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7.com,最快更新无限之星陨 !
徐长老道“得罪!”从乔峰手掌中取过纸团,握在左手之中,随即目光向群丐团团扫去,朗声道“马大元马兄弟的遗孀马夫人即将到来,向诸位有所陈,大伙儿请待她片刻如何?”群丐都眼望乔峰,瞧他有何话。
乔峰满腹疑团,道“假若此事关连重大,大伙儿等候便是。”徐长老道“此事关连重大。”了这六字,再也不什么,向乔峰补行参见帮主之礼,便即坐在一旁。
这时马蹄声又作,两骑马奔向杏林而来。丐帮在此聚会,路旁固然留下了记号,附近更有人接同道,防敌示警。
谭公,谭婆,谭婆的师兄赵钱孙,泰山五雄纷纷到来,大戏逐渐拉开了帷幕。陈默也不在呆在马车之中,有必要刷一下存在感。
刚来之人都对这豪华马车略感好奇,见一银衣公子出得马车,而后便是其家眷,想必是那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出来游玩,却正好碰上这事,也就前来看热闹了,便不再关注。
不多久,树林后转出一轿,两名健汉抬着,快步如飞,来到林中一放,揭开了轿帷,轿中缓步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那少妇低下了头,向乔峰盈盈拜了下去,道“未亡人马门温氏,参见帮主。”
乔峰还了一礼,道“嫂嫂,有礼!”
马夫人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帮主及众位伯伯叔叔照料丧事,未亡人衷心铭感。”她话声极是清脆,听来年纪甚轻,只是她始终眼望地下,见不到她的容貌。
徐长老咳嗽一声,道“泰山单兄父子,太行山谭氏夫妇,以及这位兄台,今日惠然驾临,敝帮全帮上下均感光宠。马夫人,你来从头起罢。”
那马夫人一直垂手低头,站在一旁,背向众人,听得徐长老的话,缓缓回过身来,低声道“先夫不幸身故,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火……”她虽得甚低,但语音清脆,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众人耳里,甚是动听。
她到这里,话中略带呜咽,微微啜泣。杏林中无数英豪,心中均感难过。同一哭泣,赵钱孙令人好笑,马夫人却令人心酸。
陈默此刻真想大吼一声道,这真是飙得一手好演技,金人就决定是你了,不过如此不和时宜,仇恨拉的太稳要乔峰干嘛?
由着马夫人继续道“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马夫人到这里,杏林中一片肃静,当真是落针可闻。她顿了一顿,继续道“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呈这遗书,幸好帮主率同诸位长老,到江南为先夫报仇来了,亏得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
众人听她语气有异,既“幸好”,又“亏得”,都不自禁向乔峰瞧去。
只听马夫人接着道“我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生怕耽误时机,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作主。以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告知各位。”
群丐都道“徐长老的话,有谁不信?”
徐长老向乔峰道“帮主意下如何?”
乔峰道“乔某对徐长老素来敬重,前辈深知。”
徐长老道“我看了此信之后,思索良久,心下疑惑难明,唯恐有甚差错,当即将此信交于单兄过目。单兄和写信之人向来交好,认得他的笔迹。此事关涉太大,我要单兄验明此信的真伪。”
单正道“在下和写信之人多年相交,舍下并藏得有此人的书信多封,当即和徐长老、马夫人一同赶到舍下,检出旧信对比,字迹固然相同,连信笺信封也是一般,那自是真迹无疑。”
徐长老道“老朽多活了几年,做事万求仔细,何况此事牵涉本帮兴衰气运,有关一位英雄豪杰的声名性命,如何可以冒昧从事?”
众人听他这么,不自禁的都瞧向乔峰,知道他所的那一位“英雄豪杰”,自是指乔峰而言。只是谁也不敢和他目光相触,一见他转头过来,立即垂下眼光。
徐长老又道“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明,唉,在下实是不忍明言,可怜可惜,可悲可叹!”
这时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徐长老邀请谭氏伉俪和单正来到丐帮,乃是前来作证。
徐长老又道“谭婆道,她有一位师兄,于此事乃是身经目击,如请他亲口述,最是明白不过,她这位师兄,便是赵钱孙先生了。这位先生的脾气和别人略有不同,等闲请他不到。总算谭婆的面子极大,片笺飞去,这位先生便应召而到……”
“雁门关外,乱石谷前……我……我……”蓦地里脸色大变,一转身,向西南角上无人之处拔足飞奔,身法迅捷已极。
眼见他便要没入杏子林中,再也追他不上,众人齐声大叫“喂!别走,别走,快回来,快回来。”赵钱孙那里理会,只有奔得更加快了。
突然间一个声音朗朗道“师兄两鬓已霜,风采笑貌,更不如昔日也。”赵钱孙蓦地住足,回头问道“是谁的?”那声音道“若非如此,何以见谭公而自惭形秽,发足奔逃?”众人向那话之人看去,原来却是全冠清。
赵钱孙怒道“谁自惭形秽了?他只不过会一门‘挨打不还手’的功夫,又有什么胜得过我了?”
忽得听杏林彼处,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能够挨打不还手,那便是天下第一等的功夫,岂是容易?”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杏子树后转出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