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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累了吗,你应该累了,做出了这么多的错事你其实不应该活着了。”
老人的话一字一句刺痛着杰拉尔的心,如果他真的做出了那些错事,那么他真的是死不足惜,省得再继续给周围的人带来危险。
老人看出来杰拉尔脸上的迷茫,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继续趁胜追击,拿起矮桌上的一只瓷碗,瓷碗里面有半碗褐色的液体,浑浊浓厚,发出的气味有些刺鼻,老人端着瓷碗把它送到杰拉尔的面前,“你现在内心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但是却要做出对的事情,让我来帮助你吧!”
“你要帮助我吗?”又低头看着老人手中的碗,那褐色的液体不时地冒出阵阵气味,“这是什么?”
“你解脱的方式!”老人更加的将手中的瓷碗往杰拉尔面前又推送了一步,神情中显得有些激动,“喝下它你将会睡着,永远的沉睡。”
“但是我并不确定……”杰拉尔此时有些犹豫。
老人不愿留给他思虑的时间,打断了他的话,“快喝下它,整个过程快速而美丽,你不会感觉到丝毫的痛苦,没有人想念你,没有人悼念你,没有人需要你!”说到最后的几个音节,老人几乎是在用喊出来的。
杰拉尔缓缓的接下了那个瓷碗,凝视着这其中的液体,他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的,虽然做下那么多的错事,但是他还不是那么想结束自己的生命。看着杰拉尔的徘徊,老人心中似乎是十分的焦急,再一次的催促他喝下,“喝,喝下它!”
老人越是焦躁的想让杰拉尔喝下,就越让杰拉尔怀疑自己的行为,最终还是没有来得及决定,就被突然传来的一种极其清凉的感觉贯彻了全身,仿佛在熔岩中偶遇了一块冰山,心境顿时就明朗了,眼前的一切幻境都消失了。
杰拉尔睁开双眼,眼前的也不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不过是一个很老很老的异种,很高很瘦,脸上只是一层皮包着一块头骨,十根细长的手指尖端带着十根触手,正全部伸进了自己的大脑探索,杰拉尔的双眼微微发出一丝猩红,眯起双眼抬手扫开了死种的触手,呵斥道:“离我的头远点,怪物!”
那个死种抽出了触手,看着杰拉尔的眼神带着恐惧,死种已经活了很多年,老到连说话都忘记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惧怕的是什么,只知道他逃一般的跑走了。
站在高处观战的异种们见杰拉尔通过了测试,全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光明一族的首领伊森用他那沙哑的嗓音宣布道:“他成功的通过了测试,我相信大家都已经看到了。”随后看着下方的杰拉尔满是友善的笑意,“孩子,你现在可以选择你的阵营了!”
杰拉尔环顾着周围看他耍戏的异种们,冷笑道:“我选择……我自己。”这句话一出现就造成了全场的沸腾,黑暗光明两大首领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情况,“我不属于光明,但是我也不喜欢黑暗,所以我谁都不加入。”
一旁的瑞克斯在惊讶之余,心中也是感叹他的胆识,看着杰拉尔倒是燃起了一丝兴趣,“这可真是一个奇特的异种啊,还从来都没有过异种敢在这样的形式下做出这样选择的呢!”而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看清楚全局的海拉姆见杰拉尔安然无恙,心中也是放下了。
测试结束了,但是这件事情可是远远没有结束,光明黑暗两个首领避开了所有人来到了闭室,桑德拉率先开口,很不耐烦,“现在我们可以杀了他吗,他没有经过训练就通过了测试,这到底是什么人,而且他现在还是一个自由者,到处乱走迟早会暴露我们的存在的。”
“可是他并没有暴露他自己啊!他没有经过训练就通过了测试,可见他真的不简单,在我们弄清楚他是谁之前,还是留着他吧!”伊森见桑德拉反对,伸手制止,“我不是说不杀他,只不过杀他不急在这一时,留着他才是明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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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测试之后,杰拉尔便被放出了,由于他什么都不记得,自然是交给了把他带回来的人处理,也就是海拉姆和瑞克斯。
瑞克斯和杰拉尔并排走在路上,这两个人都是高挺海拔,杰拉尔长相俊气,瑞克斯身为血族更是不必说,他们二人走在街上那便是一道风景线,引得走过的路人不禁会看几眼,绝对的帅哥,但是此时他们二人可都是心事重重。
“我想我是已经被释放出来了,对吧?”
“也许是吧!”瑞克斯双手插在裤口袋,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说道:“但是释放你可不是没有条件的,你不能留下被人类发现的证据,不能妨碍异种办事,并且绝对不能离开这镇子,年长者需要你呆在他们能看见的地方,否则那些老顽固们会不惜派出拥兵去杀你的。”
“好吧!”杰拉尔在刚刚的测试过程中也看见了一些所谓的年长者,都是一些头发花白拄着拐杖,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的,还管这些劳神子事干什么,还不如好好的安享晚年呢。心中这样想着,一定要明确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他们无法拥有我,我是绝对不会在黑暗和光明中间选择的!”
听到杰拉尔这样说,瑞克斯眼神倒是很激动,大赞一声,“有魄力,我喜欢!”随即那份激动的神色又消失不见,眼神中有些担忧,“你既然进入到了异种世界,你就要遵守异种世界的法则,但是你既不属于光明又不属于黑暗,在这片区域,不知道你要怎么活下去的,你先跟我回蓝调,找海老头商量商量,毕竟他也是一个长老,说不定有办法的。”
杰拉尔是在深夜才到了蓝调,一大早又被抓走直到现在才被释放,对于蓝调的认识不过是一个名字和建设,它其中的那些隐蔽还毫不清楚,也没有机会见到蓝调正常情况下的模样。
瑞克斯带着杰拉尔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踏入了蓝调,在进入的同时,蓝调里面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杰拉尔身上,这些目光其中有嫌弃有羡慕,有反感有佩服,一道道毫不避讳的射来,让杰拉尔心底有些发毛。“他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
瑞克斯转过头看着他,以一副你白痴的表情,“你在测试中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还指望你能够平静吗,你的自由者身份在异种世界里面已经引起躁动了。但是放心,蓝调是中立地带,里面全是异种,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的,只要你还身处在蓝调里面。”
杰拉尔环顾四周,这些人的目光让他有些心烦,“但是他们看我的眼神可不像是完全中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