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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大陆之残月41
梦上市与噩耗(上)
“任何一个文明,任何一个国家在发展的过程中都会遇到独特的只属于他自己的考验!
纵观历史,无数称霸一时的强国,最终都是从内部开始衰败,最终走向毁灭。
而现在我们的文明我们国家遇到的最大的考验便是社会资源的合理分配。”
教室?
政治课吗,还以为在也回不来了呢。
月望了望自己的双手是前世的模样,右手上拿着的铅笔刚刚削尖,桌面上放着记录考点的笔记,手掌外沿粘满了铅,四周的同学认真听着讲。
“我不是讲金融的,但我能大致给大家讲一讲资本是怎么一点点积累的并和其他人拉开巨大差距的。
收入分两种,一种叫劳动收入,一种叫做资产收入。
所谓劳动型收入就是干多少的活挣多少的钱,而后者叫资产型收入取决于你的资产有多少,一般来讲是根据拥有的资产比例来计算收入的。
国家文明发展之初会有很多机遇,而某些人某些团体把握住的机遇在短时间内获得了大量资本,随后因为市场繁荣,有各种各样的衍生金融产品,掌握大量资本的人便将自己的资本投入到了金融运营之中,最后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实现财富的按比例增值。
而没有把握住机遇的人,或者没有机会把握住机遇的人,则错失了这次获得原始资本的机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为了生存他只能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忍受剥削才能挣得维持生存的金钱。
所以从宏观层面上来看,穷人只有劳动型收入,而掌握资本的人,既有劳动性收入,又有资产性收入,而且资产型收入是按比例增长的,是会远远大于劳动型收入的。
我们的历史上曾经有两个时期,一个是坐稳了奴隶的时期,一个是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
在较富裕发展速度较快的时代,绝大多数穷人可以通过劳动型收入勉强活着,可一旦环境变得恶劣,发展陷入停滞,生活开销增加,最终入不付出变革和死亡就成了仅剩的两个选择。
但如果这种结构不发生改变,如果整个系统没有新的运转逻辑,那么这种事情就会不断的上演,成为一个循环。
循环的开始就是某些人获得的资本,市场极大的发展。
循环的结束便是两极分化,社会动荡,发生革新。”
他是我高中时期最喜欢的政治老师,虽然我学的是理科,但是只要一有他的课,我总会找个机会去旁听。本以为穿越之后我再也无缘听到了,没想到……
“资本家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而私有制是落后的是原始的是应该被现代社会抛弃的!
对物质抱有无法克制的欲望是动物性!不是人性!
靠资本主义是无法建立一个平等幸福繁荣富强充满人性光辉的世界!
同学们!你们是国家的未来,是文明的未来!你们的思想决定了国家未来的样子!你们要记住!
赤红的旗帜一定会在全球飘扬!国际共产主义的理想就一定要实现!”
老师的声音厚重而坚定,我看不清他的脸庞,但我能感受到他如钢铁般坚硬的意志。
这是梦我非常清楚,四周的景物在变得扭曲在拉长,我感觉身体在向后飞速的倒退,我的同学,我的老师,我的课桌都在快速的远离我,周围的环境变得雪白,我轻轻的站起椅子瞬间消失了,我抬起手看到那娇小的手掌,望了望远方如沙砾般的景物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我感受到了。”
……七天后月招待所……
深夜,熟悉的天蓬,熟悉的被褥,熟悉的位置,应该是招待所二楼的某个房间吧。
我睡了多久了,一天两天还是更长。
昏暗的房间里,我将目光投向了床边茶几上的报纸。没记错的话,在我昏厥的时候,报纸厂还没有开始正式运营,而现在桌上的明显不是样品,而是一个成品,也就是说我昏迷的时间已经足以报纸厂开始运营了……
光线昏暗,看不清报纸上面细密的小字和日期,只能看到用黑色粗体,大大写着的标题。
《城主月操劳过度陷入昏迷,全城商家决定停业整顿七天!》
《因城主陷入昏迷,金石城第一家股票交易所决定延期开放!》
《月陷入昏迷已六天》
上面竟然是我的消息吗,我昏迷对整个城市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房间不是很大,如沙般轻薄的衣服被挂在了衣架上,往身上一套便可以出门。大概是因为习惯,我先去洗手间漱了一下口,一张嘴里面竟然呼出了甜蜜的味道,看来这几天是有人喂我蜂蜜了。
咔……
轻轻扭开房间的门锁,走廊的烛光顺着门缝射入到了屋里,我赤脚走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走廊两侧有围栏上面写着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把围栏挪开,缓缓的走下楼去,招待所的装饰布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餐厅左面整个空间都变成了圆桌和凳子,右边则有一个巨大的任务板和一个,供工作人员办公的小房间里面都是文档,看起来还真有几分,赏金总部的气势。
到此为止,没有看到一个人,但当我推开招待所的大门,外面的地上却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睡袋或者帐篷,静悄悄的他们似乎都在睡觉,只有大门两侧有两个看守,深夜还非常有精神的观察着周围的变化。
“辛苦了。”
我轻描淡写的感谢了他们的努力,随后便在他们两个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地走下台阶,门口正在睡觉的人群中间有一条细细的小道,我无声的一点点走过。
守在门口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些人看起来这是普通的工人,甚至下了班还没有换装便来到这里守在门口,有些人则穿着比较华贵的衣服,坐着凳子面冲着门低着头睡觉,一些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也在母亲或者父亲的怀里沉沉睡着……
虽然我很小心也很轻,但是身体还是带出了一些风,腿边一个还在沉睡的婴儿被冷风吹醒,睁开眼睛,满是好奇的盯着我。
“您好,您的孩子还很小,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在家里在摇篮中,晚上在外面过夜的话,很可能会被蚊子叮咬的。”
我轻轻扯了扯抱着孩子的妇女,对方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梦中尽是疲倦,但当她看到了我的面容后,似乎被某种东西震慑了一下,嘴一下子张开,眼睛也快瞪出来一样放着光。
我感觉她好像是要喊出来的,但因为太过惊讶,舌头好像抽筋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的看着我独自惊讶。
啪啪啪!
那妇女用力拍了拍身后的男人男人也醒了,看着我也愣住了。
那一女人如同落到池塘里的石子,她轻轻的拍动周围的人,引起了一连串的“水波”,沉睡的人群纷纷醒来,他们都如同心有灵犀一般,整齐而安静的望着我。
我感觉到了数十人的目光数百人的目光数千人的目光。
微微转身,我平静的发现所有之前沉睡的人们都醒了过来,数千人如从地上长出的豆芽密密麻麻,他们都直起身子伸出头整齐的看向我,从他们的脸上我读到了惊讶喜悦惶恐甚至不知所措,但他们无一例外都保持着沉默和几秒钟一样安静,甚至更安静了。
这场面很震撼,我也大概猜到了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有工作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我要去找秦燕她们,我要了解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