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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编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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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说一下本狼写这本书的初衷。
这本书跟《雷霆战曲》在很多意义上都是两个范畴的小说,与雷霆战曲的半文半白不同,定秦曲在尽量采取合符当时现实的情况,来进行的全白话方式写作。相对而言,各位书友应该感觉到《定秦曲》的阅读方面比起《雷霆战曲》更加易于理解。
本书有两个本狼认为不可能,也不会去改变的要素:
一是定秦曲的主体架构是秦末,很多方面本狼都尽可能做出正确的解说,来还原一个比较真实的大秦帝国。
当然,有些错误的话,书友可以在书评区说一下。
二是定秦曲会加入秦殇的一些元素,在整合到当时背景的神话玄幻体裁当中。当然,这个世界没有神或者是仙人之类,只有异兽以及相应的法术。
嗯,西方方面的玄幻要素,暂缺巴比伦王国的宗教,有这方面资料的书友也可以在书评区说一下。
本狼相信看到这里的书友应该也清楚,本书是一本以公元前211年之后的历史为架构,而构思描述出来的东方玄幻小说。但是不会出现封神榜之类的逆天剧情。所以,书友可以当这本书是一本正常点的玄幻小说来看。
另外剧透一下,四大文明古国都有自身的职业者传承体系,另外,本狼在思考要不要加入北欧神系,因为北欧神系在神兽方面的内容,嘛,十四只神兽也太多了点……好吧,这一点有必要的话,本狼会调整一下分级的。
ps:本狼不是什么砖家叫兽,有没有道理的推论一律不负责任,大家看看就好。
下面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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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鹿卢剑被缓缓倾斜着抽出来,张嘉师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从剑身中传导在他手上,继而影响着他的思维。
也不是说张嘉师是被杀意入体,而是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生的平生经历。
从老秦白家出生的一个庶子,在经历过同年的白眼之后成为了一个秦军新兵,继而在多次征战当中,逐步晋升为左庶长。
(秦朝姓白的望族有两家。一家是起源于秦穆公名将西乞术的老秦白家,另外一支则是在楚国避祸秦国的白公胜之后建立的是新秦白家。本文采取白起为老秦白家的说法,另外,白起在史书当中第一次出场是左庶长,指挥的是秦韩新城之战。很明显,白起的军功爵位是一步步在多年战斗中晋升而来的,因为白起是军功爵位而不是文职官员。)
昭襄王十三年(前294年),白起任左庶长,领兵攻打韩国的新城(今河南伊川县西)。
这是白起第一次成为秦国将军,亲自带领一支独立的部队,开展了剩下来的数十年戎马征战。
十多年时间过去了,白起几乎战无不胜,而在昭襄王二十八年(前280年),白起以数败楚军,攻破郢都的功劳,被昭襄王拜封为武安君。
时间迅速的过去,很快来到了秦昭襄王四十七年(前260年)的九月,白起看着被围困在峡谷当中的突围赵军,以及那个他都不得不敬佩的赵国主帅赵括。
他居高临下,在密集盾兵的保护下,说出了一句话:“马服子,降了吧,要是你能答应投降,起,以人头担保,必向大王推荐你,起甚至能够让出上将军之位。”
“哈哈哈哈,白起,我生为赵国人,死当为赵国鬼!我也当你是我最敬佩的敌人,可惜,此战之后,赵国已无可战之兵,而天下间,大概也只会留下马括(赵括继任为马服君,所以也可以称之为马括。)目空一切,善读兵书而不切实际的骂名。”
听到了这句话的白起,神情复杂的看着赵括,他说出一句话:“马服子,你怨恨吗?”
“怨恨?我自然会有,要不是廉颇那个老不死不听忠言,采取壁垒之术固步自封,我跟四十多万赵军岂可落入如斯田地?”
赵括仰天长叹,他看着白起:“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白起!作为我一辈子都敬重的敌人,我给你一个忠告,假如你不想死的话,要么你自己当秦王,要么,你放弃你现在已经得到的一切,退隐田野。”
“你就没有什么要求吗?”白起摇了摇头,看着赵括,说出这句话。
赵括露出了一丝悲哀的笑意:“我让你放过这些部下……你会答应吗?”
“不可能!起的脑子还没有被门夹了。”
“那就是了!”赵括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戈,大声咆哮起来:“来吧!白起,让我马括最后死的更加像一个男子汉吧!!!杀!!!”
五千个突围的赵军骑兵动了,白起则是深深地看了赵括一眼,他很清楚,今夜之后,世上再无马服子……
“放箭!!!”
白起的手狠狠地向下一挥……
在战斗之后,白起向着被乱箭射杀的赵括尸身,弯身三拜。
……
“嗯?这个事情怎么跟我知道的不一样?”张嘉师疑惑的思考着这些如电影一样清晰的记录。
“历史是胜利者记载的,而胜利者往往只需要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一把声音在张嘉师的脑海中响起。
“你是谁?”
“我就是你看到的这些东西的亲身经历者,也就是在你的认识当中,作为史上第一屠夫的白起。”
“你没死?”
“你别问这个傻问题好不?难得有人能够跟鹿卢剑共鸣,真是浪费机会。”
“那长平之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的历史也被纂改太多了,要是马服子真的只是纸上谈兵之辈,我大秦雄师劲旅岂可在此等废物之下,折损出征大军过半数的兵力?”白起的声音毫不掩饰自己对张嘉师的认知,无比的讥讽。
(长平之战,秦军是惨胜而不是大胜,《史记?白起王翦列传》载白起言“今秦虽破长平军,而秦卒死者过半,国内空”;《吕氏春秋?应言篇》亦有“秦虽大胜于长平,三年然后决,士民倦,粮食索”,好吧,吕氏春秋虽然没有说得这么直白,但是秦国在围困邯郸之后,要专心休养生息三年才命令王陵率军在邯郸城下决战,就起码损失非常惨重。)
白起的声音让张嘉师错愕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上兵伐谋,下兵伐城。廉颇的战术是好的,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赵国自己就先被四十五万赵军拖垮了国力。马服子在开战之初就看出了这一点,他不断向赵王进谏。希望秦赵之间早日决战,因为时间拖得越长,那么对于赵国就越不利。赵王根本不听他说。”
“那为什么你们还散布谣言,让赵王派遣赵括过去替换廉颇?”
“有谁告诉你是我们秦国做这件事情了?”白起的声音蕴含着一丝玩味。
“不是范雎派人做这样的事情吗?”张嘉师很是疑惑。
“范雎虽然是小人,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蠢货。”白起的话很清楚的说明了这一点。
“另外,我不妨跟你说几件事情,你就知道赵括到底有多可怕。”
白起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下去:
“马服子在接管了帅位之后,就直接放弃了廉颇的壁垒固守之术,跟我们秦军爆发了数次激战。我们的最惨重伤亡就是在这几次激战当中产生。而赵军……伤亡不到我们三分之一。可想而知马服子的统率战术之能,而我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我们确实是派人去封堵粮道了,但是,我们截杀的运粮队,里面的粮食都是沙子……”
张嘉师惊讶的打断了白起的话:“沙子?”
“混账小子,不要打断我的话!没错,是沙子,因为赵国很有可能一颗粮食都找不到了。”
“为什么?”
“哼,你认为赵国能够支持很长时间的粮秣供应?四十五万军队的人吃马嚼,光是每天的消耗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赵国虽然有一定的变法,但是在那个耕作方面,远比我们大秦当时要落后的多。你也应该很清楚,关东六国当时没有盛行牛耕,而是还很原始的人耕。马服子很有可能就是看出了这个致命的弱点,不断地上奏疏劝谏赵王,希望能够早日决战。”
“三晋貌合神离,燕国则是暗含祸胎,齐国是有心无力,楚国则是隔岸观火。哼,可以说,若无以上缘由,廉颇的战术才是我们的最大顾忌。只不过,赵王,廉颇以及平原君,均是鼠目寸光之辈,看不出这一点,可叹一颗忠心向……那什么?”
“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当时有这句话吗?”张嘉师发现自己跟不上白起的思维了。
“没有,我是感受到你的思维之后,知道这句话的。”
张嘉师呆住了。
回过神来之后的张嘉师好一会才说道:“廉颇不是跟你们齐名的名将吗?”
“呵,廉颇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老匹夫而已,尽管,他相当麻烦,但是他的能力远在马服子之下。不跟你废话了,还有一个事情要说的就是,要是以上你都不相信的话,那么你能够在马服子那样的环境下,再次凝聚出五千人的部队突围吗?”
“不能。”张嘉师弱弱的说道。
“我也不能。所以,有些事情不是书上说的那么简单。可以说,在当时,我独惧马服子。”
能够让杀人王白起都惧怕的人,普天之下只有赵括,一个在史书当中被流传千年,只懂得纸上谈兵的无能将领。
要是在后世,张嘉师会将这个事情当做是千古谬论,但是,无论从白起的话,还是他细想一下之后得到的结论,明显就不是白起在瞎掰。
可以说,背负上纸上谈兵之名的赵括,真的是千古奇冤,人家有真材实料的好不?
(关于长平之战,有很多地方都很有意思,嘛……要是换成其他人做出带领五千人突围的壮举,他的下场,嗯,会是怎么样呢?说不定会被赵军上下将士给直接分尸了。要知道,当时赵括身边的主力部队,起码是五万人以上……其他就不多说了,本狼不是砖家叫兽……)
……
张嘉师脑海的“电影”再次快速流逝,他看到了白起下令坑杀四十万赵军的那一幕。
看到了白起向昭襄王请求,要立刻攻下邯郸,灭亡赵国。但是,正如历史上发生的事情一样,白起最后只得装病避祸。
看到了白起没有听赵括的劝告,放弃一切或者是拥兵自重,得到了历史上的结果。
他最后看到了白起安慰着自己的妻儿,然后在使者的帮忙下,抽出鹿卢剑(鹿卢剑剑身长92厘米,很明显一个人是不可能自如拔出来的。),看着剑身上映着月色的锋芒,白起仰天呼喊了一句话:“我有何罪?为何天要这样亡我!”
但是,一个人从一棵树下走出来,白起看着这个人,怒不可恕:“范雎,你这个卑鄙小人!”
“别说我卑鄙,武安君,你自己不知道功高震主,也不知道听人劝告,这是你咎由自取,与他人何干?”范雎冷冷一笑,他随后拿出一个酒袋,说出了一句话:“喝一口吧,毕竟多年朋友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最后只有你一个人会把我当成朋友!就冲着你这一点,无论你我恩怨如何,这酒当喝!”
白起的声音有点悲凉,但是他还是爽快的接过了范雎给他的酒袋,然后咕噜咕噜的猛灌几口。
“好酒,可惜了。”白起将酒袋还给范雎。
“是啊,今夜过后,再无武安君,如同数年前的九月某天,当夜过后,再无马服子一样。”范雎的话,让白起恨得想把对方杀了。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看着天空中的皎洁残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无罪!悔不听马服子之言!!!”
长剑划过白起的喉部,一道血箭喷洒在大地上,显得那么突兀……
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白起并不知道,“他”有了个新家……
而范雎不知道的事情是,白起将之后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今天没有看到我,也没有听到这个笨蛋的最后一句话。嗯,就跟大王报告一下,说这个笨蛋……咳咳,罪人白起说出了两句话。“
“丞相的意思是?”使者的冷汗直冒,因为范雎的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职业者。
“第一句就说:‘我对上天有什么罪过,竟落得如此下场?’,第二句就说:‘我本来就该死。长平之战,赵军降卒几十万人,我用欺骗的手段把他们全部活埋了,这就足够死罪了!’,要是在日后被本相发现了你言不符实……小心你的小命!”范雎负手而立,在几个职业者的保护下,缓缓地转身离去。
……
听到了这个史上又一大八卦的张嘉师,再次陷入呆傻状态中。
在他回过神之后,才说出一句话:“上将军,你恨范雎不?”
“恨,但是我也感激他,要不是因为他,恐怕我的妻儿都……”白起的声音流露出一丝激动,因为正如白起没有说完的话一样,要是使者如实禀报,那么,白起的妻儿,可以说不可能得到善终。
“好了,几十年来,终于能够遇到一个能够交流的人,作为报酬,在你遇到了不可匹敌的强敌,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白起的声音说完,张嘉师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回复正常。
而他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鹿卢剑,那种凛冽的杀伐之气,已经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