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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人呢,你藏哪儿了?!”李得一高声大喊,抬头四下张望。
“李大哥,我在这儿!”朱标的声音显得极为慌乱。
李得一心知不妙,立即催动悍马,循声冲了过去。到地方一看,刘安正在拼命招架遮拦三名突辽败兵。
他后面,李长乐身上的铠甲已经被砍得支离破碎,浑身颤抖着,双手拼命攥住横刀,躲在刘安身后。
朱标骑着他的宝马“追风万里云”正拼命兜圈,试图甩开身后紧追不舍的一名突辽骑兵。
这名突辽骑兵瞅着追了两圈追不上朱标,干脆掏出弓箭,打算射死他。
眼瞅着突辽骑兵箭已经把箭搭在弦上,就在这时,李得一怒吼一声:“草恁酿!”
唰!一箭射出,直取朱标后心。这名突辽骑兵大概是才上阵不久的新兵,居然被李得一这声大吼给吓了一跳。手一哆嗦,这一箭没瞄准就射了出去。
一箭射歪在朱标肩膀上,被他身上那套上好铠甲给弹飞出去。
李得一劈手打出一块石头,将这名突辽骑兵砸下马,然后冲到刘安身边,刀锤并用,三下五除二将那三名突辽骑兵砍翻。
干净利落解决了这几名突辽溃兵,李得一张嘴问道:“大家都没事吧?”
哪知李长乐哇一声就哭了出来,直接骑着马冲到李得一近前,扑到李得一怀里,紧紧抱着他再不撒手。李得一浑身一僵,下意识看了一眼刘安。
李长乐扑在李得一怀里,一通猛哭,好不容易才止住。李得一无奈,只能像哄小孩儿一样,拍拍李长乐的头,轻声出言安抚:“行了行了,没事儿了。你不是跟你爹说要来军中冲锋陷阵,立下战功当将军么?爱哭鼻子可当不了将军。”。
李得一把李长乐抱在怀里,强迫自己不去想李长乐身子为什么会这么软,还有股子香气。军中汉子,不都该是一股酸臭味儿么?
想起李长乐和刘安那勾当,李得一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朱标,你过来。刚才怎么回事?你说给俺听听。”
原来前面李得一配合着自家兵马把这支突辽骑兵灭杀之后,有些漏网之鱼。其中有五名突辽骑兵慌不择路,居然溃退到了朱标等人的藏身之处。
这支擒生军虽然在李得一看来不算十分精锐,但那是以定北守备团的标准评价。若是放眼天下,这支擒生军,绝对可称精锐。
这五名擒生军骑兵在溃逃之际,看到朱标一行人铠甲精良,战马雄壮,就判断他们是贵人子弟,打算将他们三人擒杀,以这份战功换得自己性命。
五名擒生军骑兵说干就干,立即向着朱标等人偷袭过来。
朱标等人到底是年轻经验少,居然忘记安排本事较强的刘安去站岗放哨,稀里糊涂就被这五名突辽骑兵悄悄摸到了附近。
这五名突辽骑兵,首先选中的目标,就是三人当中看上去最为弱小,却有一副贵人模样的李长乐。
其中一名突辽骑兵下了马,悄悄摸到李长乐附近,趁机不备忽然暴起,直接将李长乐擒住!
慌乱当中,还是李长乐身上那套害了他的上等明光铠,救了他一命。突辽骑兵手里的短刃猛刺李长乐,却没能刺透他的护体铠甲。李长乐这回好歹没吓傻,急忙想要抽刀自保,但横刀太长,他又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慌张之下,抽了几次也没抽出刀。
刘安看到长乐公主被突辽人擒住,慌忙抽刀冲了过来,试图援救自家殿下。就在三人慌乱之中,其余四名突辽骑兵一起策马杀到!
危急时刻,李长乐在挣扎中,用头盔顶中突辽骑兵的眼睛,使其下意识松开双手去捂住眼睛。李长乐趁机挣脱出来,刘安迅速赶来一刀将这名突辽骑兵砍死。
朱标解开三人的战马,三人慌忙骑上马,纵马奔逃,躲避身后四名追杀而来的突辽骑兵。
这四名突辽骑兵不愧是精锐,两名在后面撵着前面朱标三人绕圈跑,其余两名骑兵趁机抄直路迎头拦截。
四名突辽骑兵分开方向,最后把三人给堵在了这里。这四名突辽骑兵迫切想要擒杀这三人,立下一点战功,为失败挽回一点颜面。
然后在朱标三人即将抵挡不住之时,李得一总算赶来,将他们三人救下。
听完朱标说的话,将李长乐抱在怀里安慰一阵,李得一忍不住又想起他那独特的爱好,赶紧把李长乐推开。李长乐险死还生,下意识就想要躲到自己未来夫君怀中寻求安慰,这会儿被李得一推开,不自觉地还想再拱回去。
李得一手臂用力,制止李长乐,僵硬道:“七皇子,行了,没事儿了。”你小子适可而止啊,俺可不好这一口,俺将来还要娶个媳妇,好好生几个娃,延续俺李家的香火,可不能学你这个毛病。
带着众人赶回到师哥那儿。此时定北守备团骑兵已经打扫完战场,负责威慑附近城中突辽守将的守备团步卒也顺利完成任务。
在定北守备团围杀这支擒生军之时,附近城池就没有敢派出任何一支援军前来帮助这支擒生军。因为小刘团长把精锐步卒列阵安排在附近必经之路上,直接就把城中世家大族的守将给吓得不敢动弹。开什么玩笑,嫌命长么,出兵跟定北守备团野战,还是老实在家呆着吧。
定北守备团大胜返回,一路上气势高涨。就连打了一回酱油的平唐国兵卒,也是满脸的与有荣焉。
在回去的路上,李得一继续从师哥那儿了解着最近的战局变化。
突辽皇帝得到十多万生力军之后,硬是把平周朝一些世家将领混到了这些兵马当中。
随后,突辽皇帝给这支混合兵马起名为擒生军,把他们大量派入江北省,意图扰乱定北守备团的攻势。
这回突辽人有了那种能随时合并成桥梁,让突辽骑兵两骑并排迅速通过河流的小舟,骑兵的行进速度确实极快。而且遍布整个江北省的水路都变为突辽骑兵的帮手,突辽骑兵几乎畅行无阻,想突袭哪儿,就能出现在哪儿。
定北守备团的骑兵要想过河,就只能走固定几处桥梁。反倒不如这支擒生军灵活。
“这位范国师还真是厉害,居然能想出这种主意。师哥,那种小船,咱们有没有弄到手?”李得一问道。
“咱们弄到手几条,这种桥梁船制作起来非常简单,其实就是普通小船改制而成,在里面加上些铁棍作为支撑,上面钉上厚厚的两层木板,使之能承受战马践踏。制作一条这样的小船,根本不费什么时间,短时间内就能大量制成。”小刘团长答道。
“若要组成桥梁,只需小船一条条并列相连直至跨越河面,然后在船支铁环里穿过铁链,将小船一条条连在一起即可。只要再铺上一层连接木板,花费很少的时间,就能在河面上搭起一座临时桥梁,让突辽骑兵迅速通过。那范国师能想出这种办法,还真是一个天才。”小刘团长忍不住夸赞范国师一句。
虽然目前还没有情报显示这种新式桥船是范国师发明的,但小刘团长断定,必然是范国师无疑。整个突辽国,也只有范国师有这种脑子,制作出这种异想天开的东西。爆箭就是有力的证明。
“也不知这范国师的师父是谁?居然能教出一位这么厉害的徒弟。”李得一忽然没来由问了一句。
小刘团长闻言,皱眉思索一阵,道:“这位范国师的师父,也是神秘莫测。按说能教出这么好的徒弟,必然不能是籍籍无名之辈。纵然是一位隐士,也该在那本神秘的《天下隐士名录》里面有过记述。可是直到现在,世间也无人知道这位范国师的师父究竟是谁,甚至连一点传言都没有。”
这个问题,自从范国师横空出世,带着弱小的契辽部族一步步统一突辽,统一整个草原,入侵天下。就已经无数次,被天下无数人问起,但始终没人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教导出范国师这样一位“优秀”弟子的那位神秘人,就像空气一样,让人明明知道他存在,但就是看不见。
范国师绝不会是自学成才,因为他曾在许多场合,言谈之间,偶尔提到他的师父。只可惜,每次说到自己的师父,范国师虽然满脸崇敬,却也从不肯多说一句。
众人回到樊城,李得一跟师哥详细报告自己在石康城的所见所闻,并把朱标带过来,见过师哥。
朱标看到小刘团长,开口想叫人,但张开嘴却不知该叫什么。按照道理,他拜李得一为师,那么小刘团长自然就是他师叔。
但李得一让朱标管自己叫李大哥,因此朱标觉着自己该喊小刘团长为刘大哥。
可朱标却又觉得这么称呼不大妥当,最终,这个老实孩子,再一次小脸通红,呆在了原地站着。
小刘团长看到朱标,立即对这个老实孩子心生好感,开口道:“你可以称呼我为刘师叔。”小刘团长还是很重视礼法规矩,不像他那个散漫的师弟喜欢任性胡来。
朱标清脆地叫了一声“刘师叔。”随后,李得一带他去见五十二个师兄,柳重四本事还不行,依旧在定北县呆着。
李得一这些学生看到新来的师弟,都对他颇为亲近,围拢上来,热情跟他打着招呼。
朱标看到这么多师兄,也非常高兴。他在家时,身为长子,肩负着承传家业的重任。
而且随着他爹买卖越做越大,老师宋连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朱标不得不每天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很少有时间与弟弟妹妹们亲近,更别提在一块儿玩。
纵然朱标被教导的再怎么成熟,他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心里肯定渴盼着手足之间的亲情。在家时,父亲威严非常,师父又管得紧,他从未能与弟弟们开心的玩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