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7.com,最快更新八夫临门 !
在无良被骂之前,无良还在纠结结尾,没想到被骂之后,无良反而不纠结了,嘿嘿,六月八夫的结尾就会来临……
“君叔叔,喝水。”在君临鹤给那个叫花子清理干净后,小蕾给君临鹤送上了水。
君临鹤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口气喝下,却是皱了皱眉:“这水……”
我给他拿来帏帽,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他手拿帏帽有些尴尬地看着我:“小舒,那个人……能不能麻烦你照料一下,虽然他无药可救,但我看得出他应该是自暴自弃,而且,他还发着烧,所以……”君临鹤的视线晃动了一下,看向小蕾,“小蕾,你的水里……放了什么?”
“甘露。”
“甘露!”我惊呼,完了完了,那是我新酿的酒。
“是啊,小蕾觉得甘露好甜,就给君叔叔的水里放了点啊。”
“糟了糟了。”朝君临鹤看去,他的脸上已经慢慢出现酒红,身体摇晃了一下,我立刻扶住。
“啊!君叔叔怎么了?”
“小蕾啊,你君叔叔不能沾酒的,否则,否则会……”
“会怎样?”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地揽紧我的腰,热热的酒气吐在我的脸庞,我一身汗毛,心中发寒,小心翼翼地转脸,君临鹤无神的眼睛里透着寒意,他朝我俯来:“给我……梳头……”
果然啊!!!又变身为梳头狂魔了。
房间里,小蕾害怕地缩在梳妆台边,我给君临鹤梳头。小蕾捂着嘴不敢出气。我哀叹连连。
“这个不好,换。”君临鹤铜镜里的脸异常阴森,忽然,他看向小蕾,小蕾立刻一个哆嗦。君临鹤朝小蕾伸出双手,“我来给你梳头。”
在呆愣片刻后,小蕾哇一声。哭开了:“爹爹-------”她哭着跑了出去,相信她会取消娶君临鹤的念头了。
一个时辰后,我趴在梳妆台上,瞌睡连连,君临鹤迷蒙的双眼里只有梳子和头发。
谁来救救我……
忽然,头上地人不动了,我从交错地手臂里扬起脸,铜镜里看到小蕾把离歌推来了,她费力地推着。还有加菲一起帮忙。
然后。小蕾拆掉了离歌的发髻,一片墨绿的流光滑过君临鹤的眼前,君临鹤转身了。
我逃。
我迅速带着小蕾逃离,房间里,昏黄的烛光中,君临鹤开始给离歌,梳头。老公,你就牺牲一下吧。
当然,这件事君临鹤第二天还是忘记了。君临鹤这个健忘地性格真好。
在君临鹤离开后。我还是接受了他的委托。照料门口那个叫花子。当然,我没有那么伟大。只是给他在柳树下搭了个棚,再雇了一个村里人照料他,那人是个背尸的,所以照料这个叫花子,还有钱拿,他也高兴。
把叫花子倒腾干净后,才发现他是被毁容了,右脸从额头到面颊,是一块褐色地疤痕,应该是烫伤吧,不仅仅脸,还有身上,也有着大片大片的已经愈合的颜色深浅不一的疤痕,斑驳的疤痕很是可怖。
还有他的腿,君临鹤说他的腿无法医治,因为骨骼和经络已经成形,这辈子,只有瘸着了。虽然这叫花子与我无关,但听到这样的结果难免也会为他悲伤。
叫花子的改变是在春娘子节地那天,也就是村里开始新一轮播种前进行地祭祀活动,那天家家户户都把自家的好东西拿出来,围在尚未开垦的田地里,生起篝火,大家又唱又跳。
在我忙着搬酒的时候,听见门外的喧闹声。原来是孩子们又在欺负那个叫花子了。
“死狗,赖皮狗----”
“哦----疯子哦----”
“你们不要欺负酒鬼叔叔!”小蕾?我探身望去,小蕾和加菲都护在那叫花子面前,叫花子依然像摊烂泥一样躺着。
“哦----小疯子哦----”
“那疯子是你爹吧。”
“哈哈哈,村里有个大疯子,生个小蕾小疯子,天天狗屎当饭吃,夜夜猪圈当床睡。哦----”
真是气人,我家小蕾那么善良可爱,居然被这群小破孩这么说,不行,老娘要教训他们。
那群小孩捡起石子朝小蕾扔,丫的找抽。我疾步上前,却没想到那叫花子忽然坐起,将小蕾和加菲护在身下,石子噼里啪啦落便在了他的身上。
哦?叫花子还知道感恩,很好。
我掳着袖子上前:“你们的屁股痒痒是不是!敢欺负我家小蕾!”
立刻,孩子们吓得缩脖子,他们的爹可都喜欢我地酒。还有一点,他们害怕我地魔术,总怕我把他们变没了。
“今晚你们的爹喝地可都是我的酒,是不是想让我告状啊!”
“舒阿姨,我们错了。”一帮孩子迅速说完就溜去篝火会场。
我插腰站在叫花子面前,他倒到一边,怀里的小蕾和加菲都安然无恙,然后他又变回了一堆烂泥。
“酒鬼叔叔,酒鬼叔叔。”小蕾推叫花子,“我们去春娘子节啊,那里有很多好吃的。”
烂泥,开始睡觉。
此时此刻,总觉得要跟这叫花子说几句,于是我举步上前:“有时候,痛苦和沉重的回忆让人生不如死……不过现在既然活着,就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昨日的你已死,今日的你是重生,于其在过去里沉沦,不如开始新的明天,帮我做些活吧,就算是对我的一点报答……”
我说完转身离去,回头的时候,那叫花子依然躺在地上,只不过姿势变成了仰躺。
“娘,酒鬼叔叔会帮我们干活吗?”小蕾坐在板车上,抱着加菲问。我笑笑:“或许吧,他喝了娘这么多酒,也该报答一下了。”
“可是像汪叔叔啊,吴叔叔啊,张伯伯啊,他们帮我们干活,娘从来就不请他们喝酒的,他们喝酒娘还算钱呢,这是为什么呢?”
“小孩哪来这么多为什么,过会别玩丢了。”
“哦……”
春娘子节后,家家户户忙着春耕,我也有地,还有老黄牛,两年下来,我犁地比男人还猛,不过今年,我不想犁了,我把黄牛牵到叫花子面前:“给我犁地去!”
叫花子还在睡觉,我踹了他一脚,他睁开迷蒙的眼睛,用手挡住了光线。
“你身体应该好了,犁地去!”
他愣了愣,满是疤痕的脸抽搐了一下。
“给我犁地去,不然今天没酒喝。”
他怔怔地看着我,长发遮脸,挡住了他部分伤疤,也遮住了他的容貌。老黄牛走到他身边,对着他那张鬼脸就是一舔:“哞----”催促他早起干活。
我转身离去,等推着离歌出来的时候,老黄牛和叫花子,都已不在。看来这个人还有救。
明天五一二,无良会跟大家一起默哀……
第四集 第六十七章 不复仇,很难
春光明媚,桃红柳绿,到处都是大家忙碌的身影,犁地的犁地,播种的播种,空气里弥漫着草籽的清新,只见我那块地里,正有一人在除草,头发依然凌乱,衣衫还是褴褛,但显然人有了生气。
小蕾开心起来:“是酒鬼叔叔。”
我拿出水袋:“给他送去。”
“恩!”小蕾从离歌的身上跳下,还摔了一跤,还没等我去扶,她就爬起来,拍拍裤腿,朝叫花子跑去。
“小蕾她娘啊----”三姑六婆又围了上来。
“哦,王婆啊。”
“真没想到你会收留那个叫花子,不过也好,你确实需要一个人做农活。”
“呵呵……”
“是啊,看你的手细皮嫩肉的,就不像咱们。”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小蕾也是一步一摔地前进。我无奈,这丫头性子急:“小蕾,走慢点。”
这句话就像飘在空气里,小蕾还是照样摔,叫花子看见了小蕾,迎了上去,将她扶起,小蕾把水袋给他就抱着他的腿,然后,加菲也跟小蕾学,抱住了叫花子另一条腿,叫花子就开始拖着小蕾一瘸一拐地犁地。
“小舒……”忽的,离歌轻唤,可惜,他的目光依然是看着小蕾,哎……不过小蕾比我还要不开心,说为什么爹爹看着她从来不叫小蕾,而是叫娘亲的名字呢?
“我在。”
离歌慢慢伸出手,握住了我推着轮椅的手:“小舒……”
心里满是欣喜和安慰,我的离歌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地。
抬眸地时候。正看见叫花子看向这边,他竟是怔立着,双眸中闪现着不确定,见我看他,他匆匆低下头继续犁地。
他眼中那片刻的变化引起了我的注意。很多人看到离歌都会惊讶,然后就是同情,而他。却是惊疑,他……到底是谁。
此刻一留心,方才警觉他竟是不矮,那高挑的个头显然在一米七五以上,一直知道他是一个有过去的人,可是看到离歌会露出那样表情地人,我应该小心。
夜幕在不知不觉中降临,叫花子也牵着黄牛回转。
“酒鬼叔叔,进来一起吃饭!”小蕾跑向叫花子。拉着他破落的衣摆。叫花子低着头,停顿了片刻继续往前走。
“恩一起吃饭”小蕾抱住了叫花子的腿,小加菲也跟着抱着了上去,小蕾地举动很奇怪,她很少会喜欢长得丑的人,而这叫花子,可以说是全村最丑的人了。或许,小孩子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小蕾其实看的并不是容貌。而是心灵。叫花子继续拖着他们走,最后。他叹了口气,又拖着他们回来,低着头站在门口。
“小蕾,下来!”我沉下了声,小蕾应该明白这是我发火的前兆。
小蕾怏怏地从叫花子身上下来,走到了门口,加菲见小蕾离开,也跳落地面,然而,小蕾却并不进屋。
“进来,吃饭!”
“不要!”小蕾跟我闹脾气已经不是第一次。
我沉下脸:“干嘛不进来?”
“进来也是小蕾一个人吃饭,小蕾不要,娘亲每天都给爹爹喂饭,从来都不给小蕾喂饭,同村很多很多小孩都是娘亲追着喂饭的,为什么小蕾不是……呜……”小蕾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起来,“小蕾要娘亲疼----哇----小蕾要有人喂饭----小蕾要娘亲陪着吃饭----哇----”
酸楚从心底源源不断,同样是二岁地孩子,被娘亲抱在怀里,而小蕾,已经开始自己学习自己吃饭;同样三岁地孩子,被娘亲依然抱在怀里,而小蕾,要学着自己穿衣洗漱,洗自己简单的衣物。
照顾离歌,让我有时力不从心,是我让小蕾被迫承受着比同龄人,更加沉重的生活压力。
“对不起……”泪水还是控制不住地滴落。
“娘!”小蕾害怕起来,“小蕾不要娘亲陪了,小蕾乖乖的,娘亲不哭。”小蕾跑到我的身边,哭着抱住我的腿。
我匆匆擦干眼泪,对那叫花子扬起微笑:“请你今晚陪小蕾吃饭。”
叫花子怔愣了片刻,立时一瘸一瘸匆匆进了屋,抱起了小蕾,慌乱地给她擦眼泪,却因为手上的污迹而花了小蕾的脸,他停下手,有些不知所措:“叔叔先去洗手,再来陪小蕾吃饭。”这叫花子,竟是说话了,沙哑的声音,犹如秋叶坠地。
“娘去给爹爹喂饭吧,爹爹该饿了。”小蕾擦着眼泪,我笑了:“小蕾吃饭地时候要做什么?”
“给加菲喂饭。”
小蕾地乖巧听话,是我唯一的欣慰。我对不起小蕾地有太多太多,我的确是一个不够合格的母亲。
“小离,小蕾今天更懂事了,她比村里任何一个孩子都听话。”轻轻地将饭菜喂入离歌的唇中,他的眸中是淡淡的微笑。
“天气开始转热了,到时我就让小蕾睡你身边,呃……我是不是有点卑鄙?”离歌的眼睛里,依然只有我的影子,他在听我说话,我相信我的声音可以传递到他的心底,将他唤醒。
“君临鹤说你很快就能下床了,到时你可不许再冷脸对人家哦。”每次君临鹤来,离歌的神情就会从温和转为淡漠。还有那个叫花子,我觉得……谁?”我有所察觉地回头,却是丑脸叫花子双目圆睁地靠在门边,他惊讶得竟是站不住身体,“啪”一身,他软倒在了门边,房门在寂静中发出了“怦!”地撞响。
立时,我折断筷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