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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这老席的手段还是很老道的。
至少，单单杨胜楠等人抓到的那几个嫌疑人，就算老老实实交代，供出老席，也真扳不倒老席。就算最后告上法院，也是证据不足。
杨胜楠他们只是想多揪出一些线索，争取让更多的人跟着落马而已，也没奢求只这一下，就能搞垮老席这样的最终BOSS。
那么问题来了——
这老席为什么要主动自首呢？
杨胜楠等人都是满肚子疑惑。
不过既然人家来了，当然不能拒绝。
于是杨胜楠他们将老席这几个带进去，来到审讯室。
审讯室那几个人本笃定了杨胜楠他们撒谎演戏，可这一抬头看到老席。他们登时就全傻了。
“啊，不是演戏！”
“席爷他……”
“真的自首了！”
“为什么会这样？”
如同信阳崩塌，又像变成丧家之犬。原本跋扈嚣张，不可一世的这几人，登时就齐刷刷的萎掉了。
他们面如死灰，知道这下是真的半分念想都没有。
那么既然老板都进来了，那么接下来他们最应该考虑的，难道不是怎么避免死刑吗？
“我交代，我交代！”
“我也交代，什么都招了！”
他们争先恐后地说，嚎叫，然后情不自禁地哭了。
特别是那个捅伤杨胜楠的罪魁祸首，更是差点崩溃。
早知道这样，他妈的刚才就不该那么横啊！
然而，最最叫他崩溃的，并非这个。
而是——
老席目光落在杨胜楠的绷带上，再看她姣好的容颜，就料到这个警察，就是李九真口中的“朋友”。
最后他的目光一一扫过被锁的那几个，阴仄仄的声音脱口而出：“是哪个杀千刀的，捅伤了这位警察？谁！”
罪魁祸首一听这话，就是一呆，然后下意识说道：“席爷，是，是，是我！”
“卧槽尼玛！你为什么要捅伤她？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也下毒手，你还是人吗？你这个畜生！”
让众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出现了。
这老席居然一边大骂，一边挣脱按住他的警察，冲过去就对被锁那人胖揍。
原本面对杨胜楠胶棍也面不改色的这家伙，这时也都哭爹喊娘，大声求饶，眼泪鼻涕同时外冒。
望着眼前这一幕闹剧，杨胜楠一脸茫然，当了这么久的警察，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太奇葩了！
接下来，一场审讯变得极为容易，老席等人，那叫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办法，他们根本不敢不配合。
当神祭亲自出面，将老席抓到时，他就知道，自己必须按照李九真说的去做。
去自首。
自首应该只判无期徒刑，在里面好好表现，也还有减刑的可能。
不听话？那绝逼会被神祭背后的势力连根铲除，说不定一家子都要被株连。
这种情况，他们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当然是通通都交代啦！
一场让人焦头烂额的大案，就此完美解决，一干警察一身轻松，只觉得这一切就好像一个梦。
最后，杨胜楠也终于从老席口中得知他为啥要来自首。
李九真。
因为他昨儿个跑去直接收拾了他一顿。
没有证据？在李九真面前，哪里需要证据……拳头就是证据。
“这——”
杨胜楠的同事们一脸古怪。
杨胜楠怔了许久，也都一声轻叹。
“太乱来了。”
她心里不是没有那么一丢丢羡慕，羡慕李九真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成功解决问题。
而自己这些人呢，则必须按照程序规定，没有证据就只能干瞪眼，可真憋屈。
但是，她深深知道，只有自己这样的方式，才是最正确的。即使这样会让一些人继续逍遥法外钻空子，即使这样会让他们警察更加的辛苦伤脑筋。
如果他们也都像李九真这样，没有证据，直接就抓人，不服就用拳头。
那么这世界不都乱套了？
所以就算李九真帮了他们一个大忙，杨胜楠还是做不到发自内心的认可。
她掏出手机，翻到李九真的名字，迟疑许久，也还是没有打出去。
另一边，在乌谷娜再三要求下，李九真总算开始跟她学习蛊术的入门。
这还是乌谷娜告诉他，用蛊术不但可以害人，也能给人治病之后，他才露出一副感兴趣的神色。
虽说气针法可以搞定很多东西，但只靠这一种，也未免显得太不给力了。
跟着王楚山学习正常的医术，又不可能一蹴而就，这段时间，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李九真也一直被耽误着。
这要是能用蛊术给人治病，那不就掌握了一种新方法？
多棒啊！
当然，李九真最感兴趣的，其实还是怎么用蛊术对付敌人。咳咳，表面上当然得摆出最感兴趣是救人的样子了。
这样形象才显得高大嘛。
“我跟乌谷娜这些变态可不一样，我学蛊是为了救人，可不能被世人误会了！”李九真的心声。
有了蛊母这一基础，控蛊什么的，相对来说，比养蛊容易得多。先感应蛊母，控制蛊母，再让蛊母感应蛊虫，沟通蛊虫，降服蛊虫。
养蛊的话，特别是养像化尸虫之类的高级蛊虫，更是难上加难，别说李九真，就算是乌谷娜，以现在的水平，也都够呛。乌谷娜只擅长养级别一般的蛊虫，李九真短时间内，绝对只是一窍不通。
养蛊什么的，李九真其实也并无兴趣，可不愿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肉乎乎的小虫子上面。
反正蛊死了，用光了，找乌谷娜要就是了。
更高级的蛊虫，还可以去找禾久要，多方便啊！
学了半天怎么控蛊，中午吃饭的时候，李九真食欲大减——
这是被蛊虫给恶心到的。
那么下午的话，他可就没兴趣再弄，得干点别的来缓缓这口劲儿。
该干点什么好呢？
去王楚山那边学医？
哎呀，上午才学蛊，下午又学医，一颗脑袋哪能三心二意？
李九真果断地撇开这一想法。
还是去看看范欣悦她们的工作室搞得怎么样了，毕竟自己也是工作室名义的老板好吗？
“那个，阿娜——”
上车时，见乌谷娜也要跟上来，李九真想了想，做了个阻止的手势。
“别这么叫我！”乌谷娜打了个寒噤。
“好吧，娜娜！”
“请你叫我全名，谢谢！”乌谷娜面无表情。
“你说叫你全名就全名？那样我不是很没面子？”李九真横了她一眼，“阿虫，你就别跟着我了，我看到你就想到那些爬来爬去的蛊虫，然后晚饭都肯定吃不下去。所以你现在去警局，暗中保护杨胜楠。杨胜楠的样子，还记得不？”
“记得。”乌谷娜脸上皮肤抽了抽，阿虫？什么鬼名字，早知道还不如让李九真这混蛋叫自己阿娜或者娜娜了。
“记得啊，暗中保护，别让她看到你了。”李九真又强调了句，“免得她也跟着倒胃口。”
前面这一句还好，可后面补充的那句倒胃口，则是让乌谷娜气得直哆嗦。
“我看到你们，才叫倒胃口，气死我了！”她心里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