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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听到这番话,门外二将直接吐出一口老血,“团长啊,我们正在东征途中,就连这座雁荡城,也才刚打下来几个月而已。你不操心战事,居然在操心你师弟的婚事。东面的突辽人可是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反扑。你这样不务正业,能行么?”
李得一嚷嚷道:“师哥,你咋忽然说起这事儿了?”
“你当我想管,是师父来信询问。”小刘团长大声道。
“哦,嫂子不是又生了个大胖小子么,师父他老人家咋还惦记俺。难道两个大孙子还不够他老人家忙活的?”李得一奇怪道。
“师父那儿我管不着,反正你必须想办法让师父放心。师父身体本就一直不好,那年与范国师一战,识海也受到不小震荡,你可不许再让他老人家伤神。”小刘团长忍不住就啰嗦起来。
“师哥,如今突辽人还未灭,俺哪里想成家。”李得一找了个理由。
“胡说,我不就娶了媳妇,儿子都生了俩。”小刘团长说着,忍不住就给了李得一脑门一下。
“啊,别打。俺知道了师哥,俺知道了。”李得一赶紧讨饶。
“这回对着那些世家大族,我不许你再来上回那套,别再把人给气走了。”小刘团长又啰嗦一句。
“俺知道了,俺这回一定不像上次一样……”李得一坏坏说道。
定北守备团最近连番取得大胜,这让不少世家大族再次动了心思。尤其是李得一搞起那金山银海般的盐业的生意之后,他们更是动心。这些世家大族通过姻亲,关系遍布天下,与其中一个扯上关系,立即就会把消息散播开来。
他们现在通过商队带回来的消息,也了解到定北县富庶异常,李得一这个活土匪更是个招财童男。因此,这回定北守备团驻扎在雁荡城,不少附近的世家大族都偷偷派人来接洽。这回,他们的语气就不如先前那么强硬,纷纷表示,可以让自家女儿作为“平妻”嫁给李得一。
但李得一依然没看中其中任何一家,就跟个不开窍的傻瓜蛋子一样。
孙老医官在定北县,抱着刚出生不久的第二个大孙子,没来由老泪流出,想起已经近乎绝后的大哥李有水,这才写信来催问李得一的婚事。
屋外,二将听完墙根,彻底傻了,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
这定北守备团两位团长,到底还是不是武将,居然在东征关键时刻,还有闲情逸致讨论婚事,这也太,太过儿戏。
屋里,小刘团长忽然示意李得一闭嘴,然后朗声道:“你对春季发动攻击,继续攻打突辽国,有何见解?”
师哥这忽然间话风一转,李得一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就楞在那儿。
小刘团长拿眼神示意师弟,屋外有人来了。
李得一还纳闷,谁这么大威力,能让师哥强行转变话题?
伸手拉开门,就看到了门外满脸尴尬的李药师与徐世绩二将。
“二位将军来此所为何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这么长时间没打仗,你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东征?你再不打过去,突辽国就该打回来了!
“副团长,如今已是春季,此时突辽人的战马经过这一冬,正是马力最乏之时,何不趁此机会,再举兵东进?”李药师进屋之后,直接开门见山道。
徐世绩也跟着来了一句:“年前我军接连大胜,士气正隆。两位团长何不趁兵士求战心切之际,再起大军,征讨突辽狼贼?”
言外之意,你俩再不动弹,士气就该凉了,到时候打仗可比现在难。
李得一扭头看了师哥一眼,小刘团长看了自己师弟一眼。
“二位将军且来沙盘前,我与你二人细说。”小刘团长把李药师和徐世绩二将叫到沙盘前。
李药师还是头一次来小刘团长屋里,看到那个制作精良的巨大沙盘,直接就开口赞道:“这沙盘制作如此精细,连突辽国城头的垒堡都一一做出,刘团长真是行家。”
小刘团长道:“哪里哪里,二位将军还请仔细看此处。”
小刘团长手指一处城池,朗声道:“江北(左)省内多河流湖泊,古有别称为大云泽。江北城池大多依水而建,凭水而守。我将出兵攻打这座城池,奈何此城依河而建,难以四面围困。我们又没有水军,故此势必难以顺利攻下此城。”
李得一走过来接着说道:“这江左一省,突辽国现据有十一座城池,皆是这种易守难攻的临河地势。若是我们绕过江左(北)省,直接攻击许都省,恐怕后方的粮道会被江左水军沿江侵扰。”
江北(左)省河道密布,每座城池皆有水军。若是定北守备团大军绕路东进许都省,到时候他们正可顺着河流逆流而上,攻入下河省。所以这江北(左)省,虽然难打,但又不得不打。
若是想要顺利往东推进,势必就要先扫平江左这十一城。但没有水军,李得一铁蛋又已经被人有心防备,恐怕接下来的战事,再不会那么顺利。
小刘团长是轻易不肯让守备团兵卒爬城墙去强攻,那样损失太大。而且这种攻城方法是下策中的下策,实在没有办法时,才会被迫采用。而且这种攻城方式,城内守军随时可以在战事的关键时刻,派出水军绕后登陆,与城内兵马两面夹攻、
听完这番话,李药师与徐世绩二将,也陷入沉思当中。他二人之前,就是采用这种最笨的的攻城方法,结果屡次耗费兵马粮草,却未见功效。
小刘团长这一番话,也是将实情和盘托出。非是我不想速速进攻,而是接下来,仗确实不好打,若不事先想个办法出来,将难以取得什么胜利。
李得一从年前想到年后,都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仓促间,李药师二将,当然也想不出来什么建设性意见。
古往今来,历来精彩的战役,大多是野战造就,少有精彩的攻城战。野战中双方勾心斗角,各出奇谋,往往打得精彩纷呈,智计百出。
然而攻城战,才是最难啃的骨头,也是最考验将领能力。
能把攻城战打好,才是真的天下良将。上古时期,远在六百年前平周开国太祖出世前,先秦古朝有位大将,名唤白起,封武安君,乃是千年以来公认的战神。
饶是后来平周开国太祖武功盖世,一统寰宇。当后人请他上战神尊号时,平周开国太祖还是谦逊道:“我不如古之神将‘白起’远矣,不敢僭越。有先贤辰在南,亲封武安君白起为‘杀神’,吾不及也。”
这位战神白起,就非常擅长攻城。别的名将一筹莫展的雄城,在他手下,却连连被攻克,甚至一战将上古先楚国攻克大半,连郢这样的雄城都被其一举攻克。
其实李得一也不是没有办法,特种作战,就是应对这种城池的一个好方法。但李得一通过侦骑得知,这些城池被那些世家大族拼命修建,都已修出瓮城。
一座城有了瓮城,再使用特种战法攻这座城,就必须连开内外两道城门,难度大增,危险系数也急剧变大,极不稳定。特种作战,就变得过于危险起来,不再具有使用价值。
其实李得一还曾与师哥讨论过,是否能仿造突辽人的巨石炮,但最终未能实现。一来没有工匠。二来巨石砲运送太慢,耗时耗力,对定北守备团来说反倒会成为累赘。
当然这几个月李得一也没彻底闲着,他一直在努力琢磨些新的招数,帮助守备团攻城拔寨。
这几个月,李得一连师哥都没告诉,一直在神神秘秘鼓捣着什么。他搞来大量轻便的木材,还有平唐国送来的最好紫绡,最结实的麻绳,还有不少铁钉,大量消耗着这些东西。
过个几天,李得一就带着悍马,背着一个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大袋子,钻进山里去,呆上几天,出来时,总是鼻青脸肿。
小刘团长过年时看到师弟鼻青脸肿,还很惊讶:“怎么?李无敌跟你比斗时,打你脸了?该,让你总撒土眯他的眼。”
一转头,小刘团长就开始夸赞李无敌:“干得好,你早该学机灵点,别总是耍你师父教的那几个死套路。”
李无敌直接摇摇头:“不是我。”
小刘团长眯缝着眼,盯着李得一道:“说,怎么回事?”
李得一把李无敌赶出去,趴在师哥耳边,用最低的声音悄悄说了一番。
“你小心点,别摔坏了自己!”小刘团长忍不住就惊呼一声。
“放心,师哥,俺有数。现在就一丈多高,摔下来也没事。俺自打开始修习金刚通能,身体硬棒多了,摔几下不要紧。俺反倒觉着,越摔,俺这金刚通能,进境越快。”李得一说道。
“果有此事?你自己可要掌握好分寸,万万不能出岔子。二百年前,平周朝可是摔死过一位皇帝。”小刘团长听了之后,又劝了一句。
“师哥你放心,俺有数,俺还做了个东西,专门防着从空中摔下来。”李得一凑到师哥耳边,又是一阵低语。
“你脑子里哪来这么些奇怪的东西?都是从那些杂书上看来的?”
“这是俺晚上做梦,识海里蹦出来的,俺也不知道咋回事。”
“你自己注意点,小心不要出事。要是东西不够用,就来调我的那份。”小刘团长挥挥手,尽管他不太理解师弟,但出于信任,还是选择无条件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