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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西门家和郑家都是律法之家,所以郑博做现场那么聪明。”青青点头还有一句没说的是,西门开和郑博的关系一看就是很熟的,应该就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但是郑家与西门家又是竞争的关系。西门家可是没人了,郑家若不想取而代之就是鬼变的。
现在郑家为什么一定要把郑博捞出去。一个老四,没什么可捞的,但是为了家族的名誉,他们必须要把这事打脱了。大理寺卿还空着呢,西门家和郑家之前用的郭大人,这是两家都能认可的人。现在呢?西门家和郑家可能就要撕破脸了。
乔爷低头笑了,他知道孙女明白了。轻轻的搓着自己的小核桃,看大家都看自己,对孙女一呶嘴,“说清楚。”
“之前,西门家与郭家联姻,说白了,还是想跟郑家联姻。而现在,西门开引人去把郑家的四爷关了,还引出了郑四爷与郭小姐表兄妹的私情,郑家只怕有些灰头土脸。现在大理寺卿的位置还空着,郑家和西门家的人选,只怕没谈拢了。”青青其实是说给安安的听的,这里,需要听的人其实只有他了。
“哦!那能把郑家搞掉吗?”安安抬头,看着青青。
“不能!”青青对安安摇摇头,青青笑了一下,“走吧,我们去看看现场,看看郑家能做到哪一步?”
“青青!”乔爷放下了手里的核桃,“这就是对上郑家了!”
“关我什么事?我只抓凶手,我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青青皱了一下眉头。
“你错了!西门开没去找你?”老爷子笑了,靠着椅背,轻轻的说道。
“所以西门家这回早就选好了。只不过,他们自己不露面,只让西门开这个傻子出来闹腾。弄到后来,说不定他们就能和柳家联姻,坐享其成?”青青其实并不确定,但是看到老爷子的样子,还是大胆的猜了下去。
“那你还要去吗?”老爷子看着孙女,一脸笑意。
“这是两码事。”青青摇摇头,回头看着越文钦,“能聊两句吗?”
“好!”越文钦对她咧嘴笑了,他在这儿住了十多年,虽说没人说过之前的事,但是他越来越确定,他在这儿生活得好,因为厨房是按着他的习惯来的。他做的醋,他做的酱,还有他做的小泡菜……
他把每个味道都试了一下,不是他的味道。他做的,却不是他的味道。他把味道做了菜给乔家人吃,他看得出来,乔家人并不喜欢。所以喜欢那些味道的人只有不在的乔姑娘了。
他又想到了那房间里的女式衣服了,他们的衣服可以放在一起了,所以青青那回没说谎,那是她未婚夫的房间,他们要成亲了。所以乔家人都不待见自己,自己忘记了未婚妻。所以他们只能把青青送走了!
青青看看安安:“自己玩一会,过会我们一块去火场看看。”
“好的!”安安点头。
青青亲亲安安的小胖脸,自己把他放下,对乔爷笑了一下,自己退了出来。
“小姐要回去了吗?”黄嬷嬷和小紫就在院里,看到青青出来,忙站了起来。
“不是,我和越相公聊几句后要去看看郭家庄子。”青青如实说道。
黄嬷嬷想了下,“小姐!”
“嬷嬷!”青青坚持着。
“夫人和老爷会等您回去午餐。”黄嬷嬷退了一步,沉声说道。
“好!”青青有点无奈了,那她时间还真的不多了。
还是在青青的外书房,书房里差不多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她的卷宗应该是收起来了。她还是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屋里有点冷,她好久没回来了,这屋里的火炉自是被收走了。
“我给你去拿一个火盆。”越文钦一进来,立刻准备退出去,下意识的说道。
“小越,你的家族需要你做什么?”青青没让他出去,直接的问道。
“什么?”越文钦不知道青青想说什么,但还是跟之前一样,坐在青青的对面,他有种感觉,他们之前一定常这么对坐着。这样的青青特别熟悉与亲近。
“好容易走出去了,若只是想活着,你不该在这儿。爷爷收留了你,想来是和你家里达成什么协议。这个我也不问,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做什么。”
“你说了,我有我的责任要完成。”越文钦迟疑了一下。
“你的责任!”青青抿起了嘴,皱紧了眉头,“你家族的故事,我爷爷那儿有卷宗。我没敢看,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而且重点是,那都不是案子。是啊,不是一个案子,凶手你永远无法把他们绳之以法。”
“之前我们谈过这件事吗?”
“是,之前,我们有谈过,我们订婚有一部份原因是为了引出你身后的人。他们若不想你糊里糊涂的成亲,就会出现。”青青没有正面回复。
“结论呢?”越文钦沉默了一下,轻轻的问道。
“你问我朝廷给方家什么封赏没,然后把我说忘了。”青青想想有点哭笑不得了,那时的越文钦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他很客观,可是问题是,人在问题之中,谁又能客观呢?
“现在你想知道什么?”
“婚约已经取消了,再过两年,周边的人会慢慢的忘记。所以不用内疚,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是我们早就准备的!”青青对他笑了一下,自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越文钦轻轻的咬了一下唇。
“我不说,你应该也猜到了。你在这儿不走,其实也是想让我说吧?其实也瞒不了,这条街上每个人都知道,你只要随便问一下就知道,也没什么可瞒的。”
“说清楚了,就可以翻过这一页,然后再拿一本书,重新开始?”越文钦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这不是我决定的!”青青苦笑了一下,她其实想和越文钦聊两句,是想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曾经有人说过,她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她当时的回复是,她一点也精致也不利己,她只是纯粹的理性主义者。她问,是想知道他们的婚约还能不能继续,她想再给自己一个机会。最终,她还是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