一根,这些天忙着研究院的实验,每天根本就没有休息时间,跟别说有时间抽根烟。
苦涩尼古丁味道,在口中蔓延开,“其实,你也可以尝试着,按照她的想法做一次。”
“展宴…你有没有想过,你给的,也许她并不想要。”
裴歆兰手里端着两碗姜汤,上楼来,见没有关的卧室门,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裴歆兰见房间里没人,下秒,就听到了从书房里响起的声音。
“…催眠不是谁都能够成功,歆兰是意外,我是没有办法,如果你想把这种手段用在小明月身上,这种办法根本行不通,这个效果总有一天会失效。”
裴歆兰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裴歆兰听到催眠还有她的名字,她也并没有在意,走进书房,徐泽楷立马走向她,帮她端过,手里的东西,“这些事交给佣人就好,小心孩子。”
裴歆兰:“没关系的,我就想来看看你,阿泽,我看见床上那位夫人,好像已经醒了。”
展宴立马走出书房。
裴歆兰看着急匆匆离开的人,扶着腰,走到徐泽楷身边坐下,“阿泽,你跟这位先生是朋友吗?他是不是上次在医院包下一层楼病房的那位先生。”
徐泽楷端起碗,拿着勺子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嗯,是他,来尝尝,他们家佣人做的饭菜还不错,等中午留在这里吃个中饭在离开。”
裴歆兰喝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等会儿,我问问他们,这些是怎么做的。”
“以后我们可以自己熬着喝。”
徐泽楷:“好。”
半个多小时过去,庄明月醒来,正在跟展宴闹脾气,本来就生病,脾气也大,枕头正砸在她的脸上时。
从展宴书房里走出两人。
徐泽楷:“看来现在已经没事了。”
庄明月跟徐泽楷的关系,算不上朋友,对他的态度一如往常的疏离。
见到到他身边陌生怀着孕的女人,庄明月也是给了他还算好的脸色。
展宴一天到晚,不知道要捡起多少次枕头,
徐泽楷也没有在打扰他们打情骂俏,两人牵着走出房门。
展宴倒了杯热水,“吃了药在下床,你现在生病,要想跟的完成工作,盛世集团这么多人,我可以帮你随便交给一个人去做。”
“你说的,我吃了药就让我下床。”
“嗯,不骗你。”
庄明月抓起他手里的药,吞下肚,杯子里的水,也一口气喝完。
展宴知道她下一步的动作,于是提前早就给她准备好,给她穿上带绒的袜子,“在家都能生病,我还能拿你怎么办?”
给她穿了一件又一件。
庄明月:“我会热死。”
展宴:“不听话,哪都不能去。”
庄明月眼睛瞪着他,“暴君,法西斯,混蛋。”
“生了个病,就会变着法子骂人了?哪个暴君,会给你穿袜子,穿衣服?没良心。”
还有一个米白色针织帽戴在她头上,这么些天,她的头发已经长了不少。
刚刚展宴也已经让佣人,尽可能少开别墅里的窗户。
南苑别墅楼下院子里,徐泽楷让佣人拿来一条围肩,让裴歆兰披着,两人在偌大的院子里牵手逛着。
“过了今天,明天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徐泽楷感受掌心里柔软的温度,“不会,这次实验已经结束,接下来新的研发项目,还需要等通知。其余的等先陪你在家过完年再说,让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这样也好,你就能在家多陪陪我。”
“阿泽。”
“嗯?”
“我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结婚?为什么我有些想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我之前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除此之外,裴歆兰总是会梦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可是梦里的那个男人,让她看不清脸,每一次,她想追上他的时候,他都会慢慢的远离她而去。
到了夜晚,直到她感觉心脏传来的疼痛被惊醒,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让她很久都缓不过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