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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嘉师的小营帐里面,因为多了十个人,而显得很是拥挤。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用一个温水袋敷着脸庞上的伤口,张嘉师看了一眼憋得很辛苦的赢涟,没好气的说道:“笑吧,你尽管大声的笑。”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赢涟捂着小嘴:“噗嗤……”
“……”张嘉师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然后看着以那个巨大壮汉为首的十个人以及姚勇陈恒一眼之后,说道:“诸位这次到来,陛下有何旨意?”
尽管有种“胜之不武”的缘故,神情复杂的壮汉在看着张嘉师好一会之后才说道:“大人,在那之前,我希望……”
壮汉对着张嘉师使了个眼色,很明显,他将姚勇以及陈恒当外人了。
“无妨,两位屯长均乃张某信任之人,各位但说无妨。”张嘉师咧了咧嘴,明显就是因为脸庞的痛楚导致的。
咧咧嘴的张嘉师,没看到的姚勇以及陈恒两人,很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而壮汉在看了一眼张嘉师之后,深吸一口气:“陛下希望大人与我等之人,共同代天子巡视关东。”
“这样的事情在陛下的诏书不是已经说了嘛?”张嘉师很是不理解。
而壮汉明显知道张嘉师会是这样的一套说法,他从怀里面拿出了一卷帛书,恭敬的捧着帛书,放在张嘉师面前的矮桌上。
张嘉师翻开了帛书,看到的是一段话: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这封信,朕也就不废话了,朕为你找到了几个好手,他们应该能够帮你应对非大军规模的麻烦。而朕要你做的事情,也许很简单,也许很困难,但是,朕只希望你能够在活着回咸阳之后,如实禀报朕的问题。这是你要做的事情。另外,除了郡县中的二千石左右官员,你认为可以诛杀的人,朕可以赋予你先斩后奏之权利。这不是让你这个有点实力的小混蛋乱杀无辜用的,他们几个人既然是你的部下,同样是你的监视者,要是你有太大的过错,朕已经让他们有拨乱反正之权利。也许你不会死,但是朕不介意将你困在咸阳的天牢当中,让你永不见天日,愿你好自为之!
至于那个胡闹丫头,她不愿意跟着你的话,她就给朕乖乖的回咸阳。我相信,她说不定就在你看这封书信的时候,就在你的旁边。她自己怎么选择,朕不管,但是朕不希望她遇到什么危险。要是你这个小混蛋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朕不介意让你用鹿卢剑自刎。
……
看完这两段文字的张嘉师,呆愣的拿着这份书信,而在一旁偷看的赢涟,在脸色微红之余,也不断的偷偷看着张嘉师。
而张嘉师在回过神来之后,嘀咕了一句话:“我跟你女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陛下,我可真的比窦娥还冤啊。”
好吧,张嘉师忘记了隔墙有耳这一句话,甚至是赢涟还没有远离他的身边,他就说出这句话。
古人有一句很发人深省的话,那就是:“祸从口出。”
在那十个新来的部下眼中,他们看到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景象:
赢涟的芊芊玉手伸进了张嘉师的札甲侧面缝隙,然后对着张嘉师的腰间软肉,施展了温柔一掐……
看着张嘉师痛得掉眼泪,但是咬牙忍住的表情,他们就心有余悸的对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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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张嘉师除了熟练一下骑术以及射术之外,也了解到这些人的名字以及相互之间的实力。
那天跟他切磋的壮汉,名字叫做阮翁绍,是已故的大秦第一力士阮翁仲之子。他的年纪不过二十五岁,就已经是受到承认的十二等游侠。可以说,对方的实力要是真的打起来,张嘉师都不一定能够讨到什么好处。
毕竟以命相搏以及这种点到即止的切磋而言,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打法。
要是真的拼起来,张嘉师很有可能落得个重伤退场的地步。
而张嘉师也从对方的身上学习到一套用真气发挥出名剑实力的技巧。
当然,与阮翁绍的土龙击不同,张嘉师能够在更为节省真气消耗的情况下,快速挥舞出六道剑气。
虽然说剑气的杀伤距离只有不到二十米,比起那一天比试要少近三分之二。但是不可否认的事情是,六道连续挥舞出去的剑气,要更加能够在战斗中发挥出作用。
所以,有些时候,张嘉师也会跟阮翁绍交流一下一些心得。
张嘉师不是藏私的人,他甚至将自己修炼的道门内功心法换来了一堆先秦的失传秘籍。
但是有一个情况,他始料未及的……
那就是,除了不适合修炼纯阳无极功的赢涟之外,其他十二个人不是不适合修炼,而是根本无法修炼。
因为他们是男人……
好吧,张嘉师给跪了。而这十二个人在回味过来之后,看着张嘉师的眼神很是不怀好意。
“你们想干嘛?”张嘉师有种很想杀人的冲动。
“大人,你刚才说你的功法只有童身男子才能够修炼,嗯,难道大人现在还是……那个?”阮翁绍不怀好意的握握拳,然后对张嘉师说下去:“嗯,根据姚勇老弟的说法,宛县有几个半掩门的……似乎还很不错。不如……”
还没有等阮翁绍把话说完,一只白狼猛然的把他的庞大身躯给直接撞飞,半天无法站起来……
好吧,看着白狼那满是威胁的眼神,剩下的十一人知趣的摇了摇头。而张嘉师在这个时候,才不好意思的抬起头:“那个,阮大哥……嗯?人呢???”
过了一小会,张嘉师才看到倒在十几米外的阮翁绍,在地上抽搐着身体,显得半死不活……
“发生什么事情呢?”
“什么都没发生,另外,从今天晚上开始,我搬进你的营帐里面住。”赢涟牵着红云,旁边则是一脸平静的白狼,一人一狼一马当中的威胁眼神,让张嘉师感到自己的人身安全饱受到眼中威胁,最后,只能说出一句话:“我没事情绝对不跟这些坏淫勾搭在一起,这总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赢涟,白狼以及红云眼中的威胁意味很是明显,她们眼中明显就有一种,那个家伙就是你的下场的威胁意味。
当然,赢涟没有真的搬进张嘉师的营帐里面居住,这让张嘉师松了一口气之余,也不禁嘀咕:“她们这是在生什么气,真的莫名其妙。”
……
除了阮翁绍之外,另外几个人分别是:
善于进行侦查以及简易陷阱布置方式的斥候职业者,苏腾,他是一个多面手的物理系职业者,除了陷阱之外,两把青铜剑的双剑术同样也是娴熟无比。骑术以及弓术虽然不是一流范畴,但是与专职与弓弩的陈恒相比,苏腾的骑射剑术也算得上是在军中的好手之一。
事实上,苏腾还是一个野外生存的高手,曾经创下了一个记录:
因为误入一个深山当中,在其他人都以为他死定了之后,他居然从深山的另外一侧走出来了。
当然,苏腾每当被人问及他在深山时候的经历,他就脸色迅速变得煞白无比,他什么都没有说。很显然,这个记录,对于当事人而言,可不是一个很好地经历。
桓硫,一个骑士,坐骑为一匹实力不错的水属性野牛,他在数天前向张嘉师提出来一次骑战切磋。
但是哪怕是属性相克,缓缓恢复了一定实力的红云在鼻孔中喷出一股红色气浪之后,这一只水属性的野牛……好吧,骑着桓硫倒退到校场之外。
目瞪口呆的桓硫只能够接受其他同伴的安慰:“大人的那匹坐骑,就是咸阳的那匹疯马,就凭你脚下的这只小公牛……好吧,我们一致认为你还是悠着点会更好。”
桓硫这个时候,才想起了那个弄得满城风雨的传闻,因为就连几个年轻,但是实力非凡的御兽师,就败在红云的脚下。要不是红云的属性能力被药物禁制住,恐怕这些人就不是被踩断几根骨头那么简单了。
乐广,他是一个骑射手,使用一把水属性的灵弓,以及一把长戈,但是对于桓硫的近战能力,乐广却被对方轻松拍下坐骑的背部。
但是,不得不否认,乐广的齐射能力一点也不亚于进行步射的陈恒,在大家都使用同一种弓箭之后,乐广甚至能够射出一支穿破了土墙的冰箭。
可以说,综合能力而言,乐广的箭术甚至要比陈恒要好。
但是乐广的缺点就是步战能力较差,毕竟乐广不善于使用长剑一类的兵器,在步战上稍微占据了下风。
淳于方,一个医师,传闻作为扁鹊的传人的传人,淳于方的医疗实力不错。
但是最大的亮点并不是淳于方的医术,而是淳于方的近战能力也相当不错,骑术也不至于一塌糊涂。
另外,按照近战能力而言,乐广都不一定能够在步战当中,轻松解决钓淳于方这个在步战当中实力最差的“非战斗人员”。
孙密,一个异术师,但是在某个意义上,他同样与张嘉师一样,是一个战斗法师一系的人才。三足鸟的职业徽章很清楚的记录了这一点。
但是与张嘉师的术武齐修不同,孙密这个异术师因为所学太杂,除了法术之外基本无一精通,在这一点上,孙密一旦与张嘉师对上,很明显,张嘉师能够凭借更好的武术能力,轻松击败他。
当然,在法术修为上,张嘉师也远远比不上同样作为杂学者的孙密,尤其是那一种简单的法术默发方式,更加是让张嘉师有一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而在深入交流之后,张嘉师知道了这种简单的法术默发方式,对于一些比较简单,威力以及范围而言不会太大的法术有效。
但是尽管是这样,张嘉师还是学到了这种孙密自己都认为没有太大作用的技巧。
庞希,据传闻其祖先为魏国名将庞涓,但是他自己都无法确认这点,而他擅长的是,用自然之力,提升队伍人员的作战能力,换句话而言,对方就是一个类似于游戏中的萨满存在。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这种能够让死者复活的法术。所以,这种职业被称之为灵术师。
很多职业者对于灵术师这个职业了解不多,但是在张嘉师眼中,庞希这个灵术师是不亚于淳于方这个医师存在的必须人员。
打个比方,一个人的实力提升纵然不多,但是在实力提升之后,这个人往往能够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事情,这就是灵术师的重要关键。
召永,是一个兵器师,对于非神兵级别的武器,召永的修复成功几率相当高。而且,体格在这十个人当中仅次于阮翁绍的召永,也是一个实力不错的力士,他的武器是一把长柄斧,而与斧头不同的是,这种长柄斧的斧刃是平滑的直刃而不是弯刃。
根据阮翁绍对张嘉师所言,单单是力气对抗,他都不一定能够稳压对方一头。
这一点让张嘉师毫不意外,因为作为一个整天要锤炼兵器的兵器师而言,自身的力量并不会太差。
第九个人是一个刺客,他的名字叫做庆温,他在这十个人当中可以说是真正的兵器大师。除了重兵器之外,庆温能够自如使用包括腰引弩在内的任何兵器。
而按照阮翁绍的说法,庆温是一个在一次偶然当中,被陛下搭救的杀手,但是始皇帝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做。
所以一直以来,庆温的实力没有得到体现。
但是,据无法证实的消息显示,在博浪沙那次刺杀事件当中,庆温曾经射伤了那个东海力士,因而得到了皇帝陛下的嘉奖。
可以说,要是真的打起来,阮翁绍都不见得能够在这个人身上占到便宜。
最后一个人则是一个叫做姜蔺法学者。
法学者不完全是以武力为主的职业者,而是一个更加倾向于文职人员的存在。
他的出现最主要就是负责记录张嘉师这次行动的一举一动,以及行事方式。当然,要是遇到一些不是武力就能够轻松解决的问题,姜蔺的存在往往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
因为有些时候,这样的人的存在,往往能够让一些事情,能够依靠口才就能够解决掉。当然,法学者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要熟悉大秦的主要律令以及大致上的相应处罚方式,可以说,在某个意义上,法学者能够发挥出很多,战斗人员无法解决的问题。
而张嘉师不得不敬佩这个他没有见过面,就给他莫大帮助的始皇帝嬴政,因为对方很明显也是经过一番思索才能够搭配出这样的一个,起码不会在速度上面拖后腿的队伍。
要知道,职业者本身已经算少了,而且还是全部都会起码的职业者,这一点不好找,而年纪都跟张嘉师相差不大,甚至是年纪相仿的职业者,可以说更加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情。
同时,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些人必定忠诚于那位皇帝陛下。毕竟他们要做的事情,很多,而且很重要,最起码,要是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的话,也不到张嘉师他自己来挑大梁了。
很显然,刨除张嘉师,十个人以及那个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打算的赢涟,就是嬴政对这次任务的另外一个保险。
这位始皇帝对于张嘉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态度,张嘉师不清楚,但是很显然,这次的任务,就是这个陛下的最直观试炼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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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么十二个人外加十几只动物,就连阮翁绍这个比较直爽的人,都很清楚这点家当,似乎也太单薄了点。
所以,在几天之后,几个跟张嘉师已经比较熟络的人,对张嘉师劝告到:“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多找几个人,毕竟大人是代天子巡察关东,只有我们这么十几个人,很显然有损陛下威名之余,也会有些意想不到的变故。”
说话的人是桓硫,作为大秦几个世代均为军人的世家之一的旁系,桓硫并不是一个蠢人。
而在听到了桓硫的劝告后,张嘉师在思考一会之后,也点了点头:“嗯,这一点我可以想想办法,但是不知道你认为多少人合适?”
“三十人左右最好,一来不会有太大的动静,二来,这个数量的人也足以让一些人数较少的贼人望而却步。”桓硫想了想,说出了这个数字。
“嗯。”张嘉师点了点头,因为这么一点人对于南阳郡尉乌勉而言,完全就是举手之劳。
他相信对方不会为了二十个人而给他下绊子。
当然,张嘉师也不会这么直接对对方说自己的要求,他还有一个想法……
……
三天之后,张嘉师认为一切都准备停当之后,就带着三十人的部下以及一个老喜欢掐他腰间的残暴公主赢涟,牵着红云,缓缓的带头走出了宛县的秦军军营。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很清楚,甚至说他有一种预感,他这次行动,也许……会让他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